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事如云说不尽,让人频搔头。
世界太大,事情太多,让人没法说清,麻烦。
但人是不怕麻烦的,赿说不清赿来劲,你说你的理,我说我的理。公说公有理,婆说婆有理,这就产生了争论。
争论在中国古代有个文绉绉名字,这就叫做“辩“。
辩,一般是在理论领域进行,和辩同时并称的是论,论,是我来说,一家之言,辩,是我和你说,争的是谁对谁错。
有些事永远也说不清,谁也不服谁。这一辈说不清,下一辈继续说,一说千年,也没个定论,这就叫千古之辩。
千古之辩最著名的有两个,一个是善恶之辫,一个是义利之辩。
善恶,辩的是人性,义利,辩的是人行。古今文章言论都脱不出这两个辩。
人性善恶,那是圣人之辩,咱也不敢问,咱也不敢说。孟子和荀子,你们俩继续,咱搬个板凳听就行。
义利之辩是平民之辩,谁都可参言,今天就说说这个。
人的行为无非是指两个方面。义,是人对人,是人和人之间的关系,我对得起你,这就是义,否则不义。利,是人对物,是人和物的关系,物为我用,即为利,不能为我用,就是无利。所以义利之辩总是具体在某一领域的人与人,人与物之间的关系。
今年瘟疫流行,大家都关心,都议论。中国迅速扼制了瘟疫,美国却没办法,如今已有八百多万罹患疫病,二十多万死于非命,为什么会这样呢?有人得出结论,中国是社会主义,免费医疗。美国是资本主义,老百姓看不起病。所以,这次瘟度检验了社会制度的优劣,所以,社会主义好。
实践是检验真理的唯一标准。公费医疗好,是这次瘟疫检验出来的唯一真理。同时证明了私费医疗不好。
那么,扩而广之,除了瘟疫用公费治疗好之外,其他疾病用公费治疗好不好呢?
这就是公费医疗义利之辩。
人的一生无非四个字,生老病死,谁也躲不过,谁也摆不脱。这四个字都和医疗息息相关,有病需要医疗,这不必说。老了病多,需要医疗。生在医院,死在医院,哪个字离得开医疗?所以人这一生,离开医疗,寸步难行。千万别说你身体倍儿棒,吃嘛嘛香,总有你得病的那一天。
瘟疫是一种病,公费医疗好,这么大的病,用公费都好,推而广之,更别说小病,其他所有的病了,用公费医疗那就必然都好,这没毛病吧?
得病的是人,公费是物,用公费治病,公费为人所用,这就是利,是大利。可以说,人的生老病死,用公费,利莫大焉。
公费是国家统筹,用来治人民的病,国家对得其人民,这就是义,亿万百姓身体健康,这就是国家的大义。
大义所行,大利在其中,义利统一,莫此为甚。
公费医疗的钱是国家的,此言差矣。所有财富都是劳动创造,国家起个统筹作用,也只有社会主义国家能做到,资本主义国家虽也照猫画虎学点,但肯定没有社会主义国家做的完全彻底地好。
医疗基金的统筹是国家从劳动者创造的财富中,通过初次分配取其一定比例集中使用的社会资源,其用途是劳动力的生产和再生产在健康方面的花费。劳动力的生产只有一个,就是生孩子,并让孩子健康成长,劳动力再生产,其中一个重要内容就是治病。
譬如,从每人劳动财富中抽取100元,14亿就是1400亿。国家可得到的行义的规模就是1400亿。人们治病后都说国家给报销了,国家仅仅做了从社会收钱的工作,可花出去后却白白获得行义者的好名声。(从社会角度长期看,每个人都是劳动者,不是从一时看,这里不计算有老有小,或丧失劳动能力的情况,这些情况可用别的经济学方法计算)
14亿人在同一时段使用医疗资金的总量相对恒定,而每个人使用的额度是有差别的。以一年为期,有人健康没得病,他没有使用这些钱。他对社会大义的贡献度就是100元。还有人用得多些,例如,他一年花了150元医疗费,那他就获利50元,这是没使医疗资金的人对用得多的人的接济。长远看,医疗资金的使用总体大致平衡,这就是整个社会的利,每个人都从公费医疗中得利。既是人人为自己,也是人人为他人,一个人一年中健康,他所提供的医疗基金为别人所用,也可以看作是义。有人一生健康,所用医疗资金甚少,对多病之人是义,可很少有人知道他所花的医疗费具体是谁提供的,他就会感谢国家,感谢社会,于是这就成了公义,社会之义。国家就成了这种公义的道德承载者,而获得了人心民意,这种义变成了国家的大利,获得好世道的赞誉,如果这种义积累的足够多,就会被历史标榜为盛世而万古流芳。
医疗经费的公共使用,可达成各因其病,按需分配。可延长人的寿命,可提高生存质量,这就意味着降低劳动力生产和再生产的成本,这对国家是大利,譬如,人的寿命为30岁,他成长到18岁,其有效劳动时间为12年,若寿命为42岁,就节约了18年的劳动力生产成本,依此类推,寿命赿长赿对社会有利。人赿健康,劳动力再生产就赿顺利,还低成本。
由于资本主义的退休制度,老人的的劳动能力不能发挥,把老人看成是社会负担,这是不应该的。公有制条件下没有所谓退休,就象著名的一句话所说,为共产主义奋斗终生。还有一首歌唱得好,革命人永远是年轻。如果发挥老年人的作用,对社会的利益极大,这都是公费医疗的大义所带来的大利。
资本主义的退休制度是私有制条件下劳动力效率比较的产物,对资本家来说,老年人提供的剩余价值少了,由于相对过剩人口的存在,让老人退休更合算。不幸的是我们还照搬了这个制度。这些是题外的话,但也说明医疗的利和义,长寿和健康都既是义,也是利。
社会总会有些人天生或大部丧失劳动能力,不仅不能提供医疗基金,还需要救济,这些救济就是其他人贡献的义。这是人类所特有的。
私有制社会中,医疗是个人的事,医生治病收钱天经地义,医疗是产业,是个很来钱的职业,这就是利。
也有医生品德高尚,少收或不收钱,这就是义医。但这是个别的,偶然的,不可能普遍而长久。
公有制条件下才有了医疗资金社会统筹,公共使用(非平均)的条件。这就实现了医疗方面的义利统一。
我国现行的医疗体制是混合型的,有公有性质的医保和农合,也有纯货币关系的私立医院。从这次疫情看,公立医院是中流砥柱,公费医疗是最根保证。私立医院无所作为,甚至胡作非为,哄抬药价,制售假冒伪劣药品和医疗用品。可见,公费医疗是大义,私立医疗是大不义。
在普通病症治疗中,公立医院也有不义行为,如收红包,冷漠,见死不救等等,这些不义之举都是私有制医疗体制污染所致。
医药制造,行医场所和人员是国家健康之本,公有制是灵魂,当有人以此作为产业谋利,就是大不义。而回归人人为我,我为人人的互助合作的公有医疗,才是义利双收,义利统一,义利和谐的好方法。
以医取利过度,虽获利而失义,丧失人心民意,其最终结果是既失义,又不利(不是不能获经济意义上的利,是政治道德之利)。现在的情况是,私人占用社会医疗资金,假借国家之名,让国家既损失了大量资金(利),又背上了不义的罪名。
真实的公费医疗应是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国家只是尽统筹之责,由此换得人民拥护,国家安康,既得大义,又获大利,不亦宜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