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种树先生
改造立场,首先改造思想。
改造思想,首先改造文化。
改造文化,首先改造语言。
为什么现在的知识分子说的话老百姓都听不懂、不爱听、甚至听了就要骂大街呢?语言出了问题,文化出了问题,思想出了问题,说到底还是立场出了问题。
大而言之,领导干部也属于知识分子。学而优则仕,读书做官。那么,现在的领导干部说的话老百姓听得懂吗?愿意听吗?比如长篇大论的《政 府工作报告》,人民群众真正听懂的有几个人?再比如某些著名的专家,学者,作家,互联网大V,还有那么多主流媒体,他们说的话对于人民群众而言真正听得懂且喜欢听的又有几人?为什么会这样?
我们曾经拥有过那样一个人民时代,那个时候政府、媒体、领导干部所说的每一句话,人民群众都能听得懂,而且都愿意听。那个时候,我们曾经拥有过一位伟大的领 袖,他说的每一句话发表的每一篇文章,专家、学者听得懂,人民群众更听得懂。
所以说,语言不仅仅是表情达意的工具和载体,更是思想,是文化,是立场,归根结底是政治,而且是第一政治。
当一个国家的官方语言与民间语言达到统一的时候,这个国家一定是稳定的,和谐的强大而有力量的。反之,当一个国家的官方语言,或者说主流语言让老百姓听不懂了,这个国家的文化一定出了问题,这个国家的政治也一定出了问题。
孔夫子的那句“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为历代统治者发挥应用到了极至。鲁迅先生在文章中曾经讨论过愚民政策,他认为,古往今来的统治者都希望民尽其力而没头脑,这样一来,“阔人的地位即永久稳固,统御也永久省了力气,而天下于是乎太平”。在统治者眼中老百姓是不能掌握知识和文化的,要使民以拙,也就是让老百姓变成糊涂蛋、顺民和奴隶,这样才易于统治,才能长治久安。学而优则仕,仕而优则牧万民,也就是拥有文化特权的官老爷把老百姓当牛马来管理,驱来赶去,构建和谐社会。
因此,在知识垄断这件事上,历来都是奉行不争论的。
教员是那一代中国知识分子最杰出的代表,他深知文化知识对于人民群众的重要性。打土豪,分田地,打败反动势力,建立新中国和工农革命政权,实行人民民主专政,这些都是制度建设。而要想真正建立一个长期稳定的劳动人民当家作主的社 会 主 义国家,则必须进行彻底的文化 革 命和文化建设,让最大多数的劳动人民掌握文化知识,不再做“睁眼瞎”,而是成为有知识有文化的觉醒的社会主义新人,拥有政治地位和话语权,参与国家建设与管理,团结一致,推进社会的发展和进步。
当时有一句颇具代表性的口号:“工农群众知识化,知识分子劳动化”。这是对劳动人民的一次思想解放和文化普及,也是对知识分子的一次思想改造和人格重塑。站在历史的高度来看,这是人类社会的一次重大进步,可谓开天辟地之事。
遗憾的是,对于以垄断知识文化为特权的所谓知识分子,并没有理解和接受这一场伟大的文化革命。根深蒂固的封建特权观念,让他们从骨子里看不起工农群众,看不起“泥腿子”和“贩夫走卒”,他们延续着千百年来统 治 阶 级的观念:民可使由之,不可使知之。这些“下等人”只配做糊涂蛋和牛羊,他们住的房子只配叫做“牛棚”,让我们跟这些人“同吃、同住、同劳动”,这不是残酷迫害吗?这不是在犯严重错误吗?
于是,随着1979年春天的那一声猫叫,一场轰轰烈烈的私有化改 革运动开始了!工农阶 级丧失了领导地位,劳动人民被打成一盘散沙重新沦为顺民和奴隶。与此同时,知识分子解放了,重新回归千百年来的特殊地位,实现了对文化知识以及话语权的垄断,又开始重复着千百年来的语言游戏:知乎者也说官话,草民百姓无须听。
其实听了也白听,因为你根本听不懂,人家就没想让你听懂。只有你们听不懂、什么都不知道,人家才好放心大胆的偷鸡摸狗、巧取豪夺、干坏事、耍流氓、做强盗、当畜生直至损公肥私、伤天害理、草菅人命、践踏法律、人格独立、卖国求荣……
四十年来,人民群众在官方媒体上听到过几句真话?实话?大多不过是假话、昏话、梦话和屁话。
政治斗争的本质是文化的斗争,是知识和话语权的争夺。没有人民群众对文化知识和话语权的掌控,没有属于人民群众的语言系统,所谓以人民为中心就是一句空话。
怎么办?谦虚谨慎,严肃认真的学一学教员吧!
【学习教员】
许多同志爱说“大众化”,但是什么叫做大众化呢?就是我们的文艺工作者的思想感情和工农兵大众的思想感情打成一片。而要打成一片,就应当认真学习群众的语言。如果连群众的语言都有许多不懂,还讲什么文艺创造呢?英雄无用武之地,就是说,你的一套大道理,群众不赏识。在群众面前把你的资格摆得越老,越像个“英雄”,越要出卖这一套,群众就越不买你的账。你要群众了解你,你要和群众打成一片,就得下决心,经过长期的甚至是痛苦的磨练。
在这里,我可以说一说我自己感情变化的经验。我是个学生出身的人,在学校养成了一种学生习惯,在一大群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学生面前做一点劳动的事,比如自己挑行李吧,也觉得不像样子。那时,我觉得世界上干净的人只有知识分子,工人农民总是比较脏的。知识分子的衣服,别人的我可以穿,以为是干净的;工人农民的衣服,我就不愿意穿,以为是脏的。革命了,同工人农民和革命军的战士在一起了,我逐渐熟悉他们,他们也逐渐熟悉了我。这时,只是在这时,我才根本地改变了资产阶级学校所教给我的那种资产阶级的和小资产阶级的感情。这时,拿未曾改造的知识分子和工人农民比较,就觉得知识分子不干净了,最干净的还是工人农民,尽管他们手是黑的,脚上有牛屎,还是比资产阶级和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都干净。这就叫做感情起了变化,由一个阶级变到另一个阶级。
我们知识分子出身的文艺工作者,要使自己的作品为群众所欢迎,就得把自己的思想感情来一个变化,来一番改造。没有这个变化,没有这个改造,什么事情都是做不好的,都是格格不入的。
——节选自《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
2022年8月13日
(文章来源,种树先生微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