(摘者:徐鲜梅)
在民族复兴网媒看见《剥削的全球化是21世纪帝国主义的关键》(作者:埃斯特万·梅卡坦特 译者:魏文 ),兴奋并感慨着!文中“超级剥削”概念及其内容已不再新颖,翻译水平与表述能力也实在不敢恭维。但是,在举国竭尽“稀释剥削事实”之际,这篇稿件却颇有现实性意义,也可堪称富国学者“自证其罪”的典范。鉴此,特认真进行摘辑,以飨读者,以藉自己!
【简要】二0一七年,东南亚新生产设施中,外国直接投资的百分之十四来自中国,百分之二十来自日本。中国外国直接投资约一半用于开采资源,其余投资中国在柬埔寨、缅甸和其他低工资国家的劳动力密集型企业。中国政府的努力集中于战略部门,比如人工智能以及机器人的生产与使用。美国这方面的实力明显日趋衰落。实际上,从冷战结束以来帝国主义大国并未表现出军事上的绝对优势。显然,帝国主义大国不想与中国共享海洋资源,以及共同控制世界霸权。特朗普是柏林墙倒塌以来第一个承认帝国主义的势力正在衰亡的美国总统。他改弦易辙,以期恢复过去几十年消散的实力。二十一世纪,帝国主义的关键就是——超级剥削!
我们采访了《21世纪帝国主义》的作者约翰·史密斯,他分析结论表明,近几十年生产国际化,是如何从“全球南方”国家最廉价劳动力利用转变为自动化运用全程。
生产国际化,是近几十年,资本主义生产方式突出特点之一。长期以来,一些作者指出这个进程主要就是主动寻求依附和半殖民地国家最廉价的劳动力,以便降低成本和增加利润的过程。约翰·史密斯《21世纪的帝国主义:全球化、超级剥削和资本主义最后的危机》是最系统的分析之一。为了便于证实马克思主义关于被压迫国家的劳动力的剥削实质,他把这些国家称为“全球南方”。
这是一本颇为有趣兴书籍,它挑战多边组织如世界银行、世界贸易组织、国际货币基金组织或达沃斯世界经济论坛——关于所谓对欠发达国家日益增加的贸易一体化的好处所进行的意识形态的建设努力。 问:你提出了“劳动力全球仲裁和全球价值链构成是认识和理解当代资本主义基本要素特点”的观点,对于理解帝国主 义将全球财富占为已有有何启示和帮助(作用)?
约翰·史密斯:全球化时期大约始于上世纪八十年代,即在世界范围内资本主义生产的组织发生了巨大的变革,不仅生产全球化,而且资本与劳动力关系也全球化,北方资本家与南方劳动者之间的雇佣关系越来越清晰。
突出表现为两种形式或两个方面:一“新国际劳动分工”理论家们分析最多的“跨国公司的内部关系”方式,即将生产推向穷国并以直接通过分公司使用劳动力。二跨国公司与供应商(“手臂的长度”)的合伙形式。显然,第二种方式不存利润流动或利润回流母国问题。由于契约的关系,第二种形式中也不可能操纵资源财富价格。
由于工人与资本家关系的全球化,从而产生了剥削与占有剩余价值的新方式。尤其,全球北方与全球南方之间的剥削关系不只是指工人向帝国主义的企业出卖自己的劳动力,而且包括贫穷国家的城市和乡村所有居民,直接或间接地卷入其中并被以多种形式剥夺的事实。帝国主义国家劳动者的生活条件获得改善……我所有的衣服、电脑、电话都是来自穷国制作,这是二十年前不曾发生的事情。富国劳动力和普通居民几乎日常所需的物品都是在其他国家或地区生产。
这样,密切北方资本家老板与出售劳动力的工人之间的依附关系。这就是列宁所揭示的现象:一小批压迫国家与世界上其他所有被压迫国家之间的“分化”。 问:抢夺进程影响到被压迫国家居民整体,这是基于“哈维概念”的结论吧?
约翰·史密斯:居民指工人、农民、非正规经济部门的劳动者,不包括资产阶级。在许多情况下,他们依附外国或“离开祖国”(带着他们的财富,成为全球循环的资金的一部分)。哈维抢夺积累概念颇有贡献,但是哈维概念也饱受争议,即它是很不同类现象的整合。
戴维·哈维的问题是他把抢夺积累的特点说成是当代资本主义的中心矛盾,显然是错误的,生产已全球化,不再是资本主义社会内部组织问题。否认这一点,强调因抢夺而积累,印第安人反对征收他们的土地,国有企业反对私有化,种族斗争等,正是哈维错误表现。
史密斯揭示出超级剥削就是帝国主义大国及其主宰全球南方国家投资公司与这些国家的劳动力之间的关系的突出特点,鲁伊·莫罗·马里尼论及此范畴,他也认识到依附的、半殖民地国家的系统剥削残酷性超越帝国主义国家之间或内部任何时期的“剥削”。
史密斯“超级剥削”概念对揭示富裕国家、帝国主义国家与被压迫国家之间劳动生产率的差别具有十分重要的现实意义。帝国主义国家的劳动者少劳多得、值低价高,甚至不劳而获或不生产价值而是直接参与瓜分跨国公司在“全球南方”生产的剩余价值。事实上,帝国主义国家几乎把持着非生产性活动,比如金融、商业和管理业。
问:对劳动力的剥削程度,不同国家是不同程度。社会财富,在每个国家资本积累也各有特点,也是决定劳动力价值的因素吧?
