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信共产主义是一种怎样的体验?
民族复兴网编者按:相信共产主义是一种怎样的体验?一种是文章所说的。另一种是“为人民服务”,把有限的生命投入到无限的为人民服务,不知不觉中感受到生命也是无限的。
北大马会按:共产主义是无疑自十九世纪以来对全人类影响力最大的思潮。但当我们在谈论共产主义时,我们究竟在谈论什么?——遥不可及的美好蓝图?情怀党的一厢情愿?自欺欺人的华丽谎言?抑或仅仅是蛊惑世人的意识形态?
每个正常人都想要社会向前,文明进步,都想要个人的成长和完善不被高额房价和医疗费用的阻碍,不想被奴役,不想过劳死。但幻想的麻醉剂一次次被现实的残酷、冰冷和绝望解除药效,发达工业社会所作出的种种美好承诺被来自于既得利益集团的全方位统治所取代——人的尊严不是来自于人格本身,而是来自于人格的附庸,比如财富、权力和美貌;万物的尺度从“人”转变为“物”;劳动的产物反过来作为一种外在的力量来统治个人。一言以蔽之,这个世界是异化了的世界,生活在其中的人变成了异化的人——人的劳动变成了一种强迫性、失去了社会性而只保留动物性一面的劳动,劳动的原因不是为了在劳动过程中获得满足和愉悦,要么是为了占有作为交换价值载体的物,要么只是为了通过出卖劳动力存活下去。
对共产主义蓝图的描绘一方面代表了人类希望结束异化状态的意识苏醒,因为共产主义社会本身就被定义为一个消除异化状态的组织形式——人可以摆脱物的奴役,能满足人全面发展的自由时间已经复归,借用马克思的话来说:“共产主义是私有财产即人的自我异化的积极的扬弃,因而通过人并且为了人而对人的本质的真正占有;因此,它是人向自身的合乎人性的复归。”在这个意义上,与其说共产主义是一种信仰,倒不如说是一种历史观,一种同现实制度不妥协的抗争勇气和奋斗意志。有的人(如本文作者的“导师”)相信共产主义就是在扭曲的寄生虫和卑微的螺丝钉中义无反顾地选择了后者。
至于那些标榜我行我素、追求个性、号称什么都不相信的现代“犬儒”——他们宣扬决不允许被包括共产主义在内任何意识形态洗脑——本身就是去政治化的意识形态的产物。所谓的“个性”不过是“个性地从众”,所谓的“独立”仅仅是“独立地附庸”。在个人主义被渲染地神乎其神的时代,他们反感一切具有政治色彩的“宏大叙事”,但又常常有意无意地借助“共同体”(比如地域、民族)概念寻找肉体和心灵的依附,故常常不可避免地陷入两难怪圈——既难以通过个人主义找到归属感,也难以完成真正的集体主义回归。
今天,我们将转自知乎的一篇回复“相信共产主义是怎样的一种体验”分享给大家,希望大家能够通过对此文的阅读,能通过另一个层面上理解共产主义。
这即便是梦,
做了也不会枉此生;
这终究非梦,
因为除了等待,
我们能做的还有很多。
【摘要】革命浪潮来临,毛主席的教导传入英国,他毅然放弃学术生涯,听从毛主席的教诲和工人阶级打成一片,做了整整17年的一线建筑工人,现在还有很多“老伙伴”。他能说两种“语言”,高上大的“教授英语”,和朴实粗俗的“工人英语”,很多(我国的)社会学家下到一线去调研,张口就让工人瞧不起,觉得非我族类,他不会,因为他真的干过,很多很多年。
看到这个题目,我一下想起我的英国博士导师的人生经历。他一辈子都是一个坚定的共产主义斗士。我只负责讲述他的人生,我相信他的人生经历,就是对共产主义信仰最好的一种体验。
