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共产党还是“少先队员”时
——读《西行漫记》有感
今天,我终于把《西行漫记》读完了。读这本书,我的眼前总是浮现出过去的历史画卷,我的脑海里总是幻现出那些老一辈革命家的形象——那些曾经在延安工作、战斗过的伟大或平凡的人物,他们时时感动着我。
在斯诺笔下的众多人物中,有一个少先队员的形象给我留下了难以磨灭的印象,我把那段文字读给我的学生和我的同事听,他们也忍俊不禁。但是,他们只感觉这个红小鬼很有意思,而我,则更多感觉到的是他的可敬可佩。
这是一个叫季邦的红小鬼。
斯诺说:“他是一个约十三四岁的山西少年……他是少先队里的‘花花公子’,对于自己的那个角色,态度极其认真。他不知从哪里弄到一条军官皮带,穿着一件整洁合身的小军服,帽檐什么时候发软了,总是衬上新的硬纸板。在他的洗得很干净的上衣领口里面,总是衬着一条白布,露出一点……毛泽东在他旁边也显得像一个江湖流浪汉。”
读斯诺先生这段描写季邦外貌的文字,让我时时联想到他笔下的那个由无数干净灵魂组成的一支充满活力的团队——中国共产党领导的工农红军队伍,延安时期的中国共产党不正是党的“少先队员”时期吗?那个时间,这个党可能还有些幼稚,有些简朴,但是,那时候,伟大的中国共产党对他们扮演的那个角色,态度是极其认真的,他们干净整洁,他们严肃庄重,他们尽管衣着粗陋,但是,总是要拾掇得清清爽爽,整整齐齐。
那个“少先队员”时期的中国共产党,正如斯诺笔下的这个季邦一样,很爱惜自己的羽毛,他们唯恐因为某一个成员的不慎,而玷污了整个党的形象。
斯诺在《西行漫记》中讲了季邦的一个小故事。
“由于他父母缺少考虑,这个娃娃的名字恰巧叫做向季邦。这个名字本来没有什么不对,只是‘季邦’听起来十分像‘鸡巴’……这给他带来无尽的耻辱。有一天,季邦到外交部我的小房间来,带着他一贯的庄重神色,咔擦一声立正,向我行了一个我在红区看到的最普鲁士式的敬礼,称我为‘斯诺同志’……他吐露了他小小心灵里一些不安来。他是要向我说清楚,他的名字不是‘鸡巴’而是“季邦”,两者是完全不同的……”
当斯诺承诺只叫他“季邦”后,这个红小鬼说了一段足可以感动今天那8000万党员的一段话:“你替外国报纸写到我时,可不能写错我的名字。要是外国同志以为有一个红军士兵名叫‘鸡巴’,那是会给他们留下坏印象的!”
读这一段文字,我真的从座位上站起来了,我要用站着阅读表达自己对这位红小鬼的崇敬之情,他太爱惜他们那支军队的羽毛了。我想,在当年的红军队伍中,如此爱护他们羽毛的一定是大多数,正是因为他们珍惜红军的声誉,珍惜共产党的令名,他们才赢得了人民的支持和拥戴,他们才赢得了一个又一个胜利,他们才建立了一个年轻的充满生机与活力的新中国。
毛主席说:“青年是八九点钟的太阳。”那么,红小鬼就是六七点钟的太阳吧?他们是正在升起的一轮初升的红日。如果一个政党也有年龄的话,那么,我把延安时期的中国共产党划定为党的“少先队员”时期,那时候的党,如这个红小鬼向季邦一样,是洁身自好的,是爱惜羽毛的,是一个干干净净的孩子。
可是,曾几何时,这个党不再爱干净了,他开始放浪形骸,他像一个喜欢抽烟喝酒的中年男人一般,满身烟味酒臭,他胡子拉碴,他衣着邋遢,总有些跳蚤虱子寄于其生。这样的一个邋遢的男人难道不应该自洁一下吗?于是,一场空前的自我清洗的大革命掀起了,事实证明,这样的自洁是有成效的,这场大革命保证了这个党在一段时间内成了世界上最干净的政党,如果没有什么变故,那么,这个政党的干净整洁和他伟大的形象一定会光照寰宇。
可是,只能是“如果”,因为变故发生了…… 读完了《西行漫记》,我有感动,有敬仰,但更感到惋惜——一个曾经如此伟大的政党,他本来是具有自我清洁的能力的,可是,一场在全国范围内掀起的声势浩大的自洁运动被彻底否定了,发动这场运动的一个真正爱护党的形象的领袖被认定为“犯了严重错误”,而一场小型的发生在西南某城的自洁运动也被彻底否定了,他的发起人被犯罪被余孽了。呜呼,如此下去,难道就任由这个邋遢的男人继续肮脏下去直至寿终正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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