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小庆:教?还是不教?是个问题
北大“马会”的一群90后,成为今日人们关注的一个焦点。他们与北大的后勤工人交朋友,撰写了关于北大后勤工人的调查报告。他们与进城农民工交朋友,努力丰富农民工的文化生活,努力帮助这些处于社会底层的人建立尊严。他们坚持研读马克思和毛泽东的著作,结合阅读思考社会问题,关心国家的前途,关心人类的命运。
当他们为人民民服务的热忱不被理解时,当他们对平等社会的向往不被理解时,当他们的努力遭遇挫折时,他们以毛泽东、周恩来等执政党创建者为榜样,不屈服,不退缩,展现了理想主义者所本应具有的执着和勇气。
今日世界具有某种宗教信仰的人占据世界人口的多数。在人类历史上,多数时期各个民族都拥有不同的宗教信仰。近年来,由于信仰迷失,中国被一场拜金狂潮所席卷,这样的拜金狂潮不仅在世界各国很罕见,在人类历史上也不多见。在这样一个人类历史罕见的拜金时代,这些青年人的热忱和勇敢尤其珍贵。突然间见到这样的一群“90后”,我感到眼前一亮,受到鼓舞,受到感动。
窃以为,对于20多岁的年轻人,重要的是他们服务社会、服务民众的热忱,而不是看法正确(right or correct),只要他们在阅读,在思考,在行动,他们会逐渐成熟,他们的步子会越走越稳。一个健康的社会,需要包容年轻人的探索。
我注意到,他们的主要思想来源是马、毛的著作,他们主要的效仿楷模是毛、周恩来等执政党的创建者。在这一点上,他们确实与他们的哥哥姐姐们不同,确实与许多70后、80后们不同。一定程度上可以说,这是坚持在学校中讲授《马哲》《毛概》等课程所取得的成果。
这批90后的出现,使教育主管官员面临了一个尴尬的难题:《马哲》《毛概》课程继续教?还是不教?继续教,会教出更多类似的具有理想主义情怀的年轻人,需要耗资建立更庞大的维稳队伍,需要耗资建立更多的看守所。不教,靠什么力量来抵御汹涌澎拜的拜金狂潮?靠什么力量来抵御可能颠覆执政党执政基础的自由民主思潮?
2014年9月9日,习同志在访问我曾经学习的北京师范大学心理学院时说:“‘传道’是第一位的。一个老师,如果只知道‘授业’、‘解惑’而不‘传道’,不能说这个老师是完全称职的,充其量只能是‘经师’、‘句读之师’,而非‘人师’了。古人云:‘经师易求,人师难得。’一个优秀的老师,应该是‘经师’和‘人师’的统一,既要精于‘授业’、‘解惑’,更要以‘传道’为责任和使命。”(根据新华社报道)
我高度认同习同志的看法。30年前,在华中师范大学出版社1988出版的我的《心理测量学讲义》的开篇“绪论”(第6页)中我就曾写道:“笔者认为,教育的第一职能是发展学生的人格,其核心是品德。其次才是发展学生的能力,再次才是传授学生以知识。今天,我们的许多学校教育恰恰是本末倒置了,注重传授知识而忽视发展能力,更不重视发展学生的人格。在这种教育状况下,不仅学生知识面窄,实际分析问题和解决问题能力差,独立思考能力差,而且缺乏社会责任感,缺乏理想和抱负,审美能力低,兴趣狭窄”。
怎样“传道”?怎样成为“人师”?怎样发展学生的健康人格?怎样帮助学生树立积极的价值观?这是今天中国每一所学校、每一位老师和每一位家长都需要认真面对的严肃问题。事实上,也是我告别“审辩式思维”微信公众号而创建“文明与本能”微信公众号的主要考虑。
今年是改革40年。40年来,一直是打着“不争论”的旗号回避意识形态领域的难题,绕道走,躲着走。面对读书和思考的90后们,面对具有理想主义情怀的90后们,还能继续躲吗?还能继续混吗?庙堂诸君,需要深思。
1972年刘兴元曾主政四川。据说,在他离京赴蜀之前,毛接见他,对他说:到成都,先要去武侯祠看一幅对联:“能攻心则反侧自消,从古知兵非好战;不审势即宽严皆误,后来治蜀要深思。”
这幅对联中包含了武侯“七擒孟获”和“严刑治蜀”的两个典故,讲了“攻心”,讲了“宽严”。这幅对联,也值得庙堂诸君品味。
作者:谢小庆,北京语言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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