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战期间各大主要战场上几乎都是两大民族之间的互相撕杀,只有中国战场上是日本人指挥着中国人打中国人,中国成为伪军数量超过侵略军的唯一国家。下面是栖霞县抗战纪念馆展示的共产党抗日武装的歼敌统计表,从表中可以看出,在所解放的敌人据点中,伪军数量几乎超过日军10倍。
这些伪军是哪里来的?基本上来自于国民党军队,来自于蒋介石这个“运输大队长”(抗战时期为日军输送伪军,解放战争时期为共军输送武器,故称“运输大队长”)。当时蒋介石“反共第一,抗日第二”的基本原则,是造成大量伪军的主要原因。日本侵华总司令冈村宁次回忆录“北京三年”的第17部分“投降的将领”中一段话证明了这一点:
“我到北京就职后,了解到管辖区内没有蒋介石的嫡系部队,但有不少以上将、中将为军队司令的国民党地方军。这些地方军大都是各派系的旧军阀,目前虽接受中央政府的军饷,对蒋介石却未必忠诚。只要避免和他们作战,就可减少牺牲,节省兵力。因此,我要求各军、兵团长等对国民党地方军进行诱降活动,结果非常奏效。从1942年春开始,这些将领陆续投诚,到43年秋几乎全部归顺我军。其中最大的军就是前面提到的庞炳勋8万(原文如此——译注)大军。除上述将领统率的正规军外,投诚的也有地方杂牌军的小部队。即使这样的队伍,在维持治安方面也起到一些作用。
1942年10月8日我曾到山东省张店,检阅了该地杂牌军的投诚部队。当晚在日本饭馆招待各部队的五、六位部队长并进行了恳谈。此时我想到在北满任第2师团长时,曾费了一年的苦心,最后成功地使管辖区内的土匪全部归顺。当举行归顺仪式后,也是在饭馆宴请他们的几位头目,并进行了恳谈。这些将领可以说对蒋介石不够忠诚,但对国家民族倒有相当诚意。他们到北京或在当地初次见到我时就说:“我们不是投敌叛国的人,共产党才是中国的叛逆,我们是想和日军一起消灭他们的。我们至今仍在接受重庆的军饷。如果贵军要与中央军作战,我们不能协助。这点能谅解。”
1944年3月22日,我在北京宴请了全部降将:庞炳勋、孙殿英、孙良诚、张岚峰、杜锡钧、李守信、吴化文、胡毓坤、荣子恒等,并进行了恳谈。当他们得知不久将发动进攻时,仍表示碍难参加对中央军作战,而愿协助维持地方治安,并向我介绍了河南西部的民情。(注:后来在我任中国派遣军总司令官的末期,估计向我军投诚的重庆系地方军的兵力共约40万人,其中华北部分即达30万人左右。)”
从岗村宁次回忆录中可以看出,在14年抗战过程中,超过日军数量的庞大伪军,基本是由国民党蒋介石提供的,这些伪军的主要任务就是协助日军消灭共产党抗日武装力量。特别是直到1942年国民党对日宣战后,国民政府仍然在给伪军发军饷,在投靠日军方面,蒋介石与汪精卫只有一步之遥。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所以在14年抗战过程中,国民党几乎从来没有与伪军发生过正面交战。抗战胜利后这些伪军又回归家门,绝大部分被国民党收编,变成了打内战的国军。
蒋介石收编伪军的历史祸患在于,抗日战争是近代以来甚至是南宋以来中国第一次反侵略战争的胜利,也是唯一一次惩办汉奸的机会,可是由于蒋介石的收编,使中华民族失去了一次大规模惩办汉奸的机会,没有能够象法国等欧洲国家那样造成一种惩办“汉奸”的永久性恐怖(男“汉奸”随便打死,女“汉奸”裸体示众),这就造成了中国上千年来当汉奸没有任何风险、没有任何恐怖性后果的历史状况,由此形成了汉奸盛行的国情特点,再加上改革开放以来历史虚无主义沉渣泛起,汉奸势力便成为了中国精英的主流势力,汉奸文化便成为了中国的主流文化。中华民族的劫难也就由此开始了。
这就是当初蒋介石造就和利用汉奸力量,如今汉奸力量又歌颂蒋介石的中华民族的悲剧循环。只是让人没有想到的是,今天这个悲剧循环居然是借共产党的手完成的,这就更加具有了悲剧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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