约翰·史密斯:对我来说,不承认、不接受超级剥削的概念难以置信匪夷所思。我们需要比马克思在一个半世纪之前所做之事应当更进一步。超级剥削是一个长期的资本主义发展趋势,也就是试图降低南方国家劳动力价值以及支付其更少的劳动力报酬(工资)。
帝国主义国家将许多生产活动重新安排在被压迫的国家,与此同时帝国主义国家集中报酬高的活动。用马克思的理论解释,帝国主义国家的“活动”不属于生产性活动,因此,既不创造商品价值,也不创造剩余价值,但是却通过循环占有价值。哈维或卡里尼科斯,他们认为高报酬活动创造高价值,其结论即是在帝国主义国家劳动者与被剥削的国家之间是无差别或不存在剥削一说。这就是资产阶级的经济学,仅此而已,这也是边缘化马克思主义学说的经济学家的思想。
在政治经济学中另外一个有待解决的问题即是“家庭无报酬劳动”。超级剥削理论有助于厘清论证这个问题。
问:在危机中生产国际化发挥了什么作用?
约翰·史密斯:七十年代危机有两个特性:商品的生产过剩和利润率降低。一个是降低劳动者工资以增加剩余价值;另一个是技术创新扩大生产性投资以提高劳动生产率。
机器人产业在中国、韩国和德国(德国是例外)取得相当的进展,但是在法国、美国和英国这类投资没有上升,反而下降。
问:发展全球价值链前途如何?
约翰·史密斯:我信这是“贸易战”的第一时间段。美国保护主义反对欧洲和中国的结果势必加速未来全球危机进程。我想我们是看不到所谓的“正常化”了。近十年为了阻止危机而采取的措施,其结果事与愿违,即是颂扬褒奖矛盾冲突。
二00八年经济危机爆发之际,也就是第二次世界大战以后出现的世界性彻底湮灭之时,开始了崭新“战争前时代”。我们面对的不是资本主义“稳定”,而是“爆炸”。十年前阻止危机措施反而加剧矛盾,中国政府大力干预就是为了刺激经济便是佐证。面对一场大危机不可避免,或是帝国主义的战争,或是劳动者革命。然而,工人阶级组织的弱点在于:它的政党实力和工会力量在帝国主义国家已受到空前削弱。 问:在黩武主义的前景中,中国起何作用?
约翰·史密斯:显然,中国正在表明其实力强而有力。但是,这无疑具有夸大成分。中国直至今日只有一艘航空母舰,而且相当陈旧,还是从俄罗斯购买的。美国继续展示着它在海洋航行威力与优势。当然,中国军事实力在增长,但是与美国的军事实力差距仍就很大。
的确,中国在世界经济中有很大的分量,特别是在亚洲的经济中。但是,从在亚洲地区的直接投资来看,美国、欧盟和日本却是遥遥领先。如去年(2017)在东南亚新生产设施中,外国直接投资百分之十四%来自中国,百分之二十来自日本。中国的外国直接投资约一半用于开采资源,其余投资于柬埔寨、缅甸和其他低工资国家的劳动力密集型企业。中国政府努力集中在战略部门,如人工智能、生产和使用机器人。美国这方面的实力在后撤。当然,冷战结束以来,帝国主义大国并未能表现出军事上的任何绝对优势。
毋庸置疑,帝国主义大国不想与中国共享海洋资源,不愿与之分享全球霸权。特朗普是柏林墙倒塌以来——第一个承认帝国主义的势力正在衰退的美国总统。他力图改弦易辙,以便恢复实力以及让美国再强大。结果,势必走向战争。美国共和党人和民主党人一致认为必须抵消中国的增长。不仅是美国,其他的大国将不接受中国与之平起平坐,但中国不会甘心接受屈从地位。
(原标题:《剥削的全球化是21世纪帝国主义的关键》,来源:民族复兴网)
【《环球视野》摘译自2018年12月19日西班牙《起义报》网页。原载《左派日报》网页,魏文编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