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钦礼之女:父亲在毛主席铜像前痛哭(综合)

作者:张钦礼之女  更新时间:2016-05-14 10:24:23  来源:民族复兴网  责任编辑: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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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考往事--焦裕禄的亲密战友张钦礼:www.56.com/u37/v_MTM3NDUyMjQy.html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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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破土编者按】2004年,河南兰考发生了一件大事。被称之为“焦裕禄的亲密战友”的原兰考县长张钦礼,在经历了13年铁窗生涯后,于2004年5月7日去世。兰考十万群众自发地为他举行了一个惊天地、泣鬼神的“囚徒荣归”的葬礼。兰考县城万人空巷,通往墓地的大小公路两旁、农家田埂地头,到处都是为他送葬、痛哭的群众(可在百度搜索到当时的视频)。张钦礼到底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为什么这么一个文革后被清理的“三种人”、”极左分子“,却得到群众如此的拥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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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看了音乐舞蹈史诗《东方红》,想到一个名词,遗产!

  在欣赏这些部红色革命作品时,我的脑海、我的灵魂随着一首首悲壮铿锵的音乐,一幕幕炮火连天的战地情景,一声声慷慨激昂的口号,一张张坚定不屈的脸庞,那雪山草地艰难的跋涉,那小米加步枪苦难的岁月,那挥向世人宣告“中国人民从此站起来了”的巨手,还有那世世代代倍受欺凌的劳动人民,当上新中国的主人洋溢出来的笑容,交替着一遍遍的出现,深深的敬佩之情烙在心中。这就是时代的精神,就是我们炎黄子孙永恒的遗产。

  记得2001年大年三十,我们全家送哥哥去长沙,第二天就是我们民族传统的盛大节日春节了,经商议,举家驱车去瞻仰毛主席的故居——韶山。我和爸爸妈妈坐一辆车,一路谈笑风生,每当爸爸讲起毛主席,都充满了无限的敬仰和深厚的感情,动情之容,让我终生难忘。

  车快到毛主席的塑像时,爸爸突然不说话了,神情严肃,下车了,爸爸牵着妈妈的手,声音颤颤的说:“老刘啊,你要感谢毛主席啊,要不是他老人家,你们妇女还要裹脚啊”。我们朝着毛主席巍峨的塑像走去,到了跟前,爸爸紧紧地抿着嘴唇,泪水顺着他写满沧桑的脸颊滚滚流下,和着韶山冲冬日的阳光,像他当年义无反顾地跟随伟大领袖抗击日本侵略者一样,向他敬爱的革命领路人致敬。我相信,此时爸爸的心情定会如翻腾的巨浪,跌宕澎湃。二哥怕爸爸难受,就大声说:“三妹,去卖一个花篮,今天是春节,咱们给毛主席敬献花篮”。我就快步跑去花了300多元卖了一个大大的花篮和一大盘鞭炮,大哥挥毫书写“我们永远怀念毛主席”,落款是爸爸妈妈携子女敬献。两个哥哥抬着花篮规规矩矩的放在主席的铜像前边,这时,我身边的爸爸一下子跪到了主席的像前,呜呜的哭了,那哭声里饱含着怎样的感情啊?有生以来,我从没见过爸爸在孩子面前哭过。我们自然也都跪下,虔诚的叩拜,默默的哀思。

  我看到来自全国各地的汽车牌照,来这里的人很多。塑像台阶下的广场足足有50公分厚的鞭炮的纸屑,(清洁工说隔一会就得清一次)他们都是来看望凭吊这位共和国的缔造者、人民心中的好领袖。

  对我而言,这种对共产党和毛主席的深厚感情似乎是与生俱来的。但细细想来,又感到其实不然。确切地说,它应该属于父亲、属于他们那一代革命前辈留给我的遗产。毫不夸张地说,那是一笔无形的资产,丰厚的精神财富。我将永远保管它、继承他、发扬它,将它传给我的子孙后代。

  我已虚度了近四十个春秋,在记忆里,从来没有收到过爸爸送给的礼物,哪怕是一根红头绳。不是爸爸不疼我,也不是爸爸不关心我,我们家六个孩子他对我们的待遇都一样。

  但我清楚的知道,爸爸的一生,是最有价值的。他的价值不是体现在对孩子、对家人、对长辈或是说对家族的贡献上,而是体现在当他面对党旗举手宣誓时所发出的诺言......他用自己一生的行动,实现了对党的承诺,履行了对党的誓言,践行了对党的忠诚。

