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70年11月6日,中国与意大利正式建交。
1971年5月21日,意大利外贸部代表团访问中国,时任意大利国家电视台文化节目负责人的弗利奥·科隆布在跟周总理握手后提出,能否在中国拍摄一部电影?
由于美西方对红色中国的长期封锁,西方国家的人民对中国一直缺乏了解,既然意大利国家电视台有意在中国拍电影,正好借这个机会向西方国家的人民展现真实的中国。因此考量,周总理欣然接受了科隆布的提议。
同年7月20日,意大利国家电视台正式向中国外交部新闻司发出公函,希望在中国拍摄一部纪录片,并委托安东尼奥尼担任导演。
1972年春天,安东尼奥尼在中国政府的邀请下来到中国,开启了为期22天的拍摄工作。安东尼奥尼一行把镜头对准北京、上海、江苏、河南四个省市,消耗3万米长的胶片,最后制作成一部时长220分钟的纪录片——《中国》 !
安东尼奥尼的这部纪录片拍摄制作完成后,美国广播公司花25万美元购买了它的首播权。1973年1月,纪录片《中国》在美国电视上影后,被评为1973年在美上映的“十佳纪录片”之一。
不过,这部被美国人评为"十佳纪录片"的《中国》,在中国却遭到了批判。因为纪录片从头到尾只有老百姓日常工作的情景,并没有出现新中国建设成就的画面,中方认为,这是导演安东尼奥尼故意避开先进的一面,意在国际上抹黑红色中国,因此将纪录片禁封。
事实上,这是一个很深的误会。虽然就纪录片本身来说,的确如此,但并非导演安东尼奥尼故意为之。
安东尼奥尼是世界著名导演,他拍摄的影片均获得过国际奖。他的作品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只注重人文。安东尼奥尼在中国开拍之前,在寄往北京的“意向书”中就是这样写的:“我计划关注人的关系和举止,把人、家庭和群体生活作为记录的目标。”
安东尼奥尼在中国待了一个多月,正式拍摄只有22天。
22天辗转四大省市,除了路线是计划好的,没有任何前期准备和安排,只有匆匆一瞥,只有随机拍摄。
也就是说,安东尼奥尼镜头下的《中国》,并非演员演出来的,而是拍摄的中国老百姓最真实的日常生活。
正是安东尼奥尼拍摄的中国老百姓最真实的日常生活,在纪录片《中国》2004年解禁后,让我们看到了与当前公知嘴中笔下截然相反的1972年。
在中国拍摄期间,安东尼奥尼在日记中记录了他的感想:
这个城市有严谨的习惯,它苏醒得很早,北京和中国人都很勤勤。
一大早,就有一群人在跳舞、运动(实际上是在练太极拳、做广播体操),真的是太美了。
一般来说,我们想不到工作中也能找到乐趣。如果说这世界有一个地方可以证实这种乐趣,那就是中国。男女工人们下班后,并不是跑回家,而是留在工厂的院子里,围成一圈坐下来,讨论工作中的问题。这是在中国最常见的场面,从另一方面来说,他们是工厂的主人,很显然,他们每个人都意识得到这一点。
有一次,我看到这种场面,并把它拍了下来。这不是经过安排的场面,所有我在中国拍的东西,都不是特意安排的。任何看电影的人都会注意到,那些讨论或阅读报纸人们的脸上不是完成任务的态度,而是真实的、诚恳的、混合着乐趣的兴趣。
在观察他们劳动的时候,我注意到每个人都接受分配给他们的工作,即使这份工作很辛苦,他们仍然平静地接受,认为是在做对集体有益的事情。这是在今日中国人身上扎了根的感情。在我逗留中国一个多月的时间里,我没发现这种感情与个人之间的冲突。中国人所具有的社会团体感,是我在世界其他任何地方都没有遇到过的。
在大街小巷中穿行,我惊讶地发现,人们生活上的平等,跟我们那边很不一样,这里看上去既不焦虑,又不着急。
在街上,很少看到穿制服的警察,每个街道维持秩序的几乎全是妇女。一旦有事情发生,她们马上就站出来有效地维持秩序。她们得到了尊重和听从,她们代表了权力,但采用的是一种低调的方式,总之与我们大不相同。在我们那里,交通警察总是自以为是地认为制服给了他们无上的权力。
在苏州的时候,我想拍一个婚礼,翻译告诉我那几天没有人结婚。我说:“只要一个男孩和一个女孩,我们就能虚构出一个婚礼的场面。”翻译又重复说那几天苏州没有人结婚。我只好向他说明只要他们假装结婚就能拍。可翻译告诉我,如果他们不结婚,却要假装结婚,那是不对的。
这样,在影片中就没有了中国婚礼的场面,也没有任何用舞台标准设计的场面。我对这个小小的故事记忆犹新,因为它很典型地代表了中国人对于现实有种很实在的、具体的、看得见的想法。
河南是一个处于中国正中部的省份,它因人工灌溉系统而出名。人工灌溉系统是采用人海战术用双手建成的,因而这里成为全国土地最肥沃的地区之一。坐火车去的途中,可以看到漂亮甜美的农村和闪光的麦田。这里没有一个地方不种植粮食。
从安东尼奥尼亲眼目睹的感想中,我们看到了他的客观态度。
从天安门广场到红旗渠,从南京长江大桥到上海外滩,安东尼奥尼总是把镜头对准人们的面孔、衣着和言谈举止,却很少描向那些能够展现辉煌成就的地标建筑和风景。
这并非安东尼奥尼在故意逃避,而是他导演生涯自始至终的风格。
他在日记中写道:“这里的人民是让我最为感动的。他们的单纯、他们的诚实和他们之间的互相尊重,深深地打动了我。”
从世界名导安东尼奥尼拍摄的中国老百姓日常生活的真实画面,还有他在中国一个多月亲眼目睹的感想,我们看到了真实的1972:社会和谐安定、秩序井然,人们真诚友爱、精神焕发,大家热爰集体、任劳任怨,城乡安居乐业、丰衣足食。
胡说八道的公知们,脸红不?
(文/莫易,来源:红旗文选公众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