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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中国农村写史,为农民立传,这样的作品堪称文学典范!

作者:火炉   更新时间:2024-07-19 23:44:18  来源: 重读老旧书  责任编辑:复兴网

  直到今天,穿过历史的迷雾,很多人已经从三四十年神话的蛛网中挣脱出来。回头再看这几部小说,依然难以发现这部小说中有什么毒草的成分。

  浩然一生创作出版了大量的文学作品,其中1962年开始创作的有长篇小说《艳阳天》,1970年创作的长篇小说《金光大道》和1974年创作的中篇小说《西沙儿女》被称为浩然文学创作的三部曲。

  毋庸置疑,在有些人看来,这些作品都只是“极左”思潮下的垃圾,是有负面作用的毒草。

  不过,当改革开放跨过了四十年的时间尺度、人们从这近半个世纪的风风雨雨中走过来之后,再来看浩然的这些作品,则不禁会感到这部电影所反映的主题非但不过时,而且对我们当前的现实,具有着极其普遍和重要的指导意义。

  或者说,正是这四十年中许许多多城乡弱势群体的切身经历,让电影中的正反面形象无比鲜活而生动地富有了教育的意义。

  几十年来,尽管在消解“政治化”的政治运动中,作者浩然倍受争议和批评,就连八十年代被奉为宗师的茅盾都十分恶意的挖苦讽刺他和他所属的那个时代:“八个样板戏,一个作家。”这个作家,指向的就是浩然。

  但是,浩然的态度,却是始终如一的。他说:“我赶上了那个时代,并有幸记录下了当时的情况。迄今为止,我还从未为以前的作品后悔过。”所以当《艳阳天》再版时,他拒绝删改。“历史就是历史,已经这样了,我不会去改动它。”

  毫无疑问,浩然是一位英雄!

  "写农民,为农民写",是浩然一生的创作源泉。浩然经常说要“深入一辈子的农村,写一辈子的农民,给农民当一辈忠实代言人。"

  他做到了,为了体验和积累创作素材,浩然在冀东和北京郊区农村做了大量的生活积蓄,一辈子都在农村和农民打交道。今天,读浩然先生的作品,依然是乡土气息扑面而来,北方农村的生活和农民的精神面貌跃然纸上,令人回味无穷。

  《艳阳天》这部长篇小说是1962年开始创作的。浩然描写了上世纪50年代农村社会主义与资本主义两条道路上你死我活、惊心动魄的斗争。

  浩然在这部作品中,成功地塑造了萧长春、韩百仲、焦淑红等捍卫社会主义道路的共产党人的光辉形象。同时也刻画了反面人物马之悦、地主马小辫、马斋和落后分子弯弯绕等形象。

  他们这些妄图复辟资本主义的投机分子和地富反坏分子不甘心失败,伺机阴谋变天。以萧长春为代表的广大农民与他们进行了坚决无情的斗争。

  《艳阳天》描写的是京郊东山坞农业合作社在麦收前后发生的一系列矛盾,并以此为主心,精彩的刻画了农村各个阶层人物在农业合作代时期所展现的精神面貌和人物个性。

  通过这些栩栩如生的人物形象,热情洋溢地表达了对社会主义"艳阳天"的赞美。小说情节曲折精彩,结构条理清晰。人物刻画生动鲜活,语言通俗易懂带有冀东地方特色,具有很强的艺术感染力和时代特征。

  《艳阳天》出版至今,虽有许多种版本,但其中影响最大的,应是1974年出版的。该套书的特征是,封面一律为大红色。

  虽然后来作者又创作出一部《金光大道》,但无法掩盖《艳阳天》的光芒。当人们议论它,对它又偏爱有加时,浩然却与广大读者恰恰相反,称:“我最喜欢《金光大道》。”

  《金光大道》是浩然的第二部长篇小说,写的是本世纪五十年代初期中国农村普遍发生过的事情。

  那时,共产党刚刚取得政权,为医治战争创伤、恢复发展生产,把中国建设成符合其纲领和主张的社会,在农村实行了土地改革之后,随即着手发动分散劳动经营的农民搞生产互助组,进而试办农业生产合作社,再推广变生产资料私有制为集体所有制的“合作化”。

  浩然具体描绘冀东一个名叫芳草地的普通村庄里,众多不同层次、不同身世、不同命运、不同理想和追求的农民们,在这个“改造”的运动中,传统观念、价值取向、生活习性、感情心态等等方面,或自愿,或被迫,或热切,或痛苦的演变过程。

  在那个名叫“芳草地”的普通村庄里,众多不同层次,不同身世和不同命运的农民,在共产党员高大泉的带领下,顶住了敌人的妖风邪气,在社会主义金光灿灿的大道上高歌猛进。

  几十年来,伴随毛时代的被污名化与被否定,《金光大道》作为那时期的主流小说代表,其在相当长的一段时期内,成为人们口诛笔伐的对象。

  有人为大包干和私有化开路,拿浩然学历低、作品阶级斗争主线、赞扬英雄高大全等方面来否定浩然和《金光大道》、否定合作化、否定毛时代。以至于已经早已经出版的《金光大道》第一部和第二部,也是描写农业合作化最经典的两部书,在书店和大小图书馆消失绝迹近二十年。

