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行天河红旗渠——太行三唱
之一
太行天河红旗渠(组照)(中红网李振国摄)
太行天河红旗渠(组照)(中红网李振国摄)
太行天河红旗渠(组照)(中红网李振国摄)
太行天河红旗渠(组照)(中红网李振国摄)
太行天河红旗渠(组照)(中红网李振国摄)
太行天河红旗渠(组照)(中红网李振国摄)
太行天河红旗渠(组照)(中红网李振国摄)
太行天河红旗渠(组照)(中红网李振国摄)
太行天河红旗渠(组照)(中红网李振国摄)
太行天河红旗渠(组照)(中红网李振国摄)
太行天河红旗渠(组照)(中红网李振国摄)
太行天河红旗渠(组照)(中红网李振国摄)
太行天河红旗渠(组照)(中红网李振国摄)
中红网北京2018年4月12日电(李振国)
巍巍太行山,绵延八百里,横亘晋、冀、豫三省。地壳的激烈运动,使太行山多处地段形成近千米高的断层岩壁。垂直的外立面,形如刀劈斧砍,陡峭险峻,雄浑壮观,昂首挺立。我从冀、豫、晋方向,多次进入太行山脉。登虎头山,攀郭亮村,走红旗渠——领略太行英姿,感悟中华雄风。
太行山东麓的峭壁悬崖上,多了一道优美的曲线。
红旗渠,像一条蓝色音符,九曲回肠,与太行山坚硬的岩石依恋契合,演奏着刚柔相济的和谐乐章。
上个世纪70年代,周恩来总理曾自豪地对国际友人说,“新中国有两大奇迹,一个是南京长江大桥,一个是林县红旗渠。”
外国人说,“红旗渠是世界第八大奇迹。”
有人说,“到中国不看红旗渠,等于没到中国。”
林县修渠人
一个风和日丽的上午,我来到久仰盛名的红旗渠。
我沿着太行山上,蜿蜒曲折的红旗渠石墙,向深处走去。
在一断崖石壁上,刻有“劈开太行山”五个大字,吸引了许多游人驻足拍照留念。
“劈开太行山,漳河穿山来,林县人民多壮志,势把山河重安排……”望着这处景观,我耳畔激荡起《红旗渠》主题歌。
“劈开太行山!”谈何容易。
太行山属砂质沉积岩,硬度达到8.3级,坚硬的石英岩上,一锤打下去一个白点,十数根钢钎打不成一个炮眼。
渠墙不远处的峭壁上悬挂着一面红旗:"引漳入林指挥部任庄营妇女突击队"。
"叮叮当当",走到近处,悦耳的打钎声不断。这是再现当年红旗渠铁姑娘突击队的打钎表演。
四人抡锤,一人扶钎,"凤凰展翅。"
人们现在看到的不过是"天桥把式"般的"花拳绣腿","装腔作势"的表演罢了。
在当年,10万林县人10年间,凭着一锤一钎一双手,绝壁穿石,挖渠千里,在太行之巅硬是凿出了一道人工天河。
再往前走,是"虎口崖"。
山崖向外突出10余米,崖势险恶,高耸入云。
这里曾是勇敢无私的除险队长任羊成,当年带着他的伙伴们,腰系绳索从山崖上飞荡进入虎口,除掉险石,"虎口拔牙"的地方。
多年的风化和劈山爆破,山石炸得酥松,活石挂在崖壁上,石块经常从天而降,严重威胁着民工生命安全。
任羊成带领30名民工组成"凌空除险队。"
"除险队长任羊成,阎王殿里报了名。""凌空除险队"队员们在任羊成带领下,置生死于度外,绳索系腰,手持长杆抓钩,每天在悬崖边飞来荡去,凌空作业,排除险石,为建渠大军开路。
