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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明:挨整复出的黄克诚为何坚定捍卫毛主席?

作者:秦明  更新时间:2021-05-17 09:07:37  来源:子夜呐喊  责任编辑:石头

  作者按:今天是个特殊的日子,再发此文,以为纪念。

  读了孙瑞林同志的《重温黄克诚“讲话” 高举毛泽东旗帜》,深有感触。

  黄克诚将军在1980年11月27日的讲话《共产党员要同诋毁毛泽东思想的现象必须作坚决的斗争》中讲道:

  “现在国内外的敌对力量都希望我们把毛主席搞臭,把人们的思想搞乱,把我们国家引向资本主义。”

  “毛主席逝世了,给我们留下了宝贵的财富。现在有些人要丢掉毛泽东思想这面旗帜,或是要批判毛泽东思想的重要部分。我认为这样做是危险的、是要吃亏的、是会碰得头破血流的。”

  “有些人要丢掉我们自己的宝贵财富,难道要请孔夫子、三民主义回来?那是过去的历史已经证明过了时和行不通的!如果既不请孔夫子,又不请三民主义,那是不是要把西方资本主义的那一套搞来呢?我看是绝对不行的!”

  “丢掉了毛泽东思想,造成党和人民的思想混乱,我们的社会主义国家就可能变质,子孙后代就会受罪。我们不能不看到这个危险!”

  半年后,黄克诚老将军意犹未尽,让人将讲话的第一部分整理出来,以《关于对毛主席的评价和对毛泽东思想的态度问题》为题,发表在了1981年4月10日的《解放军报》头版头条。

  黄克诚老将军这个讲话的时代背景是什么?

  在大规模平反阶段,不少在运动中受过冲击的领导干部,在不同场合发泄了对毛主席的不满,甚至发展到公然地造谣、诋毁和攻击,比较有代表性的是1980年党内4000多名高级干部讨论“若干历史问题的决议”草案时出现的众官“非毛”场面……

  针对这样的现象,黄克诚老将军感到忧心忡忡,认为这种趋势很危险!1980年11月27日,中纪委召开第三次贯彻《关于党内政治生活的若干准则》座谈会,黄克诚将军作为常务书记出席会议。当时,病残之躯的黄克诚已经双目失明,被别人搀扶着走上主席台,发表了上面提到的讲话。

  “丢掉了毛泽东思想”就会“变质”,这个话是黄克诚老将军最早讲的,后来钱学森同志、王震将军都讲过类似的话,钱学森说:“丢掉毛泽东思想和公有制,中国就完蛋了!”王震说:“丢掉毛泽东思想,马克思主义者受难的时候就到了!”

  后来事情发展的事实表明,黄克诚老将军的担忧是具有远见的,某些人就是要“丢掉毛泽东思想这面旗帜”,“批判毛泽东思想的重要部分”。“毛泽东思想的重要部分”是什么?那就是防止“党变修、国变色”,防止工农群众“吃二遍苦、受二茬罪”的最锋利的思想武器!自然也就成了某些人搞特权、发财致富的绊脚石,怎能不丢掉、不批判、不背叛?

  毛主席晚年“苦口婆心”地劝某些“老革命”:“有些人自以为革命了几十年,喜欢摆老资格。”“你虽然革命了几十年,有一些资格,但是如果你某一天说了一些混帐话,办了一些混帐事,人民还是不能原谅你。”周总理也向那些一大把年纪的革命功臣们传达毛主席的意思,“晚节不保,一笔勾销。”

  看一个人有没有背叛革命、背叛人民、背叛毛主席,其实有一个最简单的评价标准,就是看他有没有为自己和家人谋特权、发财致富。以这个标准看,黄克诚老将军绝对是一位忠诚的共产党人。

  70年代末,黄克诚将军平凡恢复工作以后,管理部门按他的职务准备建房。黄克诚坚决不同意,仍住在一个原军职干部的旧房子里。由于房子年久失修,毛病很多,黄克诚一开始同意维修,然而当他了解到维修费要十几万元人民币时,当即阻止,只是让简单修一修不要漏雨就可以了。

