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竹:若说爱国文人,非君莫属(综合)

作者:叶文福公共号  更新时间:2017-06-13 21:58:16  来源:民族复兴网  责任编辑:石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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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文福:将军,不能这样做

  历史,总是艰难地解答一个又一个新的课题而前进的

  据说,一位遭“四人帮”残酷迫害的高级将领,重新走上领导岗位后,竟下令拆掉幼儿园,为自己盖楼房;全部现代化设备,耗用了几十万元外汇。我……

  我说什么?

  我怎么说?……

  你——

  是受人尊敬的前辈,

  我是后之来者。

  你我之间

  隔着硝烟弥漫的

  三十年代

  四十年代,

  批评你——

  我从来

  没有想过。

  因为

  也许正是你

  用抱着机关枪

  向旧世界猛烈扫射的手,

  把抽在我脊梁上的皮鞭

  一把夺过——

  你把我搂在

  满是血污

  和热汗的胸前,

  大滴的

  泪水

  砰然而落!

  你抽泣着

  抚摸我

  浑身的伤疤,

  厚厚的嘴唇

  哆嗦着,

  你说:

  “孩子,

  我们

  解——

  放——

  了——”

  于是,

  我赤着脚,

  小小的脚丫

  踩着你

  又深又大的脚窝,

  走进了

  新中国……

  不!将军,

  即使是这样,

  我也要说,

  我更应该说!

  记得么?

  那年

  抢渡泸定桥——

  身后:追兵!

  对岸:烈火!

  一河如虎的浪山呵,

  几根沉沉铁索……

  革命

  在危崖上

  焦灼——

  难道井冈山的火种

  要被这大渡河水

  无情吞没?

  你大瞪着

  布满血丝的眼睛,

  驳壳枪

  往腰间

  猛地一掖,

  一声呼啸

  似万钧雷霆,

  挟带着雄风,

  冲进了

  中国革命

  英雄的史册!

  那时候,

  将军,

  你想的什么?

  我敢说,

  你想的是:

  “为子孙后代

  都过上

  幸福的生活!”

  你说的是:

  “最艰巨的任务

  给我!

  给我!……”

  多么不幸!

  我的浑身弹痕的将军呵,

  四十多年后,

  你英雄的身躯

  竟会让功劳

  压得

  步履蹒跚,

  你雷霆般的声音

  被时光的流水

  侵蚀得

  多么孱弱:

  “给我……”

  “给我……”

  给你月亮

  你嫌太冷,

  给你太阳

  你嫌太热!

  你想把地球

  搂在怀里,

  一切

  都供你欣赏,

  任你选择……

  什么都要,

  你什么都要!

  为什么

  就是不要

  你入党时的誓言?

  为什么

  就是不要

  无产阶级的本色?

  难道大渡河水

  都无法吞没的

  井冈山火种,

  竟要熄灭在

  你的

  茅台酒杯之中?

  难道能让南湖风雨中

  驰来的红船,

  在你的安乐椅上

  搁浅

  停泊?

  难道一个共产党人

  竟要去写

  牛金星们

  可悲的历史?

  难道一代一代

  揭竿而起

  殊死抗争,

  竟只是为了

  你一家人

  无止无休地享乐?

  如果真的是这样,

  将军,

  你怎么对得起

  牺牲在你怀里的战友

  最后的嘱托?

  怎么对得起

  那白发苍苍的

  《共产党宣言》的作者?

  去呵,将军,

  穿上当年的

  红缨草鞋,

  去吻吻你曾为之流血的土地吧——

  那一寸一寸

  从敌人手中

  夺过来的土地呵,

  那一寸一寸

  从苦难深渊中

  捞起来的土地呵,

  那一寸一寸

  打着革命印记的土地呵,

  那一寸一寸

  养育过红军、

  八路军、

  新四军、

  解放军的土地呵……

  喂过你小米汤的

  那太行母亲

  手中的木勺,

  还在碗里

  搅拌着野菜;

  当年为你包扎伤口的

  洛阳大嫂,

  一家三代

  堆在一间六平方米的

  小屋子里:

  床上架锅……

  我的官高权重的将军呵,

  你戎马征战几十年,

  到底为的什么?