一次,任羊成正在下崖除险,上边掉下一块石头,迎面砸在他的嘴上,顿时血流满面,三颗门牙被打在嘴里。他坚持不下火线,直到完成任务。领导和工友们都劝他休息疗伤,他说,"我死都不怕,打掉三个门牙算什么!我个人受伤是小事,工地民工安全是大事!"第二天,戴上口罩,背着大绳,他又带着工具攀上了山崖。
还有一次,任羊成腰系的绳索突然脱落,他从几十米高的峭壁上掉了下去。人们惊呆了,以为任羊成这次必死无疑,甚至连个囫囵尸首都留不下。出人意料的是,任羊成又一次从悬崖下一片荆棘中站了起来。
修红旗渠,任羊成失去了几颗门牙,折了两次腿,受了4次重伤。
说起红旗渠,不能不提青年洞。
青年洞是红旗渠总干渠的咽喉,是红旗渠最长的遂道,最艰险的工程。
红旗渠要从陡峭如切的狼牙山悬崖绝壁上穿过,必须凿通一条长达600多米的隧洞。
1960年11月,红旗渠工程指挥部从各公社挑选了300名青年组成突击队。数百名热血青年用蚂蚁啃骨头的精神,经过1年零5个月的奋战,终于凿通了隧洞。指挥部将此命名为"青年洞",郭沫若题写了洞名。
青年洞洞口的山崖上,李先念书写的"山碑"两个大字深深地镌刻在那里。
碑就是山,山就是碑。
红旗渠就是一座山,一座林县人民修水利造福人类的巍峨高山;红旗渠也是碑,是中华民族自强不息的精神丰碑。
青山长在,丰碑永存!
晚上,我就宿于红旗渠脚下卢家拐村的一家农家旅馆。旅馆主人的父辈当年都参加了红旗渠的修建,攀谈中无不流露着心中的自豪和喜悦。
我来到一位叫卢长根的老人家。
走进老人家,墙上挂着的毛主席像格外醒目。
今年85岁的卢长根,57年入党,20多岁的时候参加了红旗渠修建,当时是民兵营长。
老人家在山上干了好多年,在山西万家庄一带开山打钎,半天多打1个炮眼,炸开了好多山石。多次被评为劳动模范。
他告诉我,每天天不亮上山,天黑了才回来。1天1斤玉米面,还有小米、红薯。虽然山上很冷,干起活来就不冷了。
我问老人家,当年修红旗渠苦不。老人家说,50多年过去了,现在年龄大了,记不清了,只记得当时年轻干活不觉得累。
如今,老人家享受着政府发放的低保,闲暇时看看电视,生活无忧。
当年,为了修建红旗渠,10万林县人用了10年时间。这期间,有189名英雄儿女献出了宝贵的生命,256人重伤致残,他们用血肉之躯乃至生命的代价,谱写了一曲英雄主义的壮歌。
缺水的林县
太行山深处的林县(现林州),位于豫、晋、冀三省交界处。
林县,公元前205年置县,历史悠久。
然而历史悠久的林县与严重缺水相伴。
翻开林县史志,满目"干旱","连年干旱","禾枯","绝收","悬釜待炊"。甚至有"十室九空","人相食"等记载。
从明朝正统元年(即1436年)到新中国成立的1949年,林县发生自然灾害100多次,大旱绝收30多次,514年间人相食5次。
"太行山上水贵油,谁知人间几多愁。三尺白绫无情剑,屈斩芳龄少妇头。"
林州城分水苑景区,建有一座红旗渠纪念馆。
红旗渠纪念馆,记录和反映了红旗渠建设的背景和林县的历史。
民国初,大年三十,任庄桑耳庄桑林茂老汉,大年三十一大早爬离村七里多的黄涯泉担水,排了一天直到到天黑才担回一担水。新过门的儿媳摸黑出村迎接,接过扁担把水挑在肩上。天黑坡陡,儿媳妇绊了一跤,公公辛辛苦苦挑来的一担水瞬间洒个精光。没想到这一担水竟成了夺命水。当天夜里,儿媳羞愧悔恨,回屋悬梁自尽。