  爸爸生活非常的简朴,要求不高。一碗玉米糊汤就能满足他的肚子。女儿吃饭时,留在碗里的米粒、不想吃的菜汤,他都会默默的吃下。还说:“吃了不可惜,扔了可惜”。身教重于言教啊,不用讲道理却自有一番道理。我们家经常来些家乡的乡亲,有一次,一位坝头乡的老伯伯背着半布袋红薯来看望爸爸,我把红薯放在院子里忘记了,后来坏掉了,被爸爸发现,他一个一个的用刀子削好,煮了半锅,微微发苦的红薯啊,让我吃了好几天,这还不算,让我最为害怕的是那张严肃的脸。

  爸爸生活非常有规律,衬衣就一个颜色——白色,一穿就是好几年却没有顽渍,单衣服从不让我们洗,烟从不吸,酒也从不喝。就连他平时看书、写字的姿势也很端正。一位资深的记者采访爸爸后对我说:“我从没有见过像你爸这样正规的领导,我连续十天的采访,他除了去卫生间,就一个正姿,没有一点多余的动作;而且思路非常清晰,记忆力惊人的好,哪年哪月都有谁,叫什么,他都能说的很清楚。”

  爸爸年轻的时候从没有给家里添过一碗一勺,一杯一碟,更不用说院落瓦屋了。就在爸爸当政的时候,我们一家五口挤在妈妈单位的三间小房子里(大哥被爸爸发配到东北的某个部队了,二哥被爸爸下放当了知青。两人都不在家),妈妈也是解放前参加革命的老党员,她从不给爸爸添麻烦,默默地在基层一干就是一辈子。拣过砖渣,拉过驾车,下乡送货,整天忙完单位忙我们,而我们常常就像无人要的孩子,盼着妈妈的身影能够早点出现,就像受压迫的穷苦人盼着解放一样。那时根本就没有爸爸的概念。妈妈勤俭持家,有困难总是自己克服。直到现在,和她处过的人,对她的口碑那是相当的高啊。

  改革开放后,响应党的号召,以经济建设为中心,我无奈的选择了经商的道路,经过艰难的创业过程,收获了还算满意的成绩(因小富即安,没有太高的要求吧)。新的时代,爸爸就有了新的要求,他告诫并要求我们要牢记要做到,即:“用高尚的思想情操,约束自己的行为”。他的这句话就像个紧箍咒,时时紧箍着我、提醒着我,做任何事情首先考虑是不是做到了高尚。

  人不一定能够伟大,但一定能够崇高。它将成为我的座右铭。

  2004年春天,爸爸走完了他跌宕起伏的一生。在整理他的房间时,我像个情绪无控的神经人似的,一会发呆,一会流泪,一会自言自语的唤一声爸爸。那是触景生情呀。爸爸偌大的房间里,除了他的衣物、报纸书籍、药,还有他战友送他的纪念品,没有一分钱,更没有金银财宝和银行存款。

  如今爸爸离开我们五年之久了,他及其简陋的墓地上,竖满了大小不同的碑记,碑记上密密麻麻的名字,质朴纯真的碑文,是不是日子,总是有慕名而来看望他的人们。每看到这些,想到这些,一种感慨、一种安慰、一种责任就会侵蚀我的心灵,它就像宝塔山上那盏明亮的灯,给我指路给我方向;它就像一个标尺,时刻丈量着我所走的路是否笔直;它就像战场上冲锋的号角,激励我克服困难,坚定信念。

  父亲永远是矗立在女儿心灵深处的一座大山。而这座山绝不会因为他的躯体是否存在而倒塌,也不会因为年代的久远而消亡。只要自己的灵魂还活着,它就永远在自己的心中高高的耸立着,千年不老,万古长存。

  这盏明灯,这把标尺,这只号角就是爸爸留给我的遗产,一份丰厚的遗产,一份传世的遗产,一份永远也花不完的遗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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学习张钦礼精神,把毛主席开创的无产阶级革命事业进行到底