  置人民疾苦于不顾,

  你!

  一个共产党员的良心

  难道就不受

  真理的谴责?

  莫非你真的坚信

  法律

  永远是你手中的纸牌,

  或者至多是

  夏夜柔和的晚风?

  难道你

  浑身的毛孔

  竟渗不进一丁点

  周总理的

  美德?

  为了你的“现代化”,

  幼儿园都拆掉了,

  后人都不管了!

  满头飞雪呵,

  你还能舒适几年?

  明天是孩子们的、

  是孩子们的呵!

  孩子们都不要了,

  谁来捧你的

  骨灰盒?

  也许

  你骄傲地说:

  “我有儿子……”

  是的,你有儿子——

  你的儿子

  如果是

  革命者,

  他就会

  愤而离开

  你的高楼;

  如果他是

  不肖后代,

  他那白皙的手

  将永远捧着

  人民对你的指责!

  我有一位

  当收购员的朋友,

  要是知道了

  你的“慷慨之举”,

  心里该有

  多么难过——

  当他得知

  牛耳朵里

  有几根茸毛

  能换取外汇,

  几年来

  他辛勤地

  剪呵,

  剪呵,

  一根

  一根

  竟剪了十斤多……

  人民

  象春蚕抽丝那般

  为祖国积累财富,

  你有什么权利

  把先烈的热血,

  把人民对党的信赖,

  把劳动者辛勤的汗水

  肆无忌惮地挥霍?!

  难道周总理

  庄严宣告的

  四个现代化,

  难道党和人民

  忍住十年伤痛

  在炉前

  在田野

  为之挥汗流血的四个现代化,

  竟是你

  打着饱嗝,

  信手弹给我们的

  油星

  和

  唾沫?r>真不幸——

  我的将军!

  第一次长征,

  你征服了大渡河,

  而今天

  新的长征,

  你想过了没有——

  你再后退一步

  就会变成了

  大——

  渡——

  河——!

  不!

  牛金星的悲剧

  决不会重演——

  因为人民

  决不会

  沉默!

  但愿我的诗句

  也化作万钧雷霆,

  挟带着雄风

  冲进你的耳朵,

  冲进你的心窝,

  在这新长征的路上,

  且听前进的后人

  和前进的法律一道

  大喝一声:

  “将军,

  不能

  这样做!”

  1979,6,14,三稿于北京

  将 军, 好 好 洗 一 洗

  叶 文 福

  华清池的涓涓泉水,竟冲毁了一个大唐王朝……

  一位高级将领在殊死争斗中,终于打倒了对手——四人帮在军内的一个走卒——取代了他之后,竟动用了一个施工连(再配属一个相应的机械分队),花一年多时间,在他私人住宅的地下,修了一座辉煌的地下室,其设计要求是全天候——抗得住原子弹的垂直冲击和九级以上的地震。仅地下室里一个现代化澡盆,就花了近一万元币——我实在不忍心在此处写上‘人民’二字。

