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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美国和西方反种族歧视运动风起云涌之际,中国国内的舆论场上,忽然掀起了一波目标指向黑人的种族主义喧嚣【点击阅读】。
有学者将其称为“定向种族主义”,我则将其命名为“臣妾种族主义”。
有朋友感到困惑,“种族主义”总是自命优越,为什么冠之以“臣妾”?
今天,我就以萧功秦的一段言论为大家略作分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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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功秦教授是这样说的:
“几年以前,一位美国的白左教授来我家,我向他谈起我的担忧,我说若干年以后,美国黑人的数量超过了白人,并且按照黑人的要求,修改了美国的宪法,美国将变成南非,你们怎么办?你知道他是怎么回答?他居然说,那也没办法,因为每个人都是平等的,他们人数多,他们说了就应该算。我立即意识到这样的讨论,已经无法进行下去了。转发的这篇文章,把黑人说成是劣等民族,这是不对的,但这篇文章里面以下观点,确实值得重视:‘其实美国最大的种族歧视就是对黑人的娇惯放纵,故意让他们堕落,罪魁祸首到底是谁。’”
萧功秦教授以新权威主义闻名,但在中国思想界的光谱中,新权威主义无非是自由主义的一翼,萧教授向来非常认同西方以“自由民主”为基本内涵的“普世价值”,并且在他的叙述中,“新权威主义”不过是一个过渡阶段,目的是要为实现“普世价值”创造条件,最终还是要实现“普世价值”。
但萧教授的这段言论,却暴露了他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堪称卑劣的种族主义者,和新纳粹、三K党之流没有任何区别。
为什么呢?因为在他不言自明的暗示中,如果要让他在“放弃普世价值”和“坚持普世价值但让黑人掌握政权”之间进行选择,他宁愿选择前者!
萧教授说,他听了“白左教授”的回答后,“立即意识到这样的讨论,已经无法进行下去了”。是的,还怎么讨论呢?要避免萧教授担忧的“美国变成南非”,放弃“普世价值”后就只剩下这三种选择了——
第一, 重建白人种族隔离政权,剥夺黑人的选举权;
第二, 对黑人进行大规模绝育,阻止他们人口继续增长;
第三, 照抄希特勒的作业,建立针对黑人的奥斯维辛式的灭绝营。
这几条举措,尽管可能确实“有效”,但以萧教授之厚颜无耻,恐怕还是难以说出口,所以也只能在肚子里暗暗替他的白人主子焦急了。
在这段言论中,萧教授尽管欲盖弥彰地说什么“把黑人说成是劣等民族,这是不对的”,但他话里话外透出那种无论如何都不能让黑人超过白人的焦虑,不是明确地以把黑人指认为“劣等民族”为前提的吗?玩这种拙劣的既当又立的把戏,又能骗得了谁呢?
至于萧教授认为是“值得重视”的那段话,其实狗屁不如(原谅我爆了粗口)。
正如我在昨天的文章【点击阅读】中所指出的那样,黑人在北美当了两个半世纪的奴隶,完全被剥夺了受教育的权利,又经历了一个多世纪种族隔离制度,受到制度化的歧视与排斥,这其中有多少血泪?多少痛苦?
上个世纪六十年代民权运动胜利之后,美国才挤牙膏似陆续出台了一些向黑人倾斜的法律与政策,这远远不能补偿他们作为一个族群整体上受到的损失与迫害,怎么就变成了“对黑人的娇惯放纵”呢?
更何况,废除种族隔离制度之后,有形的歧视虽然被消除了,但无形的歧视还是无处不在,弗洛伊德被警察“跪杀”就是例证,这一事件之所以在疫情期间就引起如此大规模的、剧烈的反应,正是它仅仅是冰山一角,许多人对弗洛伊德的遭遇感同身受。
2012年,因为日本搞所谓“钓鱼岛国有化”,萧教授发表《两次中日战争的启示 》一文,将中国近代以来遭受列强侵略的屈辱,都归咎于中国的“高调民族主义”,我曾经撰文《都是民族主义惹的祸?》予以严厉驳斥。
几年过去了,萧教授的立场依然没有变化。他仍然习惯性地、下意识地、自然而然地站在压迫者一边,站在殖民者一边,站在帝国主义一边。
一个学者,学问做的怎么样,那还仅仅是水平问题,但如果连起码的良知都没有了,那就是做人的问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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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上述问题还不是主要的。
主要的问题是,萧教授何以比美国人更害怕“美国变得不是美国”,或者用中国的俗话说,叫皇帝不急太监急呢?
这意味着,在萧教授视黑人为“劣等民族”的背后,是相对于白人的以“劣等民族”的自我指认。
在萧教授的心目中,盎格鲁撒克逊新教白人主导的美国,是乌托邦一样美好理想的所在。如果这样的“乌托邦”有一天居然充斥着黑人,甚至开始被黑人管理和重建,那简直就是一种毁灭性的灾难——就像教徒有一天突然发现天堂已经被异教徒占领一样,不可能有比这更可怕的事情了。
所以,萧教授之痛恨黑人,不是因为黑人威胁了中国、威胁了中华民族——那听上去是如此不可思议,简直可以说是一种妄想——而是因为黑人威胁了美国、威胁了西方、威胁了白人,甚至有可能取而代之!
毫无疑问,这是一种在白人面前自视臣妾、自视太监的立场,是一种以臣妾立场提出的种族主义,所以萧教授的种族主义,也就不可能不是一种“臣妾种族主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