  但是,一生致力于"写农民,为农民写"的浩然并不屈服,仍旧一如既往,“时至今日,我从未为以前所写出的作品感到后悔”。

  浩然曾经有过一段自白

  《金光大道》是我练笔写作二十年以后的第二部长篇小说。这部书不但酝酿时间长,而且雄心勃勃:想给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农村写一部“史”,给农村立一部“传”;想通过它告诉后人,几千年来如同散沙一般个体单干的中国农民,是怎样在短短的几年间就“组织起来”,变成集体劳动者的。我要如实记述这场天翻地覆的变化,我要歌颂这个奇迹的创造者!

  对“文革”那段非常的人生经历,我有许多经验教训需要记取,但是从根本上否定《金光大道》我不能心悦诚服。《金光大道》所反映的那段生活道路是我国几亿农民确确实实经历过的。参加那场“农业改造”实践的人大多数还活在世上,他们可以作证。身为该书作者的我,也不是那一段历史的旁观者,更不是靠单纯采访获得的写作素材。

  我在农村当过八年村、区、县基层干部,当过多年报纸的新闻记者和编辑,是中国农村大地上那场社会主义改造运动的参加者和组织者。当时的积极分子高大泉、朱铁汉等等,都是我的依靠对象和战友;我曾协助那些先进人物们说服、动员无数个体单干的农民一路同行,与传统观念和传统生产生活方式决裂,加入了集体劳动组织行列,走共同富裕的道路,因而才开辟出一个又一个“农业合作化”的新局面。

  他们对幸福明天的热烈向往、顽强追求,以及为达到目的所表现出来的自我牺牲精神,当时就深深地感动了我,至今也铭记在心头,他们是正确的、伟大的。正是从亿万先进农民身上迸发出“极大的社会主义积极性”,才出现了“中国农村的社会主义高潮”。

  我以自己的所见所闻所感,如实地记录下了那个时期农村的面貌、农民的心态和我自己当时对生活现实的认识,这就决定了这部小说的真实性和它的存在价值。用笔反映真实历史的人不应该受到责怪;真实地反映生活的艺术作品就应该有活下去的权利。

  铮铮铁骨,拳拳热忱,浩然和他的《金光大道》完全经得起历史的考验!

  《西沙儿女》是浩然最有特色的一个小说,它也是唯一一部表现我国最南端疆域西沙自卫反击战生活的长篇小说。小说把南海的奇特的自然现象,有机地融入到历史的变迁和人物命运上来,对那时候的内陆儿童来说,是有着着一种强大的诱惑的。

  这部小说写于1974年,在这部小说里,浩然一改农村式的写作方式,用写意画的笔触,抒情而浪漫的刻画了海南岛海家风俗和渔民的战斗业绩。

  这个小说文革后被说成是毒草,好像是说,西沙儿女中的女主角阿宝是影射着对江的拍马屁,小说中在写到对主人公产生精神影响的一首诗的时候,用了毛泽东的“天生一个仙人洞”的诗,而这首诗是主席送给江青的。

  据我所知,蒋介石生前听说西沙海战之事,毅然让台湾海军在南海借道给大陆海军,并说:西沙战事,紧啊!

  蒋光头尚有海权领土的家国情怀,江代表毛主席慰问海军和组织文艺创作,更何况当时江是具体负责文艺的中央官员,这也是当时的主旋律,也是她的份内工作。

  《西沙儿女》涉入到一个中国当代文学从没有涉足过的地域——中越海战,真实地记录了上世纪七十年代中国南海上发生的西沙海战风云,而它对中国领土的界碑式的肯定,使这个小说在主导方向是应该被中国主流文学史所记取的。

  这部小说以一种诗意一样的语言,描写了南海的神奇的风景和猎奇般的地域特点,正气篇写的是解放前西沙儿女抗击日本鬼子、保卫西沙的故事,旗帜篇是描写西沙军民共同打击南越海军的故事。

  今天 ,祖国的西沙,被以“搁置争议,共同开发”来处理,主权问题变得越来越模糊,我们的内心也变得五味陈杂。只有在这部小说中,我们才能真正缅怀那个时代为西沙主权而斗争的中华儿女。

  今天的小说,诸如莫阉之流,人看的面红耳赤的,像进了异性的澡堂子,无性不成小说;今天的影视剧,没有深刻的现实斗争,没有了历史的厚重,为了拽住观众,只能搞搞抗战神剧、只会有痞子作品、只会有纯忽悠式的套路、只会有形式化的正能量。

  作家固然不是政治家,但每一个人勇担道义,为人民奉献高质量作品这个宗旨丢失了,这作家,这作品,你说,他不是天上人间的三陪女是什么?摈弃浮躁,静下心来,读浩然的小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