每当听到解说员介绍这则悲惨故事的时候,人们的心都在颤抖,潸然泪下。
更多的林县人,则是踉踉跄跄地走上背井离乡的逃荒路。
林县离山西近,许多逃难的人便纷纷涌向三晋大地。至今,山西一些地方还有"林县村"、"林县沟"、"林县集"和"小林县"之类的地名,铭记着林县人当年逃荒的苦难、无奈和心酸。
天河穿山来
林县人从未放弃过同水的抗争。
元代,潞安巡抚李汉卿筹划修建了"天平渠",明代,林县知县谢思聪组织修建了"谢公渠"。
抗日战争期间,八路军太行七分区皮定均司令员领导军民一边打仗,一边修了一条"爱民渠"。
新中国成立后,林县人加快了水利工程建设的步伐。
1955年,任村组织村民,修了一条长17•7公里的"天桥渠",浇灌了一部分土地。
1957年,任村发动群众将1944年抗日战争中从南谷洞引水未修成的26公里渠道建成通水,解决了百姓的吃水和庄稼浇灌,取名"抗日渠"。
1959年,林县水利工程建设取得了重大进展,解决了部分村庄的用水问题,但没有从根本上改变林县缺水的状況。
1959年10月10日,林县县委一班人在上级党组织、政府和山西省的支持下,在时任中共林县县委书记杨贵带领下,作出了把山西浊漳河水引到林县的"引漳入林"工程的决定。
1960年2月10日,林县引漳入林总指挥部向全县人民发出了"引漳入林动员令"。如今,当年刊登这份动员令的报纸,完整地保存在红旗渠纪念馆里。
第二天,1960年2月11日,这是个值得纪念的日子。
林县15个公社山庄、村寨的人们顶着寒风,踏着霜冻,扛着工具,背着行李,用小推车推着炊具,组成了一支浩浩荡荡的队伍,响应"引漳入林"总指挥部的号令,向太行山进军,誓在壁立如仞的悬崖峭壁上开凿出一条水的通路。
随着开山炮声响起,"引漳入林"工程正式开工,拉开了"十万大军战太行"的序幕。
1960年3月6日, "引漳入林"总指挥部在施工前沿的盘阳村召开会议,把"引漳入林"工程正式命名为"红旗渠",意为高举红旗前进。
从此,一个响彻海内外,叫响几代人的亮丽名称诞生了。
1965年4月5日,总干渠建成通水。
1966年4月,三条干渠同时竣工。
1969年,干、支、斗渠配套建设完成。
至此,红旗渠工程全部建成。
10年奋战,10万林县人削平了1250座山头,架起了211个渡槽,凿通了211个隧洞,修建12408座各种建筑物,在太行山凿出了一条3000里长的"人工天河"。
10年奋力,林县人挖砌的1818万立方米山石,如果堆成高2米宽3米的墙,能够把南国广州和北域哈尔滨,连成一道纵贯中华大地的"万里长城"。
10年奋斗,红旗渠改变了林县长期干旱缺水的历史,重新安排了林县山河,谱写了一曲林县儿女气壮山河的新篇章。
"莽莽太行岀勇士,红旗漫卷东风。云崖绝壁舞飞龙,高天河水涌,崇岭湛流通。自古英雄多患难,衰藤总妒苍松。是非成败未成空,政声人去后,百姓定枯荣。"
现在的林州人,守望着红旗渠精神,在复兴伟大中国梦的道路上奋斗不息,永不停步。(本文参考了有关资料)
太行明珠郭亮村——太行三唱之二
