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云诗歌帝国之——老榆树（二十九）：归来

——献给苹果树系列

你从北京回来了，

带回了那对久违的酒窝；

离开了那毒霾之城，

那人人吸毒之地；

欧，从你眼眸浮起的

是春日的一阵云烟；

你那朦胧的笑脸

分明是佛国飘来的菩提一片；

好久没有听到

那迷人的梵音了；

它微微地有些压沉，

那是你习惯性的低调：

“白去了一趟，”——

你嘴角升起一丝苦笑：

“我带的那点碎银，

“根本敲不开那些乐阀的大门。

“不愧是音乐殿堂的守门人啊——

行情随时都在看涨：

一个月前还是一节课8000，

现在已涨到了1万。

“看，这就是文化产业化下的蛋——

所有舞台都成了私家地盘；

控制它的是大大小小的老板，

不过他们是以缪斯代言人的身份出现。

“能不能登上舞台，

完全取决于他是否看你顺眼；

而关键的关键

是你能否为他们挣钱；

“他们关注的是收视率啊，

他们培植的是摇钱树！

只要你的演出能卖座，

他们可不管什么大雅还是大俗！

“引领？

他们早已背叛了自己的使命；

原来为缪斯而生的耳朵

现在唯金钱的叮当是听；

“神圣庄严的舞台

彻底沦为了私人的发财工具；

他们以旷世未有的惊人天才

竟然能让财神和缪斯共舞！

“劳动人民呢？

他们这是在为谁演出？

难道这鬼哭狼嚎般的无尽空虚

就是他们给人民提供的精神食补？

“舞台，真成了他们家的了，

成了他们自娱自乐和生产鸦片的地方；

可悲的是那些观众

被人卖了还在机械地傻呆呆地鼓掌。

“我注定不会为他们卖唱，

我是劳动人民的一只百灵；

那脱离了人民的无耻的高高在上，

不是我追求的荣光！”

天使的眼眸在闪闪发亮

那是纯朴在放射光芒；

忽然我感觉手中的那根麦秆

已把世界撬动得有些晃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