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恩格斯:恩格斯致布鲁塞尔共产主义通讯委员会

作者:恩格斯  更新时间:2023-12-10 23:27:36  来源:《马克思恩格斯全集》第二十七卷  责任编辑:复兴网


恩格斯致布鲁塞尔共产主义通讯委员会

  1846年10月23日于巴黎

  致委员会的第三封信

  关于这里的施特劳宾人50 的事情,没有多少可说的了。最主要 的是, 以前使我不得不和这些人斗争的各种争执问题现在都解决 了;格律恩的主要支持者和门徒艾泽曼老爷子已经被赶跑,其余 的人对群众的影响也完全扫清了,我提出的反对他们的议案获得 了一致的通过。

  事情的简单经过如下:

  蒲鲁东的协作社计划争论了三个晚上,最初差不多所有的人 都反对我,到最后只剩下艾泽曼和其余三个格律恩分子。我所要 证明的主要就是暴力革命的必要性,同时证明:在蒲鲁东的万应 灵药中找到了新生命力的格律恩的 “真正的社会主义”根本是反 无产阶级的、小资产阶级的和庸人的东西。最后,我因我的对手 们老是重复同样的论据而发火了,并且直接攻击了这些施特劳宾 人, 这引起了格律恩分子的极大的愤怒,但是我借此迫使这位高 贵的艾泽曼对共产主义进行了公开的攻击。于是我就把他痛骂了 一顿,使得他再也没有露面了。

  我当时紧紧抓住了艾泽曼给我的把柄—— 对共产主义的攻 击,尤其是因为格律恩在继续捣鬼,奔走于各个作坊之间,每个星 期天都邀请人们到他家里去,如此等等,而在上面说过的那次会议 以后的星期天他自己做了一桩天大的蠢事:当着八到十个施特劳 宾人的面攻击了共产主义。因此,我宣布,在我继续参加讨论以前, 必须先表决,我们在这里是不是以共产主义者的身分来集会的。如 果是,那就必须注意不让象艾泽曼攻击共产主义那样的事情再度 发生;如果不是,如果这里只是随便什么人在随便讨论某个问题,那 我就不必和他们打交道,以后也不再来了。这使格律恩分子大为震 惊,他们就辩解起来了,说他们是“为了人类的幸福”,为了自己弄清 问题来这里集会的,他们都是进步的人,并不是片面的空谈家,等 等,象这样正直的人无论如何是不能称为“随便什么人”的。此外, 他们首先想要知道,共产主义究竟是什么(这些卑劣的家伙多年来 都以共产主义者自命,自从格律恩和艾泽曼打着共产主义的招牌 混到他们里面以后,他们仅仅因为害怕这两个人才放弃了这种称呼!)。我自然没有因为他们盛情地请求我用三言两语对他们这些 无知的人说明共产主义是什么而弄得措手不及。我当时给他们下 了一个最简单的定义,这个定义恰好涉及目前争论的各点,它用财 产公有排斥了对资产者和施特劳宾人采取和解、温情和尊敬的态 度,最后也排斥了蒲鲁东的股份公司及其所保留的私人财产以及 与此有关的一切。此外,这个定义中没有任何东西可以让他们作为 借口来离题发挥和回避所提出的投票表决。这样,我把共产主义者 的宗旨规定如下:(1)维护同资产者利益相反的无产者的利益:(2) 用消灭私有制而代之以财产公有的手段来实现这一点;(3)除了进 行暴力的民主的革命以外,不承认有实现这些目的的其他手段。

  这个问题争论了两个晚上。到第二个晚上,三个格律恩分子中 最好的一个觉察到大多数人的情绪,完全转到我这方面来了。其余 两个老是自相矛盾,而自己却对此毫无觉察。有好几个还从来没有 发过言的人突然开口讲话,宣布坚决拥护我。在这以前只有云格这 样做过。 这几个新人,虽然因为害怕得发抖而说不清,但是都说得 非常好,看来他们具有相当健全的头脑。一句话,在表决的时候,以 十三票对两票宣布集会是共产主义的,是遵守上述定义的。至于投 反对票的那两个依然忠实的格律恩分子,其中的一个后来也宣称 他有改邪归正的最大愿望。

  这样终于清扫干净,现在可以尽可能地着手使这些小伙子做 些工作了。格律恩过去曾经很容易地摆脱了债务,因为他的主要债 主都是格律恩分子,都是他的主要追随者,而现在,他在大多数人 心目中,甚至在他的一部分追随者的心目中,已经声誉扫地了;不 管他怎样捣鬼和试探(例如,戴上帽子参加城门口的集会等等),他 还是连同他的蒲鲁东的协作社一齐遭到了显然的失败。要是我不在这里的话,我们的朋友艾韦贝克肯定会服服贴贴地让自己陷进 去的。

  格律恩的手法多么狡诈啊!他不相信自己那伙人的思考能力, 所以他总是向他们重复自己的谬论,直到他们能够背会为止。每次 会议以后—— 自然,使这样一伙反对派哑口无言是再容易不过的 事—— 遭到失败的整个这一帮人都跑到格律恩那里去,讲述我说 过的话,当然全都加以歪曲,让格律恩把他们重新武装起来。当他 们在此之后一张口说话的时候,只要刚说两个字,别人就总是能猜 出整句话是什么了。当然,由于这种教唆,我不得不十分谨慎,凡是 有可能被格律恩先生用来重新粉饰他的“真正的社会主义”的一般 性的东西,我对这伙人都根本不谈。尽管如此,这个坏蛋不久前还 是在《科伦日报》上大肆歪曲利用了我给施特劳宾人就日内瓦革 命67 问题所讲的话,另方面他却在这里给他们灌输了完全相反的 东西。他现在正在搞政治经济学,这个小子。