  是的

  将军

  你是该好好洗洗——

  你这一身泥垢

  玷污了

  我们的党旗

  是的

  将军

  你真该好好洗洗——

  就是死了

  也该留一具

  不算太脏的尸体

  但不该用这样的澡盆——

  这都是

  标准的现代化呀

  现代化

  岂是你随意强奸的少女

  这澡盆

  将逼着你

  先洗大脑

  否则

  你不怕它跳起来

  将赤裸裸的你

  拱翻在地

  你不怕它

  变成一只

  无舵的舢板

  在手臂的浪谷中

  载着你

  听大海的抗议

  而且 这澡盆

  是魔术师的道具

  大地的遮羞布下面

  它可是

  变化万千 荒诞神奇

  不信你撩一捧仔细瞧瞧

  怎麽样

  分明是牛奶

  一眨眼便变成了

  ——前天的渣滓

  ——昨天的垃圾

  ——今天的污泥

  更可怕的

  它还能变成

  带血的记忆

  你陷进这里

  将不能自拔

  你绝命地挣扎

  呼救

  没人听见

  没人理你

  因为

  你这原子弹都打不着的地下室里

  还少花了一笔钱

  装上

  历史的

  回——

  音——

  壁——

  别慌

  将军

  像以前一样 沉住气

  我的诗的花环

  是你的救生圈——

  冲破层层岗

  砸破道道门

  我把它

  扔给你——

  扔给你——

  扔给你——

  真危险

  再晚一秒钟

  你就要被这万恶的澡盆窒息

  这澡盆不能用

  这澡盆——

  这是标准现代化的——眼睛

  看着你

  无疑是它的——死敌

  你应该到历史长河里去

  先见识见识

  再洗它个舒心快慰

  洗它个酣畅淋漓

  那里——

  有刘宗敏

  无头的尸体

  有罗伯斯庇尔

  斑斑的血迹

  有无数至高无上的

  帝王

  自缢的绫带

  有无数头戴花翎的

  将军

  最后的泪滴

  打一朝江山

  谁的功劳簿上

  没有你这几条红杠杠

  按你这标准

  韩信

  程咬金

  岂不早就成了

  无产阶级

  当你潇洒地圈过了

  下发的

  《三大纪律八项注意》

  你那枯井般的心

  难道竟然冒不出

  一滴愧意

  人民的一针一线

  尚且不许随意动手

  你这深深的地下室

  私藏着多少

  人民用血换取的希冀

  打下的江山

  如果能盗进地宫

  十三陵

  怎麽会有后人的鄙弃

  我捧着你圈发的文件

  学习

  思考

  动人的回忆录

  感动得我掩面抽泣

  但是

  当我把

  昨天

  和

  今天

  放在一起——

  终于

  终于

  我终于

  痛苦地摘取了

  社会学皇冠上的明珠——

  1 + 1 = 1

  一场革命

  +

  一场叛卖

  =赔掉了一个世纪

  是的

  将军

  回忆录中的前辈

  决不是今天的——你

  打裹腿的前辈

  决不是

  今天的——你

  我渴望你在军人大会上说

  你——

  怎样像优质导电线

  把党的优良传统

  通过你

  传给青年一代

  我渴望你在灾民面前勇敢地说

  学习雷锋

  从我做起

  如果广告和产品是两套货色

  你高价

  倒卖了第一批

  难道还想

  侥幸畅销第二批

  天哪——

  一 场神圣的革命

  翻手就变成一趟

  假冒伪劣的生意

  这代人真真有幸

  领教了

  什麽叫——空前绝后的卑鄙

  如此昂贵的澡盆

  落落大方地

  (其实是诡诡秘秘)花掉了

  无数先烈的理想

  花掉了

  一场革命

  一个世纪

  你会算帐麽

  你高价买进的

  是人民对你的——警惕

  我们终于痛苦地领教了

  你

  你

  ——不要看别人

  就是你——

  你满口的真理

  流油的主义

  全是全是

  是魔术师身上

  臃肿的大衣——

  真正的真理

  其实每天盯着的

  是你的行为轨迹

  真正的真理

  其实你根本没资格认识——

  当年你哭诉

  马克思热情接待了你

  你却以祖传的卑劣

  盗走了

  ——燕妮

  别碰那块伤疤

  那是难堪的记忆——

  那年 被困太行山

  八个月不见一粒小米

  你负伤了

  全班同志抬着你

  连夜转移

  跌跌撞撞中找了个山洞

  同志们轮流暖着你

  一劲儿打喷嚏

  老快活笑着说——

  回到根据地

  我要一气儿睡它三天三夜

  大个子机枪手说——

  胜利那天呀

  我要松开裤带

  一气儿干掉它

  半口袋高粱米

  你望着正给你捉虱子的班长说——

  我的要求不高

  第一次津贴

  我要买个小木盆

  每天

  洗一洗……

  艰难岁月过去了

  胜利面前

  你是怎样学习的两个‘务必’