太行明珠郭亮村(组照)(中红网李振国摄)
太行明珠郭亮村(组照)(中红网李振国摄)
太行明珠郭亮村(组照)(中红网李振国摄)
太行明珠郭亮村(组照)(中红网李振国摄)
太行明珠郭亮村(组照)(中红网李振国摄)
太行明珠郭亮村(组照)(中红网李振国摄)
太行明珠郭亮村(组照)(中红网李振国摄)
太行明珠郭亮村(组照)(中红网李振国摄)
太行明珠郭亮村(组照)(中红网李振国摄)
太行明珠郭亮村(组照)(中红网李振国摄)
"太行山北高南低,东陡西缓,西翼连接山西高原,东侧为明显的断层。在华北平原上升到山西高原断层绝璧的太行山上,修建盘山公路是不可能的,只能修筑挂壁公路。"
在太行山上,朋友这样告诉我。
世界第九大奇迹
初秋时节,我来到太行山南麓悬崖绝壁上的村庄一一郭亮村。
汽车在南太行峡谷间穿行。
蜿蜒的盘山公路长蛇般漫舞,峭立的红岩绝壁冾如刀劈斧砍,与满山遍野的苍松翠柏、鲜花野草,在蓝天浮云下,汇成层次分明的泼墨山水画长廊。
行进中,前方渐渐暗淡下来。汽车驶上山涧离地百余米高的峭壁,沿着25度左右斜面的挂壁公路向上蠕动,穿赿横穿太行山的绝壁长廊一一"郭亮洞"。
"郭亮洞",碎石铺就路面,环绕峭壁盘旋,上下不一。洞顶怪石嶙峋,洞壁形状各异,有的整齐平坦,有的参差不齐。洞内无光,"天窗"中射进的几束阳光,忽明忽暗。
"天窗"两侧的石柱支撑廊顶,"天窗"即能照明又能通风,还起着"护栏"作用。我数了数,共有35个大小不同,形状各异的"天窗"。
车体的右侧依着洞壁,左侧挨着深渊,随着海拔升高,峡谷越来越深。透过"天窗",向外偷偷望上一眼,巍巍太行大峡谷尽收眼底,顿觉眼发怵,心发慌,腿发抖⋯⋯
绝壁长廊"郭亮洞",是条挂壁公路。挂壁公路,就是整条路都是贴着峭壁开凿出横穿绝壁的遂道。远远望去,公路就象挂在绝壁上一样。
十几分钟的功夫,汽车驶出绝壁长廊。"中华影视村一一郭亮",几个醒目大字石碑告诉我,郭亮村到了。
我站在峡谷对面万丈绝壁上的郭亮村,感慨万千⋯⋯
就是这一千多米的峭壁距离,不到二十几分钟的车程,使郭亮村几乎与世隔绝了几百年⋯⋯
然而,顽强的郭亮村人用沾满老茧的双手,硬是在南太行山上开凿岀第一条横穿绝壁的挂壁公路一一"郭亮洞",沟通了与外界联系。
这条绝壁长廊,被日本裕田影视公司惊称为"世界第九大奇迹"。
如今,艰苦奋斗,人定胜天的不朽壮举,使郭亮村名扬天下。
一千米天堑•郭亮村与世隔绝了几百年
郭亮村,村人的祖先为了避难逃入此绝境。
据介绍,东汉末年,连年灾荒,加上地主和封建官府的剥削压迫,民不聊生。太行山农民儿子郭亮,率饥民揭杆而起,反抗压迫。农民纷纷响应,跟着郭亮,很快形成了一支强大农民起义队伍。官府慌了手脚,屡次派兵镇压,都因山高路险,皆遭失败。后来,采取封官许愿的办法,利诱郭亮手下一名叫周军的将领,封为"平西大将军"。投降官府的周军率兵前来镇压,寡不敌众,郭亮退守西山绝壁,粮草断绝。情急中,郭亮让士兵将战鼓与山羊悬挂在树上,羊四蹄乱蹬,鼓声咚咚日夜不停。同时,郭亮令人从山后用绳索系下绝壁,安全转移到悬崖上的另一个山村。村民为纪念他,取名"郭亮村"。
