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资本家挂路灯”这个说法过激吗?从表面上看,它带有太强的暴力色彩,似乎没有那么温良恭谦让,但如果我们进入本质层面来分析,就会发现这是解放资本家的唯一之路。
在马克思看来,资本家是资本职能的人格化,而资本的职能就是从工人身上榨取更多的剩余价值。所以不论个体资本家的性格或道德如何,只要他一处在资本家的位置上,那就一定会吃工人肉、喝工人血,榨取工人的血汗。
以前的土改也是一样。现在很多为地主阶级翻案的文章,常用的操作手法是用家里的某某亲戚为例,来说明他们多么道德高尚、造福乡里。这就是把作为阶级成员的个体与阶级本身混淆起来了。教员说,所谓革命,就是一个阶级推翻另外一个阶级的伟大行动。其针对的不是作为个体的某个人,而是这个个体背后所代表的社会生产关系。
所以当时对于地主,也并不是采取肉体消灭的政策。被处决的或者在批斗会上被打死的,几乎都是身上背有血债、横行乡里的恶霸地主。在把土地平均分配之后,地主阶级作为一个阶级就被整体消灭了。曾经的地主在新的生产关系下,可以成为社会主义社会的合格劳动者。
在今天,我们看待资产阶级也是一样。从抽象意义上来讲,资本家也是资本主义制度的受害者。很多人今天为资本家辩护时经常说,资本家也不容易,他们也得天天加班应付公司的各种事物,还要承受风险,一不小心就破产了。刘强东这些人也觉得自己很委屈,说自己几乎是“7116+8”式的工作,比996还辛苦。
他们说的,某种程度上是有道理的,在激烈的资本主义竞争中,每个个体资本家确实会承受很大的压力,他们在执行资本职能的过程中也异化了自己,变成了资本扩张和剩余价值积累的工具,他们的人格、人性在这个过程中也会被扭曲。就像马云明明对钱没有兴趣,却还是要被迫赚那么多的钱。我们理解他的痛苦,所以要帮他解决这个问题,把他的钱彻底剥夺还给人民。
所以,马克思说工人阶级不仅仅是解放自己,而是解放全人类,只有解放全人类才能解放自己。更明白地说,工人阶级不仅要解放自己,而且要解放自己的敌人——资本家。但是,资本家从本质上来讲是资本主义制度的受害者,但从现象层面来看,他们却是受益者和既得利益者,所以会拼命维护这套体制。
到这里,我们就可以得出结论。工人阶级要解放资本家,但是只有打倒资产阶级才能解放资本家。
“挂路灯”是一种形象的说法,它是一种政治仪式和符码。就像把以前的地主戴上高帽一样,并不是说要从肉体上去消灭地主,而是要把个体地主所代表的这个阶级,以及这个阶级所代表的社会生产关系彻底批倒批臭。
我们之所以要把资本家挂上路灯,就是为了消灭他们所代表的这种社会生产关系,从而为解放他们创造条件。
无产阶级只有解放全人类才能解放自己,而资产阶级只有吊死自己才能解放自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