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泽东精神（13)

 

　　( 十三 )

　　1957年的早春二月，春寒料峭，波云诡谲​。苏联修正主义思潮影响到社会主义阵营，引发如波兰、匈牙利事件，在国内引起一些人的思想波动。社会主义改造基本完成之后，不少人对新的社会制度不能适应，加上党和政府的一些工作部门存在主观主义、官僚主义和宗派主义的工作作风，由此引发部分群众的不满，一些地方甚至出现罢工、罢课、退社等激化矛盾的事件，有些领导干部对此束手无策，难以应对，分不清敌我矛盾和是非界线。针对这些情况，毛泽东在《再论无产阶级专政的历史经验》中指出：总之，一个人只要站在人民的立场上，就决不应该把人民内部的矛盾同敌我之间的矛盾等量齐观，或者相互混淆，更不应该把人民内部的矛盾放在敌我矛盾之上。同时又强调：否认阶级斗争、不分敌我的人，决不是共产主义者，决不是马克思列宁主义者。又阐明该文的基本论点是：十月革命是各国必经的道路，这就是阶级斗争、推翻旧政权、进行革命、建设新政权、实行无产阶级专政，这就是马列主义的总路线。(《毛泽东年谱》第三卷第45-64页)总结苏联的经验教训，也是为了国内的需要。澄清人们的思想，提高人们的认识，帮助人们如何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摆在了毛泽东主席面前。象当年写《论持久战》一样，毛泽东废寝忘食、夜以继日，终于写成《关于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的问题》(《毛泽东选集》第五卷，人民出版社1977年4月第1版，第363--402页)这一经典文献，给世人留下又一笔宝贵的精神财富。

　　毛泽东首先指出：“国家的统一，人民的团结，国内各民族的团结，这是我们的事业必定要胜利的基本保证。”这是根本宗旨。然后指出人民与敌人的根本区别：“在现阶段，在建设社会主义的时期，一切赞成、拥护和参加社会主义建设事业的阶级、阶层和社会集团，都属于人民的范围;一切反抗社会主义革命和敌视、破坏社会主义建设的社会势力和社会集团，都是人民的敌人。”只有区分和把握敌我界线，才能找到解决矛盾的钥匙。“敌我之间和人民内部这两类矛盾的性质不同，解决的方法也不同。简单地说起来，前者是分清敌我的问题，后者是分清是非的问题。”对于敌人实行专政，对于人民实行民主。“专政的目的是为了保卫全体人民进行和平劳动，将我国建设成为一个具有现代工业、现代农业和现代科学文化的社会主义国家。”而人民享有的权利，“在政治方面，就是说有自由和民主的权利。但是这个自由是有领导的自由，这个民主是集中指导下的民主，不是无政府状态。无政府状态不符合人民的利益和愿望。”强调：人民在享受广泛的民主和自由的同时，又必须用社会主义的纪律约束自己。这就是马克思主义辩证统一的思想。“在人民内部，民主是对集中而言，自由是对纪律而言。这些都是一个统一体的两个矛盾着的侧面，它们是矛盾的，又是统一的。”毛泽东关于民主自由的辩证统一思想极大地丰富了毛泽东精神的内涵。

　　在谈到知识分子时指出：我国的艰巨的社会主义建设事业，需要尽可能多的，凡是真正愿意为社会主义事业服务的知识分子为它服务。他殷切而深情地说：“我们希望我国的知识分子继续前进，在自己的工作和学习的过程中，逐步地树立共产主义的世界观，逐步地学好马克思列宁主义，逐步地同工人农民打成一片。”他还看到，“在现在的一部分知识分子和青年学生中间，最近一个时期，思想政治工作减弱了，出现了一些偏向。在一些人的眼中，好像什么政治，什么祖国的前途、人类的理想，都没有关心的必要。好像马克思主义行时了一阵，现在就不那么行时了。”毛泽东在这里提出了他的经典名言：“没有正确的政治观点，就等于没有灵魂。”他还提出：“我们的教育方针，应该使受教育者在德育、智育、体育几方面都得到发展，成为有社会主义觉悟的有文化的劳动者。”他告诫广大青年：“社会主义制度的建立给我们开辟了一条到达理想境界的道路，而理想境界的实现还要靠我们的辛勤劳动。”