  难道你满脑子的‘革命’

  只是为了打翻

  包括同志在内的任何一个别人

  让自己坐上

  纹丝不动的

  金——

  交——

  椅——

  一个学生

  上学期满纸五分

  而下学期的试卷上

  都是你圈文件那样的鸡蛋

  是该升级还是留级

  是的

  革命打着裹腿进了北京

  但是难道能因此而说

  进了北京

  便是钦定的无产阶级

  李自成进京又出京

  太平天国进得南京

  便东西南北王互相残杀

  你在这

  无数将帅

  纷纷仆倒的岁月之后

  从自己被战友咬破的

  伤口的溃烂里

  难道就读不出丁点儿启迪

  将身挤进金字塔

  你是哪一级奴隶

  历史是严峻的

  无论谁

  抛弃这方土地上的劳动者

  历史就将他无情抛弃

  不管他射落多少颗太阳

  不管他私吞多少红利

  不管他

  以哪方土地神的名义

  再名贵的化妆品

  也救不活——木乃伊

  只有无产阶级

  在一切神光圣子

  都被消灭之后

  才能同自由一起含笑而亡

  提前一分钟夭折的

  就不是无产阶级

  且回头

  看昨天不幸的历史

  秦始皇的尾巴

  一直伸进了

  我们党的会议

  黑云翻滚

  国事艰危

  一个共产党员

  嘴角流着战无不胜的主义

  为什麽非但不挺身而出

  用生命捍卫真理

  保护人民的利益

  反趁月黑风高

  趁火打劫

  混水摸鱼

  你一捆一捆花掉的

  哪里是钱

  难道不正是

  恶性膨胀的无边权力

  难道不正是

  一切腐朽灭亡的原因

  难道不是溥议

  和万花筒般的法律

  留给你的一点可怜的伙食尾子

  是的

  将军

  你真该好好洗洗——

  你这一身历史的污垢

  决进不了

  二十一世纪

  人民是大海

  每个劳动者

  都是一颗晶莹的水滴

  到这大海里来洗吧

  到这波澜壮阔的大海里来洗吧

  给你毛巾——人民的关怀

  给你香皂——马克思主义

  洗它个痛心疾首

  洗它个骨干髓净

  洗它个痛哭流涕

  衷心祝愿你

  在这金钱无法买到的

  澡盆里

  洗濯之后

  能由衷地拍着胸脯慨叹

  哎 这回

  我才真正属于

  无——

  产——

  阶——

  级——

  1980,4,10,于北京

  1980,4,27,改于北京

  1980,11,12,再改于北京

  交与历史的说明

  这个说明是这首诗写成和发表近二十一年后的2001年3月1日写的。

  这首诗的发表给我带来的残酷而无穷无尽的灾难,而今说出来已毫无意义了。此时,我只以奄奄一息之身,留与历史一个庄严的说明:

  一、这首诗发表之后,当时的军纪委曾派员假惺惺向我调查这首诗所依据的事是否属实——我说假惺惺是因为他们不去向层层下属纪委调查而向诗作者而并非新闻记者进行所谓调查,除了根本没资格理解什麽是文学之外,实质则是变相审讯——这么大的是非,我依据的事实当然是确凿的。如若不实,我怕是早就变成厉鬼了。留与我的遗憾是,二十年来我一直在等这位调查大员向我证实他的调查结果,他是再也没露面——我在二十年后说他的调查是假惺惺该不为性急。

  二、1981——1985年间,我被全国几乎所有报刊点名严厉批判。批判我的中共中央(1981)三十号文件和各种材料发到全党每一个支部。其中关于这首诗,《解放军报》、《解放军文艺》等报刊的批判文章的作者们栩栩如生地写道:“世上哪有价值近万元的澡盆?”文章说,他们被我的漫天大谎骗得在北京大大小小的商场问了个遍,答案也是否定的。

