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宏良： 民间段子是道德人心的反映

 

        网络上有人在努力澄清一些赞扬美国政府、贬低中国政府的段子，动机很好，效果也不错。但是，改革开放以来，此类段子越来越铺天盖地，要想逐个澄清是根本不可能的，况且民间段子是道德人心的反映，澄清一个段子容易，纠正社会人心则很难。

　　有些依靠爱国主义混饭吃的人，总是说什么这类段子是美国中央情报局搞的。美国中央情报局有没有心思搞这些段子暂且不论，但是美国中央情报局绝对没有能力搞这些段子的。历史和现实证明，美国中央情报局有能力控制的只有中国的主流媒体和官方舆论，而绝没有能力控制中国的民间段子，因为民间段子是靠道德人心传播的。眼下民间段子对中国政府的调侃，完全是中国政府自己造成的。

　　毛泽东时代也有大量关于中美关系的民间段子，调侃对象却与今天正好相反，与今天百分之百调侃中国政府一样，百分之百是调侃美国的。记得有一个段子说，美国国务卿基辛格不怀好意地问周恩来总理:为什么中国人走路总是低着头，美国人走路都是昂首挺胸？周总理回答:很简单，因为中国人在走上坡路，所以低着头；美国人在走下坡路，所以要昂首挺胸。那时，此类段子与现在一样多如牛毛。或许那时的美国人也会说，此类段子是中国政府编的。

　　其实，那时充满民族自豪感调侃美国的段子既不是江青张春桥编的，现在调侃中国政府的段子也不是美国中央情报局编的，他们都是当时社会道德人心的反应。民间段子如同民间神话传说一样，是对现实无可奈何的老百姓在想象中对真善美的追求和对假恶丑的鞭挞，于无可奈何中对罪恶现象的幽默调侃，更是反映了老百姓对现实社会的道德评判，是老百姓与主流媒体相对抗的特殊的舆论手段。

　　这是无论多么强大的政府机构和间谍力量，根本无法插足其间的老百姓精神家园，是无论多么强大的专制力量都无法攻克的老百姓道德阵地。只要有老百姓在，就有民间段子。民间段子是社情民意最真实的反映，是社会生活本质最深刻最生动的表现。要改变民间段子的调侃对象，只有改变现实社会本身，而不可能通过所谓澄清谣言来解决。

　　就拿下面这个段子来说，为什么在中美关系问题上，越来越多的段子都在调侃中国政府？是因为改革开放以来，中国政府在捍卫国家主权和领土完整，在捍卫中国人民根本利益等方面，越来越软弱退缩，越来越没有骨气，美国轰炸中国大使馆，美机闯入中国领空撞死中国飞行员，日本国旗插上中国钓鱼岛，美国宣布中国南海为国际海域，日本菲律宾到中国领海抓捕中国渔民……等等所有这些丧权辱国现象，都是1949年以前才有的现象，是毛泽东时代已经杜绝的现象。这些丧权辱国的现象，老百姓既愤怒又无可奈何，只能通过民间段子进行调侃，用幽默来化解自己流血的伤口。

　　倘若仔细观察就会发现，目前民间段子对中国政府的调侃，其实是含着血泪的调侃，是比批判和痛骂更加悲愤的调侃，包括一些黄色段子的调侃，都是蕴含着血泪的调侃。这些调侃不是民间堕落的反映，而是政府堕落的反应。什么时候民间段子的调侃，不再是含有血泪的自我调侃，而是充满民族自豪感的对外调侃，对美国等西方列强的调侃，我们这个民族才能谈得上复兴和崛起的起码条件，否则，所谓民族复兴只能是痴人说梦。

　　张宏良微信号zhanghongliang101

　　2014-9-2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