　　“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方针，是促进艺术发展和科学进步的方针，是促进我国的社会主义文化繁荣的方针。艺术上不同的形式和风格可以自由发展，科学上不同的学派可以自由争论。”毛泽东提倡的“双百”方针，从延安文艺座谈会以来的历史证明是完全正确的。他不仅为科学和艺术的进步发展指明了方向，还提出了行之有效的方法。他说：“艺术和科学中的是非问题，应当通过艺术界科学界的自由讨论去解决，通过艺术和科学的实践去解决，而不应当采取简单的方法去解决。”

　　“在社会主义社会中，基本的矛盾仍然是生产关系和生产力之间的矛盾，上层建筑和经济基础之间的矛盾。”对于这一点，毛泽东是非常清楚的。但他同时又看到，“在我国，虽然社会主义改造，在所有制方面说来，已经基本完成，革命时期的大规模的急风暴雨式的群众阶级斗争已经基本结束，但是，被推翻的地主买办阶级的残余还是存在，资产阶级还是存在，小资产阶级刚刚在改造。阶级斗争并没有结束。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之间的阶级斗争，各派政治力量之间的阶级斗争，无产阶级和资产阶级之间在意识形态方面的阶级斗争，还是长时期的，曲折的，有时甚至是很激烈的。无产阶级要按照自己的世界观改造世界，资产阶级也要按照自己的世界观改造世界。在这一方面，社会主义和资本主义之间谁胜谁负的问题还没有真正解决。”还需要一个相当长的时间才能解决。他继续说： “马克思主义必须在斗争中才能发展，不但过去是这样，现在是这样，将来也必然还是这样。正确的东西总是在同错误的东西作斗争的过程中发展起来的。真的、善的、美的东西总是在同假的、恶的、丑的东西相比较而存在，相斗争而发展的。”毛泽东在这里主要阐明的是不同的意识形态的思想斗争，这种斗争是长期存在的，它是不以人们的意志为转移的。他警示人们：“在我国社会主义革命取得基本胜利以后，社会上还有一部分人梦想恢复资本主义制度，他们要从各个方面向工人阶级进行斗争，包括思想方面的斗争。而在这个斗争中，修正主义者就是他们最好的助手。”这里特别强调了“复辟资本主义”和“修正主义”的斗争。“这种斗争永远不会完结。这是真理发展的规律，当然也是马克思主义发展的规律。”毛泽东与众不同的是他的锋芒毕露的斗争精神，在这里显得格外耀眼，光彩照人。

　　在全国宣传工作会议召开前，毛泽东召集部分省市宣传文教部长座谈会。毛泽东讲话指出：无产阶级思想与资产阶级思想作斗争，必须采取说服教育的方法，动口不动手，动口要恰当，不是采取专政的办法。思想斗争是文的，要惩前毖后，治病救人，统一战线，团结——批评——团结。但是，人要前进，就要改造。我六十多岁了，还要改造，一万年还要改造。又指出：政治是上层建筑，是为业务服务的，为基础服务的。针对有人指责共产党“不学无术”、官僚主义，党能不能领导科学，甚至要摆脱党的领导，毛泽东义正言辞地指出：我们是从政治上来领导科学。整个人民政府就是为工农服务的，也为科学技术服务。(《毛泽东年谱》第三卷第99页)他在这里阐明了执政党的领导地位的重要性及其职能的主导作用。这对于执政党的建设具有深刻的历史和现实意义。

　　在全国宣传工作会议上，毛泽东高屋建瓴地将社会主义运动列入抗日战争、解放战争及整个社会大变动的历史进程中来考量，指出：巩固社会主义制度，“必须实现国家的社会主义工业化，坚持经济战线上的社会主义革命，还必须在政治战线和思想战线上，进行经常的、艰苦的社会主义革命斗争和社会主义教育。”他对知识分子有一个充分地估计: “绝大多数人都是爱国的，爱我们的中华人民共和国，愿意为人民服务，为社会主义的国家服务。有少数知识分子对于社会主义制度是不那么欢迎、不那么高兴的。他们对社会主义还有怀疑，但是在帝国主义面前，他们还是爱国的。对于我们的国家抱着敌对情绪的知识分子，是极少数。”这一估计成为他制定知识分子政策的依据。他说：“如果在今后几个五年计划的时间内，在我们的知识分子中间能够有比较多的人接受马克思主义，能够有比较多的人通过工作和生活的实践，通过阶级斗争的实践、生产的实践、科学的实践，懂得比较多的马克思主义，这样就好了。这是我们的希望。”应该说，我们大多数知识分子没有辜负毛泽东的希望，他们在自己的工作岗位默默地为社会主义建设作出自己应有的贡献。当然，知识分子也要改造，不仅那些基本立场还没有转过来的人要改造，而且所有的人都应该学习，都应该改造。“知识分子如果不把自己头脑里的不恰当的东西去掉，就不能担负起教育别人的任务。”他建议知识分子到群众中去，到农村工厂去，或者“走马观花”，甚至“安家落户”，与工人农民打成一片，交心谈心，建立感情，找到共同语言，丢掉旧的习气，树立无产阶级世界观，熟悉理解工农群众的思想感情，才能更好的为他们服务。