郭亮村人多姓郭。元朝末年在南京做官的申氏家族,明初遭朱元璋清洗,发配青海做苦役,途中从山西逃离。申氏家族几百口人砸掉大铁锅,一户分一块锅铁,各奔东西,但愿将来拼回原状,全族团圆。当年一小部分申族人进入河南,躲进太行山,隐居郭亮村。
郭亮村,几百年来通往外界唯一的通道,是一条始建于明代,在90度绝壁的石崖上,开凿的720级石阶"天梯"。这条被称为"天梯"的羊肠小道,宽处1.2米,窄处只有0•4米,十分陡峭,仅能一人通行,稍不留神就会滚落山崖,非常危险。郭亮村的牛、羊、猪都是小的时候,村民从"天梯"抱上来。平时村民们将山货从"天梯"背到山外,换取一些日用生活品。
郭亮村,夏季总要受到山洪、滑坡的侵袭,有的房屋倒塌。村民们一次又一次痴情地垒起"新家",死守在这里,汲取着祖辈的先训和气息。
郭亮村的村民们,就这样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插针计时,结绳记事,刀耕火种⋯⋯几百年来过着世世代代与世隔绝的平静生活。
直到上个世纪60年代,一个叫申明富的18岁青年,披红戴花,应征参军入伍下山,成为多少年来离开郭亮村的第一人。
天堑变通途
随着时光流逝,外面多彩世界,通过种种渠道,陆陆续续传到了郭亮村。村民们要走下山去,看看外面世界的渴望也愈来愈强烈。
为摆脱世代穷困的宿命,让子孙不再行走险峻的"天梯",村民们自发卖掉山羊、山药,集资买来钢锤、钢锉等施工工具。
1972年3月9日,郭亮村13条青年汉子聚在天梯下,在村党支书申明信的带领下,举拳面壁,发誓要凿穿绝壁,打通走向山外的大路。
"郭亮洞",是南太行山第一个横穿绝壁的挂壁公路,被称为"太行隧道之父"。
"郭亮洞",建在110米高,1250米长的绝壁横面上。郭亮村人在无电力、无机械条件下,在悬崖上贴着峭壁、悬空作业,用铁锤钢钎,凿出排排炮眼,炸开个个"天窗",打通段段隧道。
郭亮绝壁,属砂质沉积岩。硬度达到8.3级,一支钢钎打10公分深,就得淬火,10公分深的炮眼,8镑重的铁锤要打上千次。5年间,郭亮村人硬是在绝壁上一锤一锤地凿去了约2•4万余立方米石方,打秃钢钎12吨之多,打烂8磅重的铁锤2000余个。
1975年年底,是"郭亮洞"工程最艰难时期。郭亮村人卖光了山羊,砍光了树木,吃光了粮食,没有一分钱。这时,全村男女老少出动了,早上5点钟起床,爬5公里山路去挖"鱼鳞坑",挖了一冬一春,挣到工钱3100多元。拿到钱,村里100多号人围着村支书,催他赶紧到城里买钢材、雷管、导火线、炸药等施工工具和材料,尽快恢复施工。
关键时刻,郭亮村男女老少都轮流走上工地,清理石渣。大石头用手搬,小石块用筐抬,用篮子挎,人人肩头成茧,十指流血。村民王怀堂为打通"郭亮洞"献出了宝贵的生命。
就这样,郭亮村人把艰难困苦和生死置之度外,用生命和热血让天堑变成了通途。
"十三壮士出郭亮,抡锤执钎凿太行,打通天堑破石壁,横断千仞穿一廊。"
1977年5月1日,这是一个历史性的日子。
一辆辆汽车横穿绝壁,盘旋而上,开进郭亮村。历时5年,一条宽6米、高4米,长1300米的挂壁公路"郭亮洞",终于全线贯通,从此天堑变通途。
崖上人家
在郭亮村石碑前,我走下汽车,静观郭亮村。
