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泪送马克思主义青年文学理论家熊元义
本来我很喜欢北方的冬天,但现在我很惧怕它。近三年来,每年都要在这个季节送走几位文坛挚友,实令人悲恸。
青年文学理论家熊元义昨晚彻底地离开了我们,这个噩耗无法接受,因为他太年轻……就像北京第一场雪纷纷下来时我们都那么喜欢它,可它很快又消失了。熊元义也是,他的名声和学术成就如日中天时,却转眼人已逝。呜呼!
我们都知,在当代文学理论界,像熊元义这样坚定马列主义毛泽东思想和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文学理论的专家不多。有一些尽管自认为很了不起的“大理论家”,其实根本就没有认真研究过最基本的社会主义文艺理论,而熊元义一向坚持的马列主义文艺观点及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文艺理论成果(他有多部此类专著),则常常被刻意贬为“另类”,这是熊元义在近几年中无数次当面向我和许多文学界、社科界朋友陈述与苦诉的一个事实。他的死,与他这几年心头不畅有直接关系,其中之一就是其多年潜心研究的理论成果得不到“行内”认可,甚至常被人为的冷落与排斥。这是极其可悲和凄凉的。
熊元义的身体一直十分健康。尽管有人说他在患病前连续出差所致。但这不是主要的诱发原因,在他突患脑出血之前的几天里,他一直跟朋友间唠叨他想“调走”的事,“十分的不爽”,是他这几年口中直抒最多的话。我们都知道他所指。熊元义为人直率,从不圆滑,而且见不得那些见风驶舵者的耍手腕行径,所以他在风气并不太正的文学理论界和批评界基本不被重视。熊元义敢做敢为,尤其是为文友的事,他敢上刀山敢下火海之精神令人敬佩。我言他如一片雪花,是其心底善良和纯洁,还有些十分单纯和偏激的文人气。而这也恰恰就是熊元义的性格与为人,就像纷落而下的初冬之雪,虽有一丝寒意,人们却特别喜欢的它。
作为熊元义的单位领导者之一,我没能为他争取应有的发挥才能的平台而深感自责。作为兄弟,我未能爱护好他而感到悲痛和内疚……
元义兄,你的情、你的意,你的才,终将铭记在我和所有与你深涵感情的朋友心中。当在病房里看到你只能借助呼吸器维系生命的那一刻,我的心早已痛至切骨……愿天堂里,你能重新带着爽朗的欢笑回到你所愿望的阳光世界吧!
作者:何建明,中国作协副主席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