作者:红色网友  来源:民族复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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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车队不时停下,是不少群众硬要按风俗,在车前路上烧纸,磕头,车的每一次启动,每一次停,都会引起车周围直至路旁形成的人海一次次的“涌动”。我问旁边两个女孩:“你们也熟悉张钦礼吗?”“熟悉,从小大人都给我们讲,”她们快言快语回答。现在,即使作为一个旁观者,你满眼看到的从八、九十岁的老人到妇女怀里抱着的孩子的目光,以及大批的青、壮年,在这个天地里,你不能不感慨“谁人不识君”呢?我还看到两个坐轮椅的老人,同行也看到有的是在亲属举着“吊瓶”打点滴来的,人们似乎都不愿错过这个历史性的时刻。
在这人山人海中,哭声、呼声、喊声,甚至口号声此起彼伏,很多是要求去县委门口开大会,要为张书记申冤一类。当一位妇女又主动给我宣传:“张书记是冤死了……”的时候我忍不住说了一句:“他不冤,因为人民从来没有冤枉过他!”她立即接上了:“对,对,兰考人民一直认为他是毛主席的好干部。”
“学习张钦礼精神,把毛主席开创的无产阶级革命事业进行到底!”
――这是在孝车前出现的又一条20多米长的白色横幅,特别醒目,一路上两边都有很多人在念着,我问举横幅的其中二个农民:“这是张庄支部搞的,还是你们自己搞的?”,他们回答得很干脆:“我们自己搞的”。自此,这条横幅就成了这支车队,已经看不到尽头加上跟随的群众队伍前的一面鲜明的旗帜。
快到县委门口时,在这条“进行到底”的横幅后面,一些愤怒的群众高呼口号,只听见几句:“打倒贪官”,“打倒腐败”,“打倒走资派”,“打倒帝国主义”,“毛主席的革命路线万岁!”……
成千上万的群众围着孝车,越来越多的人跟随着这支队伍,从马路中的人群到两边路旁的群众,欢迎的掌声此起彼伏,路边的表达多种多样,辟如,一块不大的黑板写着“钦礼同志,一路好走!”,落款是:“张子田全家”,一群孩子各拿一个汽球,一个汽球上一个字,只看见有“怀念…………等,在马路中间一部分群众举着简单的纸,上面写的是“兰考人民怀念您”,他们迎着孝车,久久不愿意离去。
一位中年人又对我说:“全是自发的啊,没任何人通知。”我问:“怎么来这么多的人?”我问了一下,“早超出了你们县城的人口,有很多是乡下来的吗?”他说:“是的,消息传得可快了,一传十,十传百……”
一位中年人说:“自毛主席去世后,还没见过这阵式!”一个女孩接着说:“他们都说,这叫十里长街接书记啊!”另一个女孩说:“毛主席也不如他。”我对他们说:“钦礼同志病危时,一个从国外回来的学生去看他,对他说:‘张伯伯,您为兰考人民做了很多好事……’话没说完,就被钦礼同志打断,他支撑坐起,用手指着病床对面的毛主席画像,意思是说,是毛主席领导的。他在病重,病危期间,胸前一直戴着毛主席像章。路过郑州闻名来看望他的北京一位姓韩的大学老师紧握着张钦礼同志的手说:‘我一定当好毛主席的学生,把你们奋斗的革命事业进行到底’,此时不能说话的钦礼目不转晴地长久地注视着这位已经哭得泪流满面的青年老师……”
然后,我对低着头的那个女孩说:“你们话也有道理,毛主席要教育出来的就是张钦礼这样的好干部。”周围的人也七嘴八舌的附和着,“张书记就是毛主席带出来的好干部,”,“现在都啥干部,都是贪污犯……”
一位老汉说:“他们家亲叔都不收礼。”我说:“在郑州从医院到灵堂,多少人去看他,但他们家从来不收一分钱的礼,钦礼对他们子女交待过:‘我也没有任何遗产,我走的时候是干干净净的,以后你们怎么做人,毛主席著作已经讲得很全面了,你们就照那样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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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焦裕禄、张钦礼在兰考的二、三事