他在他的青春年代拥有辉煌的资历。本科牛津大学历史学最高荣誉毕业,拿的都是全额奖学金。但毕业五十多年一次都没有回去过,因为他看不起他那些当年还要仆人伺候的同学(他读书的时候,牛津学生的生活有仆人伺候,帮学生叠被、打扫、做饭等等)。硕士和博士都读的是伦敦政经(他觉得是平民的学校,比牛津贵族学校好),博士论文题目批判了著名的儿童心理学家皮亚杰,并把皮亚杰邀请过来做他的评委,毕业之后拿着奖学金去了日内瓦大学和皮亚杰读博士后。
然后革命浪潮来临,毛主席的教导传入英国,他毅然放弃学术生涯,听从毛主席的教诲和工人阶级打成一片,做了整整17年的一线建筑工人,现在还有很多“老伙伴”。他能说两种“语言”,高上大的“教授英语”,和朴实粗俗的“工人英语”,很多(我国的)社会学家下到一线去调研,张口就让工人瞧不起,被觉得非我族类。他不会,因为他真的干过,很多很多年。
同时,他还是工会领导,曾经在文化大革命期间作为英国工人运动代表访问中国,被革命领导接见。但不久之后革命退潮,工会从曾经1600人到只剩下6个人,他一直在苦苦坚持,最后实在坚持不下去,1993年后回归学术界。他最好的学术年华已经献给了革命,可凭着勤奋和执着,如今他在 Google 上h-index 已经达到21(至少有21篇文章被引用超过21次),文章总共被引用超过1500次。在他的领域,这样的指数全球排名25。
他的家人都非常有才有钱,他爸爸是著名的工业纪录片导演,七十岁了还能在UCL拿到一个数学的博士学位,拍的纪录片被伦敦博物馆收藏。但他选择了自己的人生之后,直到他爸爸临死才愿意见他。
他特别特别抠门,研究经费几百万元,来中国做调研却舍不得打出租,他如今也七十多岁了,走路虎虎生风。一次我陪着他做完访谈已经很晚了,他问我地铁有多远,我查了手机说二点五公里,咱们打车吧,他说好咱们走过去吧,说着转身就走。
他自己写的关于革命心路的书,至今没有出版社愿意出版。他的学术著作已经出了快十本了。
说下我对他人生的感受:
作为一个在社会主义旗帜下长大的中国人,我却在一个外国人身上,第一次感受到共产主义信仰的重量。和他相处的时候,哪怕他永远那么绅士,但莫名的我能从他身上感受到一种精神上的威压,我想真正具有强大信仰和意志力的人,确实能散发出一种强大的气场(这也是我第一次确实感受到气场这种东西的存在)。更“可气”的是,我妈妈和我女朋友同时说他是她们见过的最有魅力的男人。
对自己的人生无怨,对自己的灵魂无悔,有理想,有信仰,偏偏又有才又帅气,这样的人真的不多了,幸好我在我的人生中结识过一个。
感谢我的导师!
说一下匿名的原因:
看看评论就知道,非常讽刺的是,在国内讨论共产主义信仰,是一件极端遭人恨的事。一些人一听你信仰共产主义,立刻就特别兴奋的开始用放大镜找你的缺陷,用脏水泼你的历史,用各种阴暗的心理揣测你的人生,仿佛把你打倒就能证明他们的伟大。
我导师七十多岁了,什么没经历过?当年工人运动如火如荼,但反共主义也甚嚣尘上,我的导师明明可以在学术界过得风生水起,却自绝于家人,当建筑工人,十七年!中国每一个学校的马克思主义学院教授,真正下过工地和工人一起干过哪怕一个月吗?
我去读他的博士之前也不知道他的历史。我是从他在系里网站上的简介里读到的。我当时很震惊,甚至莫名其妙地觉得很羞愧,也许是因为我之前真的有时候把共产主义信仰看得太过儿戏。无论如何,我觉得他从来没有炫耀过他的信仰,但我或多或少能想象到:看着自己的组织衰落,看着自己的信仰式微,看着自己领导的工会解散……是一种多么痛的体验?
他和我说过,他的一个工人朋友生病,在医院躺着没人管。他去看他朋友,看到这个情况,立刻把医生叫来表明身份:我是xx大学的教授,这是我朋友,你们一定要帮他!据我导师说,他那个工人朋友是个“硬汉”,一辈子没和人说过谢谢,但在之后对他说:我想我应该谢谢你。(I suppose I should say thank you to you.)
