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别无所羡”的朝鲜

　　2018-07-21新华社有一则来自平壤的通讯：《平壤妇产医院、玉流儿童医院访问记》，记者程大雨、刘艳霞写道:
 
　　「来自平壤的韩春香正温柔地凝视着刚出生６天的儿子，男婴正被裹在包被里香甜地睡觉。这是她的第一个孩子，她很感谢平壤妇产医院医生护士对她连日来的悉心照料。
　　落成于１９８０年的平壤妇产医院是以妇产科为特色的综合性医院，曾获得世界卫生组织颁发的“爱婴医院”称号。据介绍，医院总建筑面积约６万平方米，共有婴儿床位７００馀张，成人床位１２００馀张。
　　医院外事科科长文昌云告诉新华社记者，每天约有五六十名朝鲜妇女在此分娩。此外，建院迄今来此就医的外国女性有约７０００人，其中来此分娩的有４６０多人。
　　医生郑英玉说，除平壤妇产医院外，朝鲜每个道（相当于省）也有自己的妇产医院，其他各级医疗机构也有妇产科和医生，一般情况下可就近获得诊疗。
　　记者参观了Ｂ超室、心电图室、化验室、产房、新生儿保育室等。在旁边的房间，记者看到护士正在照料来自平安南道南浦市的三胞胎女婴。据介绍，建院以来，共有４８４例三胞胎、四胞胎等多胞胎出生在这里。“孕育多胞胎的外地妇女可以来平壤妇产医院生产。因为生育多胞胎的孕妇比较辛苦，对新生儿的护理也有一定的技术要求。”文昌云说。」
 
　　医院对多胞胎的外地妇女特别照护；７０００外国女性老远跑到平壤就医，其中有４６０多人前去分娩，都会让人对境外传闻的朝鲜官残暴、民饥馑等负面描述产生高度怀疑。
 
　　「平壤妇产医院正对面就是玉流儿童医院。这座在朝鲜最高领导人金正恩直接提议和指导下建设、并由金正恩亲自命名的儿童医院于２０１３年落成，是专为朝鲜全国各地儿童服务的综合性医疗机构。
　　医院共６层，一层和二层是门诊部，三层至六层是住院部。医院有约２０个科室、１８０名医生，住院部有床位约３００张。
　　为营造出轻松愉快的诊疗环境，医院内部风格类似“儿童乐园”，室内摆设着彩色桌椅，墙壁以各种充满童趣的图画装饰，此外还建有室内儿童游乐场。外事处职员金恩成介绍说，院内墙壁上共挂有约１７００幅图画，都由美术院校的大学生所画。
　　在医院的ＣＴ室，记者看到，内部墙壁被设计成蔚蓝色的海底世界主题。“这是为了给孩子检查时提供安全感。”金恩成笑着说。」
 
　　「记者看到了取药处窗口，但没有看见收费窗口。金恩成表示，朝鲜实行免费医疗制度，患儿在医院的一切检查、治疗都免费。
　　离开儿童医院前，记者看到，不少家长带着孩子在医院一楼的接待处排队办理手续。在医院大厅，一幅儿童欢快奔跑玩耍的大幅图画的正对面，挂着“世上别无所羡”的朝鲜语标语。」
 
　　“世上别无所羡”，市井蛙之言？还是自信之语！我们就来看看制裁朝鲜不遗馀力的美利坚在医疗方面是啥模样。
 
　　话说一九八三年一月十三日下午，住华盛顿的国会预算部工人史库特尼克正乘着一辆汽车合用组织的车回家，碰巧一架客机刚起飞旋坠入冰冷的波多马克河导致交通阻塞，于是他下车跟着大伙来到河边。当看到直升机无法救起一名溺水女性时他采取了行动，“我只是跳到河里。当我从水里出来时，我感到很满意。我做了一件我想去做的事情。 ”上岸后他被带到阿灵顿国立医院接受体温过低的治疗，但他并不太愿意去，“我听过所有那些关于医院的可怕故事。当我到达医院时，我说的第一句话就是：‘我需不需要花钱? ’”
 
 　　这则小人物故事见诸当年《华盛顿邮报》的报导，雷根总统时代的教育部长班奈特甚且将其收入所编《美德书》一书，作为“勇气”的模范。一介凡夫见义而跃入冰冷的河中，诚勇士也，但他却视可温暖其身体的医院为畏途，这说明了什么？美国这个发达的资本主义社会是不是有什么不对劲？
 
　　我们进一步审视2018年6月29日美国波士顿地铁站一桩意外事件：
 
　　一名45岁妇女下车时不小心左腿踩进列车与站台间缝隙，大腿深陷卡得动弹不得。在现场目击的《波士顿邮报》记者Maria Cramer于推特写道：
 
　　“她痛苦啜泣，皮肤撕裂，腿部扭曲流血。如此狼狈，她还是恳求大家不要叫救护车，‘那要3000美元，我付不起。’她悲叹。”
 
　　受伤这么严重却不敢叫救护车，只因担心付不起费用，制度的冷酷与小民的恐惧让人怀疑国人趋之若鹜的山巅之国真的是一个好的社会吗？《纽约时报》就刊文〈这条推文抓住了美国医疗现状〉（This Tweet Captures the State of Health Care in America Today），称这一噩梦般的事故，“是你会预期在贫困国家看到的。”
 
　　这类噩梦故事其实不少，地铁事件五天后，7月4日凌晨佛州希尔斯波罗郡30岁的Crystle Galloway在厕所跌跤急电其母Nicole Black，Nicole赶到发现女儿口吐白沫昏迷在地，于是打911求救。不料到场的4名救护人员一看伤者是黑人，什么抢救动作都不做，推说他们付不起600美元的救护车费用而拒载。“我开车送女儿到医院，但一切都太迟了。如果她有坐上救护车，或许还有机会……但我永远也不会知道了，因为他们没有做好本份。”“我心都碎了，我的胸膛像被撕开了一样。”
 
　　让人心碎的噩梦也发生于华裔身上。纽约市立大学巴鲁克学院新生邓俊贤是第二代移民，2013年12月8日他离开纽约前往波科诺斯的一间出租屋，参加亚裔兄弟会Pi Delta Psi的入会典礼。其中有一个名为“玻璃天花板”的仪式，双眼被蒙住的他背上装满沙子的背包穿越结冰的庭院，过程中被兄弟会成员呵骂推打，最后陷入昏迷。加害人担心急救花费乃上网搜寻自救办法，束手无策后又捨不得叫救护车而自行送医，翌晨邓男不治身亡。
 
　　以上底层民众用不上救护车所导致的悲剧印证丹阳于1994年第11期《中流》所写〈“自我”与“沙粒” ——友人书简之七〉中的一段话：
 
　　“H大学一位教授曾对我说：‘你也许很难想象，在这个全世界最富有的国度裏，人们的生活是建立在恐惧之上的。”
 
　　然哉！资本家需要小民的恐惧，只有当屁民害怕叫救护车就医时，他们才会认命地出卖劳力换取生存。境外媒体总是把朝鲜描绘成一高压统治的恐怖社会，但从平壤妇产医院到玉流儿童医院，我们看到的是对妇幼、对人、对生命的尊重，免费医疗制度下的朝鲜人生病了会害怕送急诊吗？相对于唯钱是问的美国资本主义医疗制度，朝鲜人的确可以理直气壮高呼“世上别无所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