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念立国:读《孟子》名句,写心学箴言

作者:栾祖虎  更新时间:2016-07-13 12:09:34  来源:民族复兴网  责任编辑:石头

   大丈夫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真君子失位不足忧,失时不足恼,失势不足惧。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君子之正理哉!

  得势者多助,失势者寡助,小人之常行乎!

  非家国情怀,无所谓圣贤之志;

  非圣贤之志,无所谓浩然之气。

  大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

  大国者,不失其正义之魂。

  生与义,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

  孝与忠,二者不可得兼,舍孝而取忠。

  大丈夫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

  真君子失位不足忧,失时不足恼,失势不足惧。

  《孟子•滕文公下》说:“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此之谓大丈夫。”金钱地位不能使之迷惑堕落,贫穷低贱不能改变其节操志向,威胁暴力不能使之屈服变节,这样的人可以称作大丈夫。我们说,真正的君子,失去地位不足以忧虑,失去天时不足以恼恨,失去权势不足以畏惧。之所以如此,就是因为他们已经得到了无可动摇、顶天立地、济世救难的大本大源。

  正是因为有了无可动摇的大本大源,孟子才发出了“富贵不能淫,贫贱不能移,威武不能屈”这样的大丈夫精神宣言;正是因为有了顶天立地的大本大源,孟子才具有了“仁者无敌”、“我善养吾浩然之气”这样的至正至强的伟大信念;正是因为有了济世救难的大本大源,孟子才培育了“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这样的大同之志与仁者情怀。同样,离开了这样的大本大源,我们就无法真正理解孟子“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也”的坚毅果决,就无法真正理解孟子“大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也”的纯朴童真。总之,大本大源是孟子思想的基石,也是学习孟子精神的一把金钥匙。从本源入手,然后一切可豁然顿开。

 

  仁者无敌,觉者无碍;

  仁者无忧,志者无败。

  《孟子•梁惠王上》说:“仁者无敌。”仁德的人是天下无敌的。我们说,觉悟的人是没有思维障碍的;仁德的人是不为自己忧虑的,真有大志的人是不惧怕任何失败的。孟子“仁者无敌”的思想,表达了以道义为基础的中华文明至正至强的伟大信念,这是对崇尚暴力侵略的西方文化的有力矫正和战略警告。

 

  老吾老,以及人之老,此为报恩历史;

  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此为培育未来。

  《孟子•梁惠王上》说:“老吾老,以及人之老;幼吾幼,以及人之幼。”敬重自家长辈,同样敬重别人家长辈;爱护自家晚辈,同样爱护别人家晚辈。我们说,敬重长辈,这是报恩于家族的和社会的历史;爱护晚辈,这是培育着家族的和社会的未来。当历史与未来,长辈和晚辈,都以仁者情怀来担当,我们就向美好和谐的大同社会迈出了坚实而宝贵的第一步。

  治国须快乐仁者,以人民的快乐为自己的快乐;

  执政须不失悲心,以人民的忧虑为自己的忧虑。

  《孟子•梁惠王上》说:“乐民之乐者,民亦乐其乐;忧民之忧者,民亦忧其忧。”治国者能够乐民之所乐,人民也能乐治国者之所乐;治国者能够忧民之所忧,人民也能忧治国者之所忧。我们说,治国理政最不能缺乏的就是与人民同乐共忧、心心相通的人格与情怀。

 

  持其志,无暴其气,志为气之帅;

  实其行,无愧于心,行为心之证。

  《孟子•公孙丑上》说:“持其志,无暴其气。”坚持自己的志向,但不要感情用事,冲动不智。我们说,坚实自己的行为,自始至终都要力争无愧于心。志向是感情的统帅,行为是心灵的明证。

 

  非家国情怀,无所谓圣贤之志;

  非圣贤之志,无所谓浩然之气。

  《孟子•公孙丑上》说:“我善养吾浩然之气。”我善于培养我自己的浩荡磅礴之正气。我们说,没有爱家、爱国的热切情怀,就不可能有什么圣贤之志;没有济世救难的圣贤之志,就不可能有什么浩然之气。浩然之气以圣贤之志为前提,圣贤之志以家国情怀为依归。