作者:吴思敬  来源:民族复兴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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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钦礼在生产实践中,善于观察问题,更善于解决问题,他解决问题的方法,往往都是最简便的,但又是最实用的,这与他长期深入生产一线,同广大人民群众打成一片是密不可分的,也是与对人民群众高度负责和始终牢记党的宗旨密不可分的。
当一个人慢慢的变老以后,大多数人都愿意回忆人生美好的东西。作为土生土长的兰考人,我也非常愿意和大家一样,把我的记忆中的最美好的一面展示给后人,但是我无法将美好和艰难割裂开,因为我们所处的年代,注定就是一个与自然灾害作斗争,与错误路线作斗争的年代。如果说,我的无怨无悔,那就是能为改变兰考落后面貌做了一点工作,能成为焦裕禄、张钦礼的搭档和同事,并在他们的领导下工作,能把我的青春和热血献给党的事业,献给生我养我的兰考故乡,我感到无尚光荣。
毫无疑问,兰考是全国的名县。她的出名可以分为三个阶段:一是要饭,二是焦裕禄,三是冤案。
要饭,就是乞讨财物或食物。兰考的要饭和现在成为一种职业的要饭有天壤之别,在兰考人民遭遇严重自然灾害的困难时期,要饭成为一种活下去的基本手段。三年的自然灾害,让我铭心刻骨,因为我的老伴也是兰考要饭大军中的一员,正是有了她的外出要饭,才使我的孩子活了下来,才使我的家庭保全了下来。由于兰考外出要饭的人比较多,所以,兰考的要饭在全国是出了名的。
焦裕禄来兰考之前,县委副书记、县长张钦礼一直都在为改变兰考落后面貌而苦苦支撑。“四清”运动开始后,秦一飞等人为了达到不可告人的目的,不让张钦礼参加“四清”运动,而张钦礼又必须工作啊,在黄河滩区,有一个地方水排不出去、年年淹,经常颗粒无收,当地的百姓痛苦不堪。
一天,张钦礼通知我,让我去金庙南面的漫天野地开会,张士义、王启德也先后来到。张钦礼向我们布置任务,他说:“我观察很长时间了,为了从根本上解决黄河滩区的排水问题,就必须从金庙到谷营挖一条河,将水排到大堤边,然后让水沿大堤排出去。挖这条河的意义和作用大家都非常明白,我把这条河起名金营河,大家有没有意见?”张士义、王启德和我都表示没有意见,张钦礼然后说:“那好,明天上午十点咱们还在这里集合,我已经在固阳地界扎了小旗,谁的地界谁挖。”
第二天十点,张士义、王启德和我准时来到集合地点,我们三人一直等到中午也没有见到张钦礼,张士义发火了:“走,去找他,看看他张钦礼这个县长怎么解释。”
我们三个来到县委找到张钦礼,张士义气呼呼的问张钦礼:“你让我们等着,这都中午了你也不去,你说说吧。”张钦礼见到我们,无奈的说:“别急别急,我现在不当家了。”这个时候我们才知道,张钦礼已经停职反省了。
张钦礼重新工作后,金营河工程得以继续进行,事实证明,自从金营河投入使用以后的几十年的时间里,滩区的几万亩庄稼再也没有被雨水浸泡过。
兰考历史上,曾经有过连续下雨72天的记录,为了检验金营河工程的实际效果,张钦礼带着通讯员冒雨察看金营河的情景,至今历历在目。
有一天,我正在公社研究下一步的工作计划,张钦礼打来电话,让我在公社等着他,中午已经过了好长时间,张钦礼和通讯员曹庆瑞才来到公社。当时,张钦礼戴了一个烂了一半的破草帽,一手拄着树枝,一手掂着一双鞋,浑身都是泥浆,样子极其狼狈。 我看到后说:“张县长,下这么大的雨,你还在到处看啥咧?”
张钦礼说:“不下雨,我们怎么知道金营河起没起作用?”
我急忙问:“怎么样?起作用没有?”
张钦礼笑着说:“起作用了,我们没有白费力气,水流的可顺畅了。”
我还是不放心:“现在一直下雨,你怎么知道顺畅不顺畅?”
