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评加拿大“泼咖啡”案

作者:古明浩  更新时间:2022-07-06 08:57:45  来源:民族复兴网  责任编辑:石头
  2021年3月29日加拿大史蒂夫斯顿一咖啡馆发生一桩“泼咖啡”案。一对白人夫妇对店内新冠防疫指南视若无睹,于是华裔服务生上前要求客人更换座位,但他们不仅拒绝配合,还突然情绪激动起来,丈夫将咖啡往地上一倒,妻子则把咖啡往侍者脸上泼了过去。经报警后,被依行为不检罪起诉。

  开庭时,有黄、白肤群众到场举牌抗议,上面写著“STOP ASIAN HATE”、“WE ARE NOT A VIRUS. HATE IS.”等标语,看了不禁怀疑白人夫妻的行为系种族仇恨所引发?华文媒体也多从歧视、辱华观点作报导,二位白人如果歧视、仇恨黄种人,还会走进黄种人开的或者有黄种店员的店吗?关键在于入内无异样且咖啡业已上桌的客人,为何被要求更换位置就突然焦躁激动(agitated)起来?还怒泼咖啡于服务员身上!为便于解读此令人“震惊”的出格举动,我们先听听近年不断以切身之痛揭露西方丑陋实质的前中国社科院研究员李建宏博士的经验谈:
 
  “我刚来西方的时候,也曾经遇到过几个西方人主动热情地帮助我,令我感激不已。后来,当我的状况逐渐好转,以至有能力报答他们的时候,他们对我的态度却发生了三百六十度的大转弯。不知何故,一向爱心满满的他们却突然变得尖酸刻薄。这样的转变实在是令我措手不及,更让我百思不解。经过对西方社会十多年的观察体验和冥思苦想之后,我才终于恍然大悟。原来爲了填补异常空虚的内心世界,一些西方人不辞劳苦地四处寻找需要帮助的对象,以从居高临下的施舍者身份中获得巨大的心理快感。不幸的是,我这个被他们拣选来帮助的弱者,有一天不仅不再需要他们的帮助,反而比他们生活得还好,甚至还可以反过来帮助他们。这样一来,在我面前他们就从高贵的救世主,变成了卑微的可怜虫。这些极其扭曲变态的脆弱灵魂,实在无法承受如此巨大的打击。他们倒是巴不得我一辈子过苦日子,好让他们对我提供永久性的帮助。而我在出乎意料地破坏了他们的长期助人计划之后,竟然还不知趣地反过来想要帮助他们,这更是让他们的畸形自尊在妒恨的苦毒中备受煎熬。他们因此对我恶语相向,也就不足爲奇了。”

  滴水之恩,涌泉相报,是中国人的美德,李博士万万没想到在枫叶国踢到了铁板。百思不解者历经“十多年的观察体验和冥思苦想”,才终于恍悟报恩之举“破坏了他们的长期助人计划”而换来尖酸恶语。如此深思体察于方向自是不误,但离对西方文明的本质掌握仍有距离。我们再读一段已故台大外文系教授颜元叔于美国的生活片段:
 
  “那年我在北密西根大学教书,一位老教授的中年太太(也在同校教书,她弟弟还在台中东海大学教过书,所以对我特别亲切)居然生了一个儿子,同事们大家很高兴,凑了份子去她家给她庆祝。到了她家,她当然抱出新生儿展示,每个人都抱抱逗逗;可是,当一位同事把婴儿传到我手中时,几乎是立即的,这位做妈妈的同事就从我手中把婴儿抱了回去(大概是怕我有东方细菌会传染给她的婴儿!)而她平常对我那么亲切,叫我Leo,像兄弟一般,好像我们间有着一层特别亲密的关系。”
 
  令他不禁感慨:“美国这个国家这个社会,表面看来很开放,其实它内藏许许多多的歧视玄机,不是亲身经历你是感觉不到的。”颜教授认为对方因歧视而不让婴儿停留其手中的观点合乎事實吗?从女同事对颜元叔不吝表示兄弟般的亲密看来,并无歧视可言,可当他也想抱起人家的宝贝儿子时,做妈妈的就出手阻断了,似乎又有歧视的味道,怎么解释同一人身上看来对立不协的举动?西方人之难懂,其实就在这里;中国人的想法是,我跟你那么亲,怎么就不能抱一下你的小baby,然而西方人不这么想——你是我同事,我弟弟又在你们台湾东海大学教过书,所以我愿意表达那一份亲切,但我儿子与你这黄种异教徒没有这层关系,要保持距离。不断切割各种人我相对关系是西方人的思维永动机,也就是说他们凡事都要设界拉上一条利害之线,且没有恆定的标准,随时挪移的人我之界,必然产生双重标准,颜元叔的歧视之嘆,其实就是遇到双标的差别待遇,倒不是因身上有不利婴儿的东方细菌。

  回看李建宏报恩反遭恶言,原因就在他踰越了那条利益之线——我施你受,仁慈属于我——待救赎的羔羊不认份,反倒过来要施恩惠于我,是可忍,孰不可忍? 于是“一向爱心满满的他们却突然变得尖酸刻薄”, 让中国人大惑不解。

  文首华裔服务生所遭逢的暴跳撒泼跟李博士所遇恶言相向原委相同——我们光顾你们的店,自然就是主,一切要听我们的,没有你们指使的余地!那条利益线划分的是主仆之别,而不是种族之分;洒咖之怒,肇因移桌不爽,而非种族仇恨。

  咖啡屋内的勃然一泼,让人联想起西方对不听话的朝鲜、伊朗、伊拉克的泼汙——“邪恶轴心”,这是大手笔的划界贴标。普京最近于圣彼得堡国际经济论坛就点破英美集团:

  “认为自身以外的世界都是边缘,不过是自家的后院,依旧是发达国家的殖民地。他们秉持自身‘例外论’,在他们眼里,殖民地人民只能是二等公民,既然他们是上等人,那么其他人只能是次等人。”

  可笑的是,这些善于圈画人我高下的狭隘之徒居然整天高喊民主人权普世不绝。只有敌我之界,没有真实公正的世道,必然会不断涌现内贾德、普京、金正恩等人来打不平;我辈次等野蛮人正期待志士仁人敢于“杀去东京,夺了鸟位”,终结五百年来动辄把地球切割抹黑(君不见近年中国西藏、新疆先后蒙青睐)的西霸“文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