 

  以力服人不如以德服人,

  以智对人不如以德对人。

  《孟子•公孙丑上》说:“以德服人者,中心悦而诚服也。”依靠道德之力使人归服的,对方是真正的心悦诚服。我们说,用武力制服别人,不如用道德感化别人;用智慧对待别人,不如用道德包容别人。这不是否定武力与智慧的作用,而是强调道德的践行与推广,实际上也兼具攻心为上的策略与意义。

  人可以不怕老天,天作孽,犹可违;

  人不可不怕自己,自作孽,不可活。

  《孟子•公孙丑上》说:“天作孽,犹可违;自作孽,不可活。”老天降下来的灾难,还可躲避;自己造成的罪孽,不可逃脱。我们说,人最可怕的敌人就是他自己,他必须为自己错误乃至邪恶的行为付出相应的代价。所谓种什么因、结什么果,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时候未到,也是说的这个道理。

 

  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君子之正理哉!

  得势者多助,失势者寡助,小人之常行乎!

  《孟子•公孙丑下》说:“得道者多助,失道者寡助。”合于正道者,就有很多人帮助他;失去正道者,就很少有人帮助他。我们说,这是君子才能坚持的正理啊!得到权势者,就有很多人帮助他;失去权势者,就很少有人帮助他。这是小人常常表现出来的行为啊!个人行为是这样,国家行为也是一样,就是今天的西方霸权及其附庸傀儡们,又有哪一个不是如此呢?

  君子莫大乎与人为善,

  大人莫善乎与人为大。

  《孟子•公孙丑上》说:“君子莫大乎与人为善。”君子之行善,没有比与他人一起行善更大的。我们说,大人之成就大业,没有比与他人一起成就大业更为行善积德的。

 

  上有好为善者,下必有更好为善者;

  上有好为恶者,下必有更好为恶者。

  《孟子•滕文公上》说:“上有好者,下必有甚焉者矣。”居于上位的人有什么喜好,居于下位的人中一定有喜好得更过分的。我们说,居于上位的人有喜好为善的,居于下位的人中一定有更喜好为善的;居于上位的人有喜好为恶的,居于下位的人中一定有更喜好为恶的。上行下效,领导者岂不戒之勉之!

 

  不积细流,不能成江海,此所以言广学;

  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此所以言修身。

  《孟子•离娄上》说:“不以规矩,不能成方圆。”离开了圆规与曲尺,就不能准确地画出方形和圆形。我们说,这是在说修炼心性、磨砺自身方面的问题。不累积那些涓涓细流,就不能汇聚成大江大海,这是在说增长知识、广泛学习方面的问题。

 

  天下之本在国,国之本在家,家之本在身;

  天下之道在公,公之道在义,义之道在心。

  《孟子•离娄上》说:“天下之本在国,国之本在家,家之本在身。”天下之根本在国家,国家之根本在家庭,家庭之根本在自身。我们说,天下之大道在公平,公平之大道在正义,正义之大道在民心。

  常言道:“得民心者得天下”,古人云:“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我们的补充是:修身修到极处,就能得民心、得天下。

  自作自贱者,不可共论正理;

  自卑自弃者,不可同行正道。

  《孟子•离娄上》说:“自暴者,不可与有言也;自弃者,不可与有为也。”自我损害的人,不可与他谈论道理;自我放弃的人,不可与他有共同作为。我们说,自作自贱的人,不可和他共同讨论正确的道理;自卑自弃的人,不可和他相伴行进在正确的道路上。

 

  人无宅不安,仁德就是人最安适的大宅;

  人无道难行,正义就是人最光明的大道。

  《孟子•离娄上》说:“仁,人之安宅也;义,人之正路也。”仁德是人安适的住宅,正义是人行进的大道。我们说,人没有住宅就不可能安适,仁德就是人最好的精神大宅;人没有道路就难以行走,正义就是人最好的前进大道。

 

  道不论远近,真切深入即可达道;