  黄克诚将军平时穿的衣服不是到了实在不能再穿的程度,是舍不得换掉的。平时吃饭每餐只有两个菜,招待客人时再另外加两个菜,这已经成了黄家多年来的老规矩。对自己很“吝啬”的黄克诚,却从自己的工资里拿出不少钱,帮助那些烈士遗孤。

  黄克诚将军1980年代住进了解放军总医院,负责护理的护士写了本回忆录,其中记述了一个细节:当时首都体育馆有场非常精彩的大型文艺晚会,护士的男朋友给她买了票,而当时黄老将军的病情出现反复,每天晚上需要增加一次输液。看到护士有心事,黄老了解到了原委,就主动提出推迟输液,让护士去与男朋友约会。

  晚年病重,黄克诚将军感到自己的病没多大希望了,便拒绝治疗和用药,说“我已经不能为党工作了,请你们不必为我浪费国家钱财了。”

  不仅是严于律己,黄克诚对自己的子女要求也是非常严格的,他的四个子女没有一个经商的,节俭的家风也传给了子女。2017年,黄克诚的大女儿黄楠路过长沙去湖南党史陈列馆参观,因为这里保管着黄克诚曾经用过的地球仪等工作物品。工作人员邀请她来讲讲党史,便留下与工作人员用了顿简餐。用餐之后,黄楠发现还有少量没吃完,就提出全部打包。黄楠是中科院高能物理所的研究员,偶然路过来这里参观一不为名二不为利,显然不需要刻意“表现”什么,所以,她的节俭完全是率性而为、习惯使然。

  黄克诚出生于湖南永兴的一个农民家庭,靠着亲属接济读了8年私塾,1922年考入毛主席亲自建党的湖南衡阳第三师范,开始接触马克思主义,1925年入党,被派往国民党中央政治讲习班学习,这个讲习班实际由毛主席主持,黄克诚也就成了毛主席的学生。尽管黄克诚谈不上与毛主席有怎样的私人关系,因为毛主席也是从来反对在党内搞私交的,但黄克诚与毛主席接触的时间之久,党内恐怕也没几个。

  毛主席身上大公无私的作风,黄克诚将军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的,因此他时刻以毛主席为榜样,并践行了终生。黄克诚将军晚年对身边的人说:

  “毛主席这面镜子在大家心中是绝对完美无瑕的,因为无论在最艰难的长征时期,还是在稍有好转的延安时期,一直到解放后,没有人见过毛主席为自己,哪怕是生活中的一丝私利要求过。”

  “‘为人民服务’、‘大公无私’说起来简单,但是能让上千万的党员干部做到,历史上除了毛主席没有第二个。无数事实可以证明,毛主席永远是站在最苦最穷的老百姓的立场上说话,在他心里最正确的永远是人民。”

  “当毛主席把自己的儿子送上战场时,我们这些跟着主席戎马一生的军人,私下无一不是感叹佩服,又觉得三生有幸,一个领袖为了国家民族,为了人民安康,以身作则做到如此,我们除了敬仰誓死捍卫还能说什么?”

  “主席‘wg’的初衷,说简单点,不就是怕我们党的干部变质,有了私心,蜕化成了以前的地主资本家,老百姓不是又要开始受压迫剥削了吗?主席从长征开始,就领着我们和‘私’这个字斗,主席最怕的就是我们的党员干部有了私心。他多次说过,我们的干部如果有了私心,那老百姓的日子就不好过喽。主席发动wg是为了广大人民的利益,不是为了自己,如果能明白这一点,作为老党员受点委屈误解,还有什么可埋怨的呢?难道我们自身就真没有一点缺点或者失误吗?更加不应该把怨恨加在毛主席身上。”

  正是基于这样的认识,在旁人眼里,是毛主席让黄克诚受了天大的“委屈”,于是想拉他来一起反对毛主席。但黄克诚老将军没有如他们的愿,他对毛主席没有一丁点的怨恨,反而在老年双目失明的情况下,拖着病残之躯,毅然站出来捍卫毛主席。

  黄克诚老将军捍卫的不仅仅是那个带着他打天下的毛主席,他要捍卫的是毛主席呕心沥血、奋斗终身的人民江山,捍卫的是毛主席念兹在兹的劳动人民的前途与命运!

