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昌那狗王八蛋的,识几个大字,懂得个屁,却不要脸,老来下命令,要这要那的……唉!”
通过代表地主利益的知识分子之口,小说展示了统治阶级对老百姓、尤其是老百姓中的斗争者的真实态度,这个态度就是鄙视与仇恨。
与压迫和剥削共生的,不只是统治者的阶级鄙视,还有老百姓无穷无尽的苦难,而要结束苦难和阶级鄙视,就只有拔除罪恶的根源——压迫与剥削。也就是说,斗争是穷人的唯一生路。
首要原因:统治阶级天生就是战士。
被统治阶级往往容易“做稳了奴隶”,在疲惫过后的舒服中昏昏沉沉地原谅了一切、忘却了一切(也就在事实上背叛了整个劳动阶级)。而我们的敌人统治阶级,则往往是天生的战士,为了维护既得利益费尽心机、耍尽手段。
他们最注重侦察和情报搜集,“有事就不能瞒他”;他们最有政治敏感性,在任何时候都清楚打什么旗帜是安全的。所以,他们喊起拥护的口号最起劲、最响,就像今天顺应网民心意大喊毛主席万岁,在重大的热点事件中又对底层老百姓喊打喊杀的各路大V五毛党一样。
对下,许给好处,笼络人心;对上,极尽谄媚,谋得宠信。而这一切行动都在镇定和“有意无意”的观察中稳步进行,因为目标坚定和计划周密。
历史的规律是公平正义必胜,但规律的实现却只有靠具体的人。面对天生就知道要“有心眼”“能活动”的阶级敌人,我们的斗争意志如果稍有放松或疏忽,就很容易被拿捏、被打败,从而怒目苍天饮恨亡。
明确了斗争的必要性,我们还要知道,要斗的对象是什么。当然,明里暗里都有具体的敌人,其中的一部分是必须给予消灭肉体的打击的。然而不论是在解体前的苏联还是在其他的前社会主义国家,初步胜利后的革命集团之容易变质已不是新鲜事。所以,斗倒具体的敌人还不够。
通过个人努力成为了地主的农民,很难不是剥削和压迫的忠实拥护者。既然剥削和压迫的特权是通过个人劳动打拼来的,又怎么可能轻易缴械呢?革命队伍中的很多“打天下坐天下”的人,又何尝不是成为了地主的农民呢。尝到了特权的甜头,他们便不会再在乎什么剥削不剥削。
所以,斗争的目的必须包括改变少数人剥削吸血、多数人累死累活的生产方式,而不仅是斗倒具体的敌人。这也是继续革命的含义——斗倒了具体的敌人,并不意味着革命完全成功。
敌人中最厉害的,还最注重不留证据。因为没有犯罪的证据,加上口号喊得响亮、“没有共产党就没有新中国”唱得大声,身前身后都容易得到美名。然而,正如雷峰塔之必然倒塌,遮掩着罪恶得“美名”也必然被揭开,或早或晚。在小说的结尾部分,罪孽最为深重、然而隐藏得又最深的地主钱文贵,就终于被揪了出来。
敌人天生就是战士,而天生向往和平的我们,如果不学会拿起武器作战,就必将永无翻身的可能。
2023年9月17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