  事不分难易,真诚执着即可做事。

  《孟子•离娄上》说:“道在迩而求诸远,事在易而求诸难。”大道就在眼前,却偏向远处去寻找;事情本来容易,却以为只有复杂的方案才能解决。我们说,道不论远近,只要对道保持一颗真切深入的心,就可以达到道的境界;事不分难易,只要对事情保持真诚执着的态度,就可以把事情做成。

 

  人人亲其亲,长其长,而天下平;

  国国睦其邻,行其义,而世界同。

  《孟子•离娄上》说:“人人亲其亲,长其长,而天下平。”只要每个人都热爱亲人,敬重长辈,天下就会太平。我们说,只要每个国家都与邻和睦,践行正义,世界即达大同。

 

  有不虞之誉,不必欣喜;

  对求全之毁,不必灰心。

  《孟子•离娄上》说:“有不虞之誉,有求全之毁。”有意想不到的赞誉,有求全责备的非议。我们说,当不虞之誉来临时,没有必要欣喜若狂;面对求全责备的非议,也没有必要灰心丧气。君子有大本大源之精神在,毁誉皆可无动于心。这就是说,当我们没有成绩时,不要悲观消极;有了成绩时,也不要趾高气扬。

 

  人之患在好为人师,

  人之弊在好饰己过。

  《孟子•离娄上》说:“人之患在好为人师。”人的祸患就在于喜欢给别人做老师。我们说,人的弊病就在于喜欢粉饰自己的过错。对于自己,对于错误,都需要采取实事求是的客观态度,正确地认识自己,有了错误就不要遮掩而是坚决改正,这就是一个好同志。

  人有所不为,而后可以有为;

  国有所不胜,而后可以大胜。

  《孟子•离娄下》说:“人有不为也,而后可以有为。”人要有所不为,然后才能有大的作为。我们说,国家要在某些方面不追求胜利,然后才能有大的胜利。僵死的、教条的、对称的、求全的、不分主次的思维,都不是竞争的大道。

 

  大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

  大国者,不失其正义之魂。

  《孟子•离娄下》说:“大人者,不失其赤子之心也。”伟大的人物,就是没有失去童真之心、纯朴率直的人。我们说,伟大的国家,就是没有失去其正义之灵魂的国家。伟大的国家,它的志向与道德、胸怀与魄力、性格与骨气、思想与言论、制度与体系、战略与文化、形象与行动,无不体现其正义的灵魂。毛主席时代的中国,就是这样拥有正义之魂的、绝无仅有的伟大国家!

 

  言无实不祥,

  行无实不利。

  《孟子•离娄下》说:“言无实不祥。”言语虚浮不真实,就不会有好的结果。我们说,行为虚浮不扎实,就不会真正有利。人以实为本,言语和行为都应该实实在在。

 

  名声超过实际,君子以此为忧;

  实际超过名声,君子安之若素。

  《孟子•离娄下》说:“声闻过情,君子耻之。”名声超过自己的实际情况,君子以此为耻。我们说,这正是君子所担忧的。与此相反,实际情况超过自己的名声,君子则视若平常,毫不在意。对于君子而言,再高的名声也不过是身外之物。

 

  爱人者,人恒爱之,仁道好还;

  敬人者,人恒敬之,礼路可循。

  《孟子•离娄下》说:“爱人者,人恒爱之;敬人者,人恒敬之。”对人慈爱的,人们也总是慈爱他;敬重别人的,人们也总是敬重他。我们说,仁义的道是有其回报的,礼节的路说有章可循的。

 

  生与义,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

  孝与忠,二者不可得兼,舍孝而取忠。

  《孟子•告子上》说:“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也。”生命是我所想要的,正义也是我所想要的;如果二者不能兼得,那就舍弃生命捍卫正义。我们说,孝敬父母和为国尽忠,都是我想要的;如果二者不能兼得,那就舍弃孝敬父母而要坚持为国尽忠。忠孝难以两全,自古及今,中国人的家国情怀,其最大的悲剧与动人的魅力,即在于此。

  心之官则思,思则得,不思不得;

  手之用为干,干则成,不干不成。

  《孟子•告子上》说:“心之官则思,思则得之,不思则不得也。”心的功能就是思考,思考就能有所得,不思考就不能有所得。我们说,手的用途就是干活,干活就能有所成,不干活就不能有所成。既善于思考,又善于行动,就能有所大成。

 

  人皆可以为尧舜,未必矮尧舜三分;

  民皆可以为勇士,未必输勇士半截。

  《孟子•告子下》说:“人皆可以为尧舜。”每个人都可以成为尧舜一样的圣人。我们说,每个人的人格都可以是伟大的,未必比尧舜矮三分。每个老百姓都可以成为为正义而战的勇士,他们无所畏惧的勇气未必比已经成名的勇士差上半截。“人皆可以为尧舜”,“民皆可以为勇士”,这是中国人成贤成圣、顶天立地的雄壮誓言!