导师说到这里笑了,我却感到他笑容背后有一种苦涩:他这些信仰共产主义的同志们,在一个个衰老、凋零,而他们奋斗了一辈子,却得不到哪怕最基本的公正对待,还非要利用他身为教授的社会地位才能谋求到公正。他们失败了。爱情的痛,是否定你一时的人生,而信仰的痛,是否定你一辈子的人生,天下至痛,莫过于此。但他还是这样活着,教书育人,无儿无女,成果不断。
当你真正看到这世界上还有人把你开玩笑的信仰捡起来,擦干净,庄重地身体力行一辈子时,你就知道有信仰和没信仰的人,活得的的确确是两种截然不同的境界:知道为什么而活,你会活的更坚定,知道为什么而死,你会活的更坦然。
我现在真的做不到,我也知道能做到的人凤毛麟角。但我还是希望我未来七十岁时,也能有我导师的那种目光:坚定,纯粹,坦然。
我也想通过我导师的人生经历告诉知乎上千千万万的读者,真的还有这么一种人,顶着一切的一切活着,并且活得比太多太多的人,更加真诚。
最后,我想指出:
信仰不是自我考验的道德十字架,但太多没有信仰的人期待着那些选择信仰的人同时选择自我考验的道德十字架。他们批判你的理想,挤压你的生存,污蔑你的精神,期待你最终把自己钉死在道德十字架上,仿佛你活着而信着就是最大的罪过。对于这些人,只有把自己钉死了的耶稣才是真的耶稣,才是好的耶稣,没去钉的耶稣,没钉死的耶稣,钉死了又复活的耶稣,通通都是假的耶稣,都是坏的耶稣。而又是他们,一边吟唱着耶稣复活的祈祷词,一边举着耶稣尸体的十字架四处游行,宣言信仰的纯洁是多么重要,而又是他们,用耶稣的死建立了华美的教堂,穿起了华贵的长袍,享用着华丽的器具。每当别人质疑他们的时候,他们就如同老鼠那样躲在耶稣的尸体后面反击,如同他们自己也成就了耶稣的荣光。这真的是莫大的讽刺。
对这些人,我只想说,我去年买了个表。谢谢。
结语
北大马会按:共产主义并不是什么高远而不可及的概念,她的最大逻辑就像《国际歌》中的那句话一样“从来就没有什么救世主,也不靠神仙皇帝。要创造人类的幸福,全靠我们自己!”,受压迫的劳动人民永远不能指望任何异己的力量来为自己谋求解放,只有自己团结、组织起来,经过斗争,反抗奴役自己的人,才能从根本上改变自己的命运。斗争就是共产主义精神的重要逻辑。
那我们为何会厌恶共产主义呢?打一个比方,有一个经典的词句叫做“挂羊头卖狗肉”,讨厌吃狗肉的人反而会迁怒于羊肉,但其实羊肉确实是无辜的,狗肉也许不好吃,但却也是无辜的,问题出在谁那里?当然是偷着把狗头换成羊头的卖主。
“马克思的学说在今天的遭遇,正如历史上被压迫阶级在解放斗争中的革命思想家和领袖的学说常有的遭遇一样。当伟大的革命家在世时,压迫阶级总是不断迫害他们,以最恶毒的敌意、最疯狂的仇恨、最放肆的造谣和诽谤对待他们的学说。在他们逝世以后,便试图把他们变为无害的神像,可以说是把他们偶像化,赋予他们的名字某种荣誉,以便‘安慰和’愚弄被压迫阶级,同时却阉割革命学说的内容,磨去它的革命锋芒,把它庸俗化。现在资产阶级和工人运动中的机会主义者在对马克思主义作这种“加工”的事情上正一致起来。”也许只有当我们真正加入实践,在实践中去体会底层被压迫群众的生活和工作之时,我们才能从不同群体、阶级的斗争与博弈之中感受到历史的宏大与前进,感受到作为历史主体者的大多数劳动人民的伟大与生活的艰辛,感受到“摇着红旗大喊口号”之人的真实面目。
“久有凌云志,重上井冈山。世上无难事,只要肯登攀。”
转自知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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