“这还不简单?”他边说边比划道:“你把一根树棍放到水里,如果原地打转,说明水没有往下排,如果它顺水而下,说明河道畅通,这不一下就看出来了吗?”
我不禁心里暗暗佩服张县长踏实的工作作风和善于调查研究的工作态度,更为他的土办法叫好。
说完这些,我才突然想起:“张县长,还没有吃饭吧?”
张钦礼说:“饭还没有吃,就是渴,有没有水?”
我说:“有中午下捞面条的汤。”
张钦礼说:“那你就快点去,多弄点。”
我赶快去饭堂盛了满满一盆端过来,他一口气喝了6碗,通讯员喝了4碗。看到张钦礼同志为了兰考人民如此操劳,我从心里由衷的敬佩。喝完面汤水,已经疲惫到极点的张钦礼,带着满身泥浆倒头便睡,我只是可惜了我的床单,今天晚上我怎么睡啊。
天快黑的时候,张钦礼醒了,眼睛刚刚睁开,他就对我说:“我得走,你也得跟我走。”  我不解地问:“天马上就要黑了,你现在还去哪?”
他说:“去小宋,还有任务那。“
外面雨还在下着,到处都是烂泥,根本无法骑车,我和张钦礼来到宋营北地、刁楼左寨南地柿林河的桥上,张钦礼指着柿林河说:“你知道河水为什么一到这里就排不下去吗?你看,咱们每年都必须上几万劳力清淤,可是一直没有解决根本问题,我反复看了,要想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就必须打咱所站的桥的主意。每次水下来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到这个桥跟前遇到阻力,从而形成淤塞,造成排水不畅。什么原因呢?就是桥墩高出河底40公分,只要把桥降低40公分,这个问题就彻底解决了。”
我看着水泥桥墩,发愁地问道:“这可是水泥桥墩啊,咋降低啊?”
“有办法。”张钦礼当即给我下达了任务:“你给我找四个锻磨的,每人每天补助二斤粮食,伍毛钱,外加一盒烟(七分钱的烟),一个礼拜就能解决问题。”
根据张钦礼的办法,四个锻磨的工匠用铁锤和钢钎,凭着自己的专业技能,沿着桥墩底部一点一点作业,硬是将桥墩落低40公分,将这个困扰几年的问题彻底解决了。同志们知道这个情况后,纷纷称赞:“咱们的县长办法就是多。”
谁知,这个问题解决后,张钦礼的第二个计划又跃上心头。
扒除高路基,废除拱圈桥,是张钦礼的又一杰作。张钦礼经过仔细观察,造成兰考内涝的另一个排水不畅的原因,就是高路基和拱圈桥,拱圈桥的弊端就是孔小,遇到大的水患就会阻水不下,而且有拱圈桥,势必有高路基,比例是1﹕7,就是说,如果拱圈桥高出地面1米,就会有7米的坡道,从而形成高路基,一旦桥下排水不及,高路基又成了拦水坝,庄稼就会浸泡在水中,后果就是粮食减产甚至绝收。一旦扒除高路基,废除拱圈桥,小的雨水沿河道下排,大的雨水可以漫过公路下排,这样就不会让庄稼长时间浸泡在水中,从而减轻粮食损失。从那个时候起,兰考就再也不建拱圈桥了,新建的桥梁都是平的。
张钦礼在生产实践中,善于观察问题,更善于解决问题,他解决问题的方法,往往都是最简便的,但又是最实用的,这与他长期深入生产一线,同广大人民群众打成一片是密不可分的,也是与对人民群众高度负责和始终牢记党的宗旨密不可分的。
兰封、考城合并的第二年,黄河发生凌汛,张钦礼带领县委、政府以及各局委科室的干部火速上堤,当他来到黄河大堤的时候,放眼望去,一片白茫茫、明晃晃的冰凌将大批群众被围困,在西张集下堤后,张钦礼见金庙、碱庄的情况危急,他的第一句话就是“救人要紧”。他脱下裤子,在他跳入冰冷的河水的一刹那,他的一首“打油诗”至今仍然回荡在我们的耳边:“正月初三开凌汛,寒风刺骨不挡人,共产党员不怕死,誓与灾民共生存。”随后,他大喝一声“跳!”就第一个跳入刺骨的黄河凌汛中。看到张钦礼跳入水中,在场的所有干部群众纷纷跳入水中,奋力向被围困的村庄挺进,大家只有一个念头,尽快帮助群众脱离险境。