 

  天降大任之人,必受无穷磨砺,概以九死一生验其诚;

  民心所归之士,必起无穷誓愿,唯以革命到底建其功。

  《孟子•告子下》说:“天将降大任于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上天要降下大任给这个人,一定先要困苦其心志,劳累其筋骨,使其饥饿、困倦,行为受到严重干扰。这样,就能激发其心,坚韧其性,增加他所没有的能力。我们说,天降大任的人才啊,一定会遭受到无穷无尽的锤炼磨砺,这大概就是用九死一生的危险来考验他的赤诚;民心所归的领袖啊,一定会激发起无穷无尽的伟大誓愿,这就是用革命到底的精神来建立其不朽的功勋。

 

  穷则独善其身,蓄能以待变;

  达则兼善天下,博施以尽心。

  《孟子•尽心上》说:“穷则独善其身,达则兼善天下。”穷困时就要强化自己的修养,显达时就要努力使天下之人都获得好处。我们说,前者是储蓄良能,静以待变;后者是广泛施与,竭力尽心。

 

  孔子登东山而小鲁,登泰山而小天下;

  我等观东海而小倭,观巨龙而小秃鹰。

  《孟子•尽心上》说:“孔子登东山而小鲁,登泰山而小天下。”孔子登上东山,就觉得鲁国小了;登上泰山,就觉得天下小了。我们说,我们观看东海,就觉得倭国日本很小很小;观看中国巨龙,就觉得美国秃鹰很小很小。这正是美日何足虑哉!

 

  掘井九仞而不及泉,犹为弃井;

  著作等身而不及义,犹为弃人。

  《孟子•尽心上》说:“掘井九仞而不及泉,犹为弃井也。”掘井掘到九仞深但是没有见到泉水,就仍然还是一口废井。我们说,有的学者写的书很多,摞起来就像自己的身高那么高,但是书中缺乏正义的、有利于国家与人民的大道,就仍然还是一个废人。

 

  尽信书,则不如无书;

  尽信己,则不如深学。

  《孟子•尽心下》说:“尽信书,则不如无书。”完全相信书,就不如没有书。我们说,完全相信自己,就不如深入地学习。唯书为上、教条主义,是不行的;自以为是、不学无术,也是不行的。在谦虚与自信、学习与创新之间,要把握住正确的辩证法。

 

  国为主,家为次;

  民为贵,君为轻。

  《孟子•尽心下》说:“民为贵,社稷次之,君为轻。”人民是最重要的,其次重要的是国家,君主的地位排在最后面。我们说,国家是主要的,为国尽忠排在第一位;家庭是次要的,为父母尽孝排在第二位。国与家,要分清主次;民与君,要分清轻重。

 

  善言易知,言近而旨远;

  善道难得,守约而施博。

  《孟子•尽心下》说:“言近而旨远者,善言也;守约而施博者,善道也。”语言浅近而意义深远,这就属于善言;运用简单而施与广泛,这就属于善道。我们说,言近而旨远的善言是容易感知的,守约而施博的善道则是难以获得的。言易行难,行胜于言,也是同理。

 

  养心莫善于寡欲,

  励志莫善于多行。

  《孟子•尽心下》说:“养心莫善于寡欲。”修养自心,没有比减少欲望更好的了。我们说,激励志向,没有比多走路、多行动更好的了。励志之道在于放,养心之道在于收。没有行为的释放,没有真诚的实践,养心之道就会归于虚空。再者,多行未必多欲,寡行未必寡欲,关键看自己的人生受志向的指引,还是受欲望的控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