  答案当然是否定的。

  别说北京,怕是全世界的商场也难得找到如此昂贵的的澡盆。

  此类批判文章的作者们的无耻透顶在于,它们分明知道这华贵无匹的澡盆,真的是全世界都没有,分明知道只有一个地方有,而且它们知道在什么地方,撒天下之大谎而有恃无恐,而我被逼在角落里写检讨。它们的无耻造谣使天下不知情者痛恨我的无耻造谣诽谤,这不是活鲜鲜的指鹿为马么?古今中外人等,领教过这类下贱和卑鄙么?我的诗集《苦恋与墓碑》里收有一首短诗《笑答批评家》,便记载了我当时的愤怒和痛苦,不长,不妨抄在这里:

  战场上

  如若只听得

  一边的枪声

  小鸟不禁想问

  这场战争

  何必进行

  1984,10,20,

楠竹:若说爱国文人,非君莫属

  古代的文人可以是诗人,当今的诗人不一定是文人。

  叶文福拥有传统文人的情怀,他以音律、水墨陶冶情操,以诗文之妙显见与世。

 

  20世纪70年代末,一首诗犹如插上翅膀,飞遍大江南北,那就是《将军,不能这样做》。作者叶文福的名字也和这首诗一同家喻户晓。叶文福当时造成的影响,可以说是“天下谁人不识君。” 叶文福因诗得名、也因诗罹祸......

  而今,只要谈及叶文福,无不将其与“将军诗”和时代事件关联在一起。

  网络大众所了解的叶文福布满了“感动中国”,“被邓批判”,“反腐第一枪”等标题党词汇。

  过多的称号,使人无法看清叶文福的文学地位。

  就如同当今社会炒作、攀比的氛围一样,无论提及何人何事,都要与当权者,名人挂钩,好像如此才能被人注意。然而满腹才华的人不需要借外力“一炮而红”。  他不仅仅是人们口中的“诗人”  叶文福1964年入伍,在军委工程兵文工团担任创作员。那时起,叶文福开始展现他非凡的才能。写剧本,写配乐,一人独当“编演导”制作一台晚会。

  1981年,他的诗歌作品《祖国啊,我要燃烧》获得全国中青年诗人优秀新诗奖,直至今日也是所有朗诵比赛中不可缺少的作品。但是谁知叶文福曾经为自己的这部作品谱写过乐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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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书画同源,叶文福也曾绘画,从画中寻找自己诗的灵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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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书法成为了叶文福生活的重要部分。无论是硬笔书法还是毛笔书法。书写的不仅仅是诗句,更是情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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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国是热爱这片土地

  因《将军,不能这样做》一诗,叶文福被扣上莫须有的反动罪名,甚至被批判“站在了人民的对立面”。但当你读到他的诗句,一切谎言便灰飞烟灭。  “当我还是一株青松的幼苗,

  大地就赋予我高尚的情操!

  我立志做栋梁,献身于人类,

  一枝一叶,全不畏雪剑冰刀!"  "漫长的岁月,我吞忍了多少难忍的煎熬,

  理想之光,依然在胸中灼灼闪耀。

  我变成了一块煤,还在舍命地叩打地狱的门环:

  “祖国啊,祖国啊,我要燃烧!”

  ——《祖国啊,我要燃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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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哪里是反腐,是预见,是衷肠

  谈及《将军,不能这样做》,很多人称其为”反腐败第一枪“。其实哪里顾得上反腐,只是在创作这首诗的时空里,诗人预见到了如今的中国。回顾漫长的历史,每个朝代都有正直之人挺身而出,直面刀斧之阻,痛斥当权。叶文福的《将军,不能这样做》便犹如《韩非子》中讲到的一个故事——“昔者纣为象箸,而箕子怖。” ——纣王让人用名贵的象牙做了一双筷子,丞相箕子便有了亡国之忧,他说:"用了象牙筷子,便不会再用陶土碗碟,须用玉杯相称;用了玉器,再不能盛粗菜粗饭,须盛放象尾,豹胎等珍品为配;若食象足、豹胎,那么一定不穿粗糙麻布、住低矮的房子,同样也一定要穿绸着缎,住高大的房屋……享乐的欲望不断扩大,必然一天比一天奢侈,结果自然会不可收拾。"历史证实了箕子的预言。  我说什么?