在我也准备跳入水中的时候,县委办公室的同志拦住了我:“张县长有安排,你和杨子扬马上回县里,多准备一些馍、酒,一会儿同志们上岸后,这些都是急需的。”当即,我和杨子扬火速回县里准备东西去了。
当被困群众大部分被转移出去的时候,县供销社主任李玉斋大声喊了起来:“我的腿呢?我的腿呢?我怎么没有腿了?”原来,由于河水太冷,他的双腿已经冻麻木了,没有了知觉。
说兰考,就不能不说到焦裕禄,焦裕禄来到兰考的时候,我当时是生产救灾办公室主任,对于兰考治理“三害”的具体规划,我也是一个参与者和执行者,甚至和焦裕禄有过争论。
焦裕禄在制定改变兰考落后面貌的规划时,曾经出台过一个文件,这个文件题目是《三、五年改变兰考面貌的初步意见〈草稿〉》,焦裕禄、张钦礼、樊哲民、董智和我,我们一起研究这个文件。大家知道,兰考的根本问题是“沙、碱、水”,看准了就要干。张钦礼把这个文件给我们念过后,我听过以后表示不同意:“初步意见”并且还是“草稿”,又是“三、五年”,没有一点力度,既然我们都知道问题的根本所在,为什么县委不做出决定,政府立即实施呢?焦裕禄听过我的意见后,笑了笑:“你的心情我理解,光咱们几个就干了?根本问题是发动群众,讨论文件的过程,就是发动群众的过程,等到大家都没有意见了,就开大会,发号召,然后就轰轰烈烈干。”在修改这个文件的过程中,张钦礼执笔,焦裕禄和我们几个说着意见,最终形成了这个文件。后来,任彦芳不承认这个事,我可以非常负责任的对历史负责地说,对兰考人民负责地说,这就是当时的事实,现在樊哲民同志还健在,他可以作证。
还有一个我的亲眼所见:我晚上有一个看书的习惯,因为白天工作比较紧张,没有时间去看书。一天晚上,在看书的时候,至今,我清楚的记得,我当时看的书是《野火春风斗古城》。当我打开书准备边看书边吸烟时,才发现没有火柴了,我走出办公室去借火柴,发现张钦礼办公室有人说话,我知道张钦礼不吸烟,但那时经常停电,办公室都有煤油灯,我就推开了张钦礼办公室的门,看到焦裕禄也在,两个人正在热烈的讨论着什么问题,当时已经是深夜了,我见他们的讨论正在兴头上,就借了火柴后退了出来。我不知道我的所见,是不是穆青、冯健、周原在《县委书记的榜样——焦裕禄》一文中记述的那一次,但焦裕禄深夜去找张钦礼谈心或谈工作,这一点是毫无疑问的。
提起兰考的治理“三害”,说是在曲折中进行的一点都不为过,我在固阳公社工作时,在黄河淤灌的关键时期,白天去县里接受批斗,晚上再骑车回到公社领导全公社的淤灌工作,就是这样,固阳的4万亩沙荒、盐碱地,硬是根治了2万8千亩,成为世代可耕的良田。这里面,是焦裕禄、张钦礼带领全县的干部群众,顶着自然灾害的沉重包袱,顶着各种批斗、迫害,顶着关押、坐牢的摧残,我们无怨无悔,因为我们始终坚信,跟着毛主席,跟着共产党,为兰考人民牺牲个人利益是值得的。
到了我们被作为“三种人”遭到清算时,我们已经淤灌了28万亩土地。直到今天,我们仍然感到有一些遗憾,如果再给我们两、三年时间,兰考所有的沙荒、盐碱地都将得到全部治理,不仅仅是井河配套,而且大部分会实现自流灌溉。
作为兰考改天换地的亲历者,作为兰考根治“三害”的参与者,作为兰考黑白颠倒的受害者,我们有责任把我们的那段历史记录下来,是非功过由历史评说。
其实,对于兰考,对于焦裕禄,对于张钦礼,对于千千万万的兰考人民,我有许多的话要说。现在想想对我们的清算,心中依然愤愤不平,兰考的“三害”是我们根治的,焦裕禄精神是我们树立、高举和捍卫的,为什么处处用运动阻碍我们根治“三害”?处处反对焦裕禄的人,在后来一个个升官加爵、飞黄腾达?
谨以此文,纪念焦裕禄逝世50周年,张钦礼逝世十周年。
为兰考人民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焦裕禄、张钦礼同志永垂不朽!
人民英雄永垂不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