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冰在脚下碎裂,枝梢喜听春音,
我又来到村后的小树林。
鸟儿还在它三居室的家里高歌,
可我看到希望的田野越来越少了。
车辙现出土地的原色,
泥泞的小路显得斑驳。
欧,这对我是多么可亲,
我那小路上不曾硬化的脚印。
总保持着赤子的警惕和纯朴,
多年后我还未改初心。
我的耳朵仍和小麦一样的灵敏,
它在倾听恒河上空的风云。
我来到这野地是消解我的苦闷啊,
我来是让这茫茫的岑寂抚摸我灵魂。
我知道在新春我还是不能歌唱,
市场还残忍地钳制着我的生存。
什么是美都不懂,
你们竟敢改造世界。
而一个按商人趣味改造的世界,
剩下的只有这破坏性的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