  你们可能已看到了蒲鲁东著作① (比·约·蒲鲁东《经济矛盾的体系,或贫困的哲学》。—— 编者注)的广告。这书最近我将弄到 手;这本书卖十五法郎,人们买不起,太贵了。

  亲眼看到这场风波的上述那一伙人,是将近二十个木工。另外 他们还只是在城门口同各色各样的人举行集会;他们除了一个歌 咏俱乐部外,没有一个固定一点的组织,一般说来这部分地是正义 者同盟46 的残余。要是能够公开集会,我们光是木工就能够很快地 达到一百多人。裁缝我只认识几个,都是常来参加木工集会的。关 于锻冶工人和制革工人的情况,在整个巴黎都无法了解,没有人知 道他们。

  最近,克利盖作为正义者同盟的成员向“议事会”(中央总部) 提出了他的报告。我当然看过了这封公函;但是这样做违背了誓 约,为此要受到死刑、匕首、绞索和毒药的惩罚,所以你们不要写信 告诉任何人。这封信同他对我们的抨击①(卡·马克思和弗·恩格斯《反克利盖的通告》。—— 编者注)所作的答复一样,证明我 们的抨击对他有好处,现在他对尘世的事情比较关心了。他详细地 叙述了他们所遭到的困难。这些在美国的施特劳宾人的历史的第 一个时期充满了种种厄运—— 显然以克利盖为首,并且他以无比 宽广的胸怀经管了财务。《论坛报》是赠送的,不是出售的,收入是 靠自愿的赠款,一句话,他们是想重演使徒行传的三至六章,同时 也遇到不少亚拿尼亚和撒非喇,结果弄得满身是债。第二个时期是 繁荣时期,克利盖这时成了一个普通“记录员”,财务的管理看来是 转给了别的家伙。这时已不是靠人们慷慨的好心,而是靠舞迷的双 腿,一般地还靠或多或少的非共产主义的来源;而且使他们感到惊 奇的是,现在发现完全可以通过舞会、郊游等等筹得必要的款项, 为了共产主义可以利用人们的卑劣行为。现在他们在金钱方面完 全有保障了。在他们曾不得不加以克服的“种种障碍”当中,这个勇 敢的特克伦堡人②(克利盖。 —— 编者注)还历数了他们忍受过的、来自各方面的、“最后 还有来自布鲁塞尔的‘共产主义’哲学家”的诽谤和猜疑。此外,他 又对移民区发泄了一通陈腐的议论,并且把“魏特林兄弟”推荐给 移民区(也就是推荐给他的最坚决的敌人),不过一般说来他主要 谈论的是尘世中的事,尽管也有点甜蜜蜜的东西,尽管只是不时地 哀叫博爱等等。

  你们那里能收到《改革报》吗?如果你们看不到,请回信告诉我,只要上面载有什么特别的东西,我就向你们报告。四天以来, 《改革报》一直在责难《国民报》,因为后者拒绝无条件赞同正在这 里流传的要求选举改革的请愿书。《改革报》认为这样做完全是出 于对梯也尔的效忠。不久以前,这里曾经有一个谣传,说巴斯蒂德 和托马退出了《国民报》,马拉斯特成了孤家寡人,他和梯也尔结成 了联盟。《国民报》加以否认。它的编辑部发生变动是确实无疑的, 但是详细情况我不清楚。这家报纸一年来十分同情梯也尔,这是人 所共知的。现在《改革报》正向《国民报》证明,它的这种同情是怎样 使自己大丢其脸。—— 此外,最近《国民报》完全是出于反对《改革 报》而做了几件蠢事,例如,完全出于恼恨而否认最初出现在《改革 报》上的关于葡萄牙反革命事件68 的报道,一直到不能再否认为 止,如此等等。《改革报》现在正十分吃力地要象《国民报》那样进行 一场堂皇的论战,但是这一点它是办不到的。

  写完这些以后,我又去到施特劳宾人那里,在那里查明了下面 的情况:格律恩由于本事不大,伤害不了我什么,于是就让人在城 门口告我的密。艾泽曼在城门口的公开集会上攻击共产主义,参加 这种集会的有密探,会上自然没有人会反击他,否则就要冒被驱逐 的危险;云格曾经十分愤怒地反击过他,不过我们昨天已经警告了 云格。于是艾泽曼就把云格称作某个第三者(自然是指我)的传声 筒,说这个第三者突然象一颗炸弹似的出现在这些人里面,说这个 人很懂得怎样教会人们在城门口的集会上进行辩论,等等。总之, 他在这里所说的事情,也就是他向警察所作的不折不扣的告密。而 发生这种事情的那家店主,在一个月以前就说过:你们中间始终都 有密探,同时警官有一次也来参加过集会。艾泽曼直截了当攻击云 格是“革命者”。格律恩先生始终都在场,极力教唆艾泽曼该怎样说。这种行为真是卑劣得无以复加。据我所知,格律恩应该对艾泽 曼所说的一切负全部责任。不过现在对这一点根本毫无办法。又 不能在城门口的集会上攻击艾泽曼这个糊涂虫,因为这样做又等 于把每星期的集会告了密,格律恩非常胆怯,不敢亲自以自己的名 义干点什么。我们唯一能够做的事情就是告诉城门口的人们不要 再讨论共产主义,因为这会使警察把整个集会看得很危险。

  务请回信。

  你们的 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