郭亮村,位于海拔1700米的悬崖上,三面环山,一面临崖,近乎绝境⋯⋯脚下是裂缝大峡谷,百余米深,笔直峭立,巍巍大气,磅礴壮观……群山环抱着郭亮村,民房依山而建,层层递增,错落有致⋯⋯放眼眺望,悠闲的牛羊漫步在奇石、丛林之间,黄色的柿子、红色的山 楂、绿色的核桃挂满枝头……
郭亮村,一派世外桃源的雅景。
路过"天池",走过"天桥",我来到了"崖上人家"。
"崖上人家",依山顺势地坐落在海拔1297米高的悬崖边上。门前是3米宽的石子路,跨过路,便是绝壁悬崖了。崖边一排粗壮的黄榆树,树下绝壁陡立,高差139米,走到近处,触目惊心。
明末清初,有人开始在此筑屋,4幢农家院落,木柱石墙,浑厚古朴。
这是一处现存完整的太行山古民居。
"千仞绝壁立太行,高阔雄险在郭亮。崖上耕织农家乐,清风白云拂石房",碑刻上这样写着。
村民们说,是谢晋使郭亮村扬名。没有谢晋,就没有现在的郭亮村。
在村中,我看到一处谢晋导演当年住过的农家小院,"谢晋居"。
谢晋,为拍《清凉寺钟声》三上郭亮,在村里常住百天之久,称郭亮村是"太行明珠"。
谢晋刻石留言:"太行深处郭亮村化为影片清凉寺钟声的乳泉村,我们曾在这里度过盛夏深秋,我们曾和郭亮的父老兄弟姐妹结下深厚友谊,美丽的村庄,勤劳的乡亲将永远留下我们的记忆里。"
郭亮村人为感谢谢晋,将他当年住过的地方辟为"谢晋居",一直保持着原样。院内贴了不少谢晋在这里的工作、生活照。
中原大地,北有红旗渠,南有红街村,中有郭亮洞。这是难得而绝不是单调的红色旅游目的地,处处散发着人定胜天的豪情壮志,山川秀美,人杰地灵,不虚此行。
太行愚公大寨人——太行三唱之三
太行愚公大寨人(组照)(中红网李振国摄)
太行愚公大寨人(组照)(中红网李振国摄)
太行愚公大寨人(组照)(中红网李振国摄)
太行愚公大寨人(组照)(中红网李振国摄)
太行愚公大寨人(组照)(中红网李振国摄)
《列子》载,太行山原在今天河北省的南部,与它并排的还有一座王屋山。相传这里住着一位叫愚公的老人,见两座大山挡住了他家的出路,便率领他的儿子和孙子要把这两座大山搬走。有个叫智叟的人看到他的这种行为,感到不可思议,就对他讲:这两座山太大了,你怎么能搬得走呢?愚公回答说:你这人怎么这么糊涂!你难道不知道,我死了以后有我的儿子,儿子死了又有孙子,子子孙孙是没有穷尽的,而山不会再增长,搬一点就会少一点,为什么搬不走呢?于是,愚公一家老小每天挖山不止。后来这件事感动了“天帝”,派了两个神仙把两座大山给背走了。太行山这才被移到了今天河北、山西两省交界的地方。
《列子》讲述的故事属寓言性质。寓言的主要作用在于说明道理,故事本身却不可以太当真。
大寨村,位于愚公当年曾试图迁移的太行山腹地,大寨人所做的事情,竟与愚公移山很相似。
大寨人人是愚公
“一道清河水,一座虎头山,大寨就在那山下边。七沟八梁一面坡,层层梯田平展展 。牛羊胖乎乎,新房齐崭崭。炕上花被窝,囤里粮冒尖。银光满屋喜气多,社员梦里笑声甜⋯⋯一条阳光道,万马奔向前,这就是大寨的英雄汉。扁担挑走烂石坡,撅头开出米粮川。困难一层层,歌声一串串。冰天造大坝,雪地移高山。哪怕灾害有千万,敢叫日月换新天!”