  我怎么说……

  你——

  是受人尊敬的前辈,

  我是后之来者。

  你我之间

  隔着硝烟弥漫的

  三十年代、

  四十年代,

  批评你——

  我从来

  没有想过。

  ——《将军,不能这样做》  在叶文福现代诗中,上佳之作比比皆是——《火柴》、《钓歌》、《武侯竹林赋》等,一诗一世界,尽不相同。

  爱书、爱酒,更爱茶

  《读书》中他是这样写的:

  “人生于世有何求,情系诗书性自柔。

  气纳千江成大海,攻防退守总风流。”  叶文福好酒也好茶:

  “皆道茅台是好诗,十年苦窖竟谁知。

  高粱谷子随天老,烂到极时是醉时。”

  他写的是酒,更是诗,是苦,也是醉。  叶文福的《茶道》是这样:

  “佛然禅坐两袈裟,一半原神是紫砂。

  李白吟诗先醉酒,破书万卷我凭茶。”

  从酒到茶到读书,这就是叶诗人佛然禅坐的生活逸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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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爱情,是命运对他的最高奖赏

  叶文福与夫人王粒儿相识于1986年,42岁的他遇见21岁的她。正处叶文福被批判的第6个年头。因拜叶文福为师,“根正苗红”的她毅然脱下军装:“老师是屈原,我便做婵娟,我要代表全民族来保护你。”结婚生子不过两月,叶文福便被关进囚牢。她辗转找到他所在监狱,求狱警给他一张纸条:“叶,你活着的信念是我活着,我活着的信念是你活着。我和孩子永远等你。”出狱后生活清贫却也平静,然而生活并未放过这一对夫妻。

  2002年,叶文福患结肠癌住进北京肿瘤医院。全家的担子都落在王粒儿一个人肩上。术后感染、几次病危,她日夜守护。整个医院的医生护士,都知道她几乎每天在哭着求人。

  结婚27年,他们没有戒指,互敬互爱,相依为命。

  叶文福说:“我获得了这样超凡脱俗的爱情,是命运对我的最高奖赏。”  如果一个爱国诗人的形象必须具备苦和恨,那么叶文福颠覆了这个说法。在叶文福的生命里,充满了爱和正义。即便是描绘苦难,也是由爱而起的痛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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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深沉地爱着祖国,爱着家乡,爱着妻儿、爱着师友,并且从不吝啬表达。对家乡,他写下《东湖散》、《美人柳》;而散文《尊严》、《苏武牧羊赋》是对师长的切切怀念;他为患难与共的夫人写下几十首《咏梅》,为女儿更是连摇篮曲都亲自谱写。

  如今叶文福的女儿已成长为云游世界的古筝演奏家,如同父亲一样,在艺术里生活,在生活里艺术。每前行一步,都感怀着父亲的言行教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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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很多人将叶文福比作当代屈原——屈原满腹才华因不能拯救国家愤而投江,而叶文福则将他的笔化为利剑,以他的才华化作雷霆万钧,继续守护着他深爱的土地。

  越是经历生活的碰撞,越能够激发艺术的创作。很多人认为叶文福一生中最大的成就是他烈火般无法被扑灭的文学造诣,今日再看,叶文福最大的成就,是他守住了爱,并赢得了爱。苦难试图将他塑造成独立山头的枯枝,他却活成郁郁葱葱的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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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今天是2017年5月23日,叶文福73岁生日。

  让我们一同祝福他:绿琪千岁树,步逍遥,庄椿不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