  以前笔者常常在想,对比黄克诚这样忠诚的共产党人,某些人为什么要走到背叛毛主席、背叛人民的路上去呢?

  后来,笔者读到了鲁迅先生的《中国文坛上的鬼魅》才豁然开朗:

  当国民党对于共产党从合作改为剿灭之后,有人说,国民党先前原不过利用他们的,北伐将成的时候,要施行剿灭是豫定的计划。但我以为这说的并不是真实。国民党中很有些有权力者,是愿意共产的,他们那时争先恐后的将自己的子女送到苏联去学习,便是一个证据,因为中国的父母,孩子是他们第一等宝贵的人,他们决不至于使他们去练习做剿灭的材料。不过权力者们好像有一种错误的思想,他们以为中国只管共产,但他们自己的权力却可以更大,财产和姨太太也更多;至少,也总不会比不共产还要坏。

  ……假使共产主义国里可以毫不改动那些权力者的老样,或者还要阔,他们是一定赞成的。然而后来的情形证明了共产主义没有上帝那样的可以通融办理,于是才下了剿灭的决心。孩子自然是第一等宝贵的人,但自己究竟更宝贵。

  革命队伍里并不都是像黄克诚将军这样一开始就抱着救国救民理想的人,党内其实也有不少鲁迅先生笔下的“权力者”。

  满清末年,科举就废了;辛亥革命的果实被窃取,军阀割据,列强纷争,半殖民地半封建的旧中国处于动荡与不确定中,受苦的固然是广大劳动人民,精英士绅的弟子同样失去了上升的通道,于是便都去“咸与革命”了,与那些真正抱着救国救民理想的仁人志士不同的是,有些人参加革命则是为了捞取本钱。对于这样的投机革命者来讲,参加国民党还是参加共产党其实差别不是特别大。要知道,国民党起初也是一个革命的政党,还一度被共产国际吸收为“同情党”,到1927年才彻底蜕变的。

  四一二之后,一些人叛变了,但叛变的下场大多也好不了,哪怕是张国焘这种级别的,到晚年也落了个穷困潦倒,更别说普通的文官;十年土地革命,筚路蓝缕,时刻都面临着牺牲,真正的共产党人往往是冲锋在前,牺牲的概率很高;投机者往往是躲避在后,牺牲的概率反而很低;局势稍缓,投机者就露出了尾巴,仅1937年至1938年,边区司法部门就判处公务人员贪污腐化案180起,延安整风其中一项就是坚决反对并严厉惩处贪污腐败行为。

  1949年的七届二中全会上,毛主席告诫:“务必使同志们继续地保持谦虚、谨慎、不骄、不躁的作风,务必使同志们继续地保持艰苦奋斗的作风”,“进京赶考”之前,毛主席又语重心长地说,“我们决不当李自成,我们都希望考个好成绩”。

  新中国刚刚成立,就杀了刘青山、张子善,毛主席是希望以此提高同志们的警惕,挽救更多的干部。新中国前十七年整体的官场风气,放在中华民族数千年历史上,不可谓不风清气正,但不好的苗头已经出现。“糖衣炮弹”既来自于国内外的资产阶级,亦来自于混入党内的投机者。通过一次又一次的运动发动群众整党,取消“贵族学校”、批“城市老爷部”、批“才子佳人部”、办“五七干校”……毛主席无不是在试图遏制这股风气。

  “跟我在一起,不高兴吗?”“高兴!就是……有点儿不轻松。”

  固然是毛主席把他们从大山领进了城市——没有毛主席,他们什么都不是,但是坚持“继续革命”的毛主席,无疑已经成了横亘在投机者心头的一座大山,阻挡了他们的“官老爷梦”、“发财致富梦”。

  毛主席在的时候,他们还要收敛一点;毛主席走了,他们就开始拼命地造谣、诋毁毛主席,要搬走这座大山,“伤痕文学”的真正源头,恐怕还是令黄老将军忧心的那场会上那些“非毛”诸公吧。

  是非功过,离得越久远,反而看得越清楚。黄克诚老将军40年前得话已经是洞若观火了,如若他再多活二十年,很多事情恐怕能看得更明白。

  那些还在误解毛主席的年轻朋友们,真应该好好读一读“挨过整”的黄老将军的讲话,了解一下他的事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