2017年伊始,伴随着郭兰英一曲《敢叫日月換新天》,我登上了大寨的虎头山。
虎头山并不高,海拔只有1100米,是大寨的制高点。
半山腰处,一块巨石刻着“虎头山”三个大字。这是叶剑英元帅的手笔,笔力敦厚坚实,如同端坐的老人一样。
站在虎头山举目远眺,七沟八梁一面坡上的层层梯田,大寨村落的幢幢新居尽收眼底。
整洁的街路,整齐的房屋,鱼鳞般的梯田,红色的标语⋯⋯
生机勃勃,欣欣向荣的大寨。
似乎让我回到了上个世纪60年代,大寨人真了不起的情感油然升起。
太行山腹地的大寨村,过去贫瘠而荒凉。
解放前,全村700多亩土地分布成4700多块,斜挂在“七沟八梁一面坡”上,亩产只有七、八十斤。
“山高石头多,出门就爬坡。地无三尺平,年年灾害多。”
村民们过着“宿无房,腹无粮,体无衣”的苦日子。
“扛长工,没铺盖,卖儿女,当乞丐,有女不嫁穷大寨。”
当年,人们这样形容大寨。
对着虎头山的一条沟,郁郁葱葱的梯田依次延伸。
“那就是闻名的狼窝掌”。
有人告诉我。
“狼窝掌里三大害:山洪、饿狼、石头块。天旱不长草,下雨就成灾。”
狼窝掌,是给大寨造祸的地方。
大寨人“三战狼窝掌”,重新安排河山的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精神,使大寨和陈永贵名杨大江内外。
狼窝掌,是大寨7条山沟中最大的一条,3里长,两丈多宽,上下落差200多米。暴雨季节,沟里的山洪像脱缰的野马,直扑下来,肆虐横行。长长的沟里没有耕地,只有乱石滚滚,野草丛生,人迹罕至。早年,常有野狼出没其间,故称“狼窝掌”。
狼窝掌,给大寨人造成的灾难最大。然而因为它面积大,改造出来,给大寨提供的粮田也最多。
1955年冬天,为了改造成良田,陈永贵带领大寨人首战狼窝掌。打坝30多条,第二年夏天被一场洪水冲垮。
1956年冬天,大寨人再战狼窝掌。他们吸取上次教训,深挖坝基,用大石头垒砌坝墙,在上游筑缓洪池,但仍未逃脱遭受洪水冲毁的厄运。
1957年冬季,大寨人没有气馁,在陈永贵带领下,顶住了各种风言风语的压力,三战狼窝掌。这次他们运用石拱桥和拱劵窑洞的建筑原理,修筑了拱形坝,再次深打坝基,用石灰灌浆,多层砌石,又在坝下修筑了滴水坑,终于顶住了洪水的冲击,建成了今天的狼窝掌。
现在的狼窝掌,层层梯田连成片,满眼都是绿油油的景象。
直到今天,当年参加过狼窝掌会战的村民仍然十分佩服陈永贵,“如果不是陈书记有那股不服输的劲头,狼窝掌怕是没得修了。”
从1953年到1962年,从初战白驼沟到三战狼窝掌,大寨人劈山填沟,重新安排山河,在7条山沟里垒起了总长7.5公里的180多条大坝;把300亩坡地垒成了水平梯田;把4700多块地修成了2900块,还新增加了80多亩好地。平均亩产从65公斤上升到385公斤,有的梯田的亩产量竟然超过500公斤,这个产量甚至比当时江南一些地区的产量还要高。在中国农业最困难的三年自然灾害期间,大寨不仅没有人挨饿,每人还向国家上交余粮400多公斤。
1963年,大寨遭受了一场洪涝灾害。
灾后,政府派人带着钱、粮、物资慰问大寨,大寨人没有收下。
“遭灾地方很多,如果都依靠国家救济,国家的钱财从哪里来呢?”大寨人说。
支书陈永贵当即代表大寨人表态:“不要国家的钱,不要国家的粮,不要国家的物资”;“交售国家的粮食不能少、群众分红不能少、社员口粮不能少”。
大寨人又用了五年时间,一个崭新的大寨,展现在世人面前。
大寨人自力更生,艰苦奋斗,战天斗地的精神和为国分忧的崇高情怀,受到毛主席、党中央的肯定和各级政府的赞扬。
毛泽东主席,1966年8月12日在党的八届十一中全会上,向全国发出了“农业学大寨”的号召。从此,“农业学大寨”这一口号传遍神州大地。
周恩来总理,1964年12月在第三届全国人民代表大会第一次会议《政府工作报告》中指出:“大寨大队所坚持的政治挂帅、思想领先的原则;自力更生、艰苦奋斗的精神;爱国家、爱集体的共产主义风格,都是值得大大提倡的。”
一代文宗郭沫若有诗云:“大寨人人是愚公,神州争效此雄风。百年基业防涝旱,千仞山头待柏松。勤奋力将全国学,虚心赢得普天同。为防自满寻差距,绝不因循步自封。”
农民陈永贵
从虎头山向上,接近山顶,一片霞光射向不远处松林间的陈永贵墓园。
陈永贵是土生土长的当地农民。
头扎白毛巾,穿着土布衣裳,一身农民装扮的陈永贵,不能不说是个传奇。
从大寨党支部书记作到中央政治局委员,国务院副总理,陈永贵死后,骨灰撒在了虎头山上,他要在大寨的最高处看大寨的变化。
陈永贵故居依然保持着当年的样子。
大门两侧的对联,这样评价陈永贵的一生:“一生耕耘锄月创神农新路,半世从政为官清廉哲贤。”
这是一处典型大寨式的农家院落。
既有北方农居那种平房,也有大寨式的那种窑洞。
三间普通的瓦房记录了那一段不平凡的历史。陈永贵在这里接待了中央领导和外地来大寨学习的人,有一张周恩来在陈永贵家里的照片,就是在这里拍摄的。陈永贵在这里接待过很多的来大寨访问的外国国家元首、政府要员和外国友人。
窑洞有两口。一口是陈永贵的卧室,一口是厨房。
靠西面的这口是卧室,靠窗是一个土炕,下面还有一个烧火炕的出灰口。炕上铺着十分朴素,家具也十分简单,都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东西。窑洞的窗台上是一部醒目的老式电话,据当年可以直通中南海。
陈永贵身为政治局委员,国务院副总理,没有城市户口。夫人和孩子在大寨靠工分吃饭,他自己挣的也是大寨一个中等劳力的工分,吃的也是大寨那份口粮换成的粮票。中央每月补助36元,山西省补助60元,京城开销大,后提高到100元。国家给他的特供本,其实就是白白地拿着。一个人能够几十年如一日,永远保持一个纯朴农民的本性,拒腐蚀、永不沾,这是令人敬重的。
1986年3月26日,72岁的陈永贵在北京病逝。
在陈永贵故居,我看到了新华社当日发布的一则消息:
“陈永贵同志是山西省昔阳县人,1914年岀生于贫农家庭,1948年加入中国共产党。全国解放初期,他先后担任大寨生产委员、党支部书记、农业社主任,曾当选第三届、第四届、第五届全国人大代表,中国共产党第九届、第十届、第十一届中央委员会委员,第十届、第十一届中央政治局委员。1975年至1980年任国务院副总理。”
“陈永贵同志是全国著名劳动模范,多次受到县、地区和省的奖励。解放初期,他坚决听党的话,带头组织互助合作社。为改变山区贫困面貌,他积极带领干部、群众自力更生,艰苦创业,为促进山区农业生产建设,贡献了自己毕生力量。他这种敢于战天斗地的精神,曾经受到党中央和毛泽东主席、周恩来总理的高度赞扬和表彰。”
“陈永贵同志衷心拥护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会以来的路线、方针和政策,诚恳地总结了过去工作中的经验教训。1983年,陈永贵同志被分配到北京东郊农场任顾问,他愉快地听从党中央的安排。几年来,他注意联系群众,关心农场的发展,得到农场干部、工人的好评。在日常生活中,他始终严格要求自己,保持了中国农民固有的勤劳、朴实、节俭的传统美德。”
陈永贵故居里,我看到了新华社当日发布的这则消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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