　　毛泽东强调，开展整风，要和风细雨地进行批评和自我批评，惩前毖后，治病救人，不能“一棍子把人打死”;要团结“很多诚心为人民服务、诚心为社会主义事业服务、立志改革的人。”“我们还需要有一批党外的志士仁人，他们能够按照社会主义、共产主义的方向，同我们一起来为改革和建设我们的社会而无所畏惧地奋斗。”要把一个经济文化落后的国家建设成为文明富强的国家，我们必须进行整风，整掉我们身上错误的东西，就是为了更好的同党外的一切仁人志士共同工作，担负起这一艰巨的任务。“彻底的唯物主义者是无所畏惧的，我们希望一切同我们共同奋斗的人能够勇敢地负起责任，克服困难，不要怕挫折，不要怕有人议论讥笑，也不要怕向我们共产党人提批评建议。‘舍得一身剐，敢把皇帝拉下马’，我们在为社会主义、共产主义而斗争的时候，必须有这种大无畏的精神。”毛泽东最后说：“我们国内革命时期的大规模的急风暴雨式的群众阶级斗争已经基本结束，但是还有阶级斗争，主要是政治战线上和思想战线上的阶级斗争，而且还很尖锐。思想问题现在已经成为非常重要的问题。”“我们现在思想战线上的一个重要任务，就是要开展对于修正主义的批判。”(《在中国共产党全国宣传工作会议上的讲话 》《毛泽东选集》第五卷，人民出版社1977年4月第1版，第403-418页)毛泽东不仅慷慨激昂，热情奔放，而且深思熟虑，洞察敏锐，他要牢牢掌握社会主义建设征途中的前进方向，他要以自己的坚定意志和决心，以及大无畏的战斗精神鼓舞人民在思想战线的斗争中勇往直前。

　　为了宣传自己的精神主张，毛泽东成为一个“游说家”。他在南巡途中的天津发表讲话指出：要经过整风，把我们党艰苦奋斗的传统好好发扬起来。因为革命胜利了，有一部分同志，革命意志有些衰退，革命热情有些不足，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精神少了，过去跟敌人打仗时的那种拼命精神少了。只讲吃喝排场，争名夺利。人只要没有饿死，就要做革命工作，就要奋斗。在南京讲话时又指出：我们国家要建设，改变落后的农业国、手工业及手工技术的国家，就要有技术、懂得科学，进行这样一个文化革命。现在要提倡艰苦奋斗。我们要保持过去革命战争时期的那么一股劲，那么一股革命热情，那么一种拼命精神，把革命工作做到底。南巡到上海，在党员干部会议上发表讲话，强调：革命仅仅是为建设开辟了道路，建设就是另外一场战争。过去我们是跟阶级敌人作战，现在是团结人民向自然界作战，这是一场新的战争。我们要取得这场战争的胜利，并且希望在不要很久的时间内，使我们的国家变得比现在富强。革命就是为了这个目的。建设比革命要艰苦，时间更长。这正如他自己所说，我们所到之处反复说明这些道理，进行游说，成了一个游说家。(以上参见《毛泽东年谱》第三卷第123-129页)

　　毛泽东不仅是一位伟大的无产阶级政治家，也是一位伟大的诗人​。他不仅写出大量现实主义，和现实主义与浪漫主义相结合的诗词，也写出典型的浪漫主义诗篇，《蝶恋花·答李淑一》就属于后一类作品。

　　“我失骄杨君失柳，杨柳轻扬直上重霄九。问讯吴刚何所有，吴刚捧出桂花酒。

　　寂寞嫦娥舒广袖，万里长空且为忠魂舞。忽报人间曾伏虎，泪飞顿作倾盆雨。”

　　1957年春，党的整风运动深入开展，百花齐放，百家争鸣的方针全面贯彻执行，一部分极端右派分子错误地估计形势，借整风和大鸣大放之际猖狂地向党和政府展开攻势，夸大共产党在一些工作中的失误，试图推翻共产党的领导，颠覆人民民主专政。在这样的背景下，毛泽东以蔑视一切的英雄气概，忙里偷闲写下了这首极富神话色彩的游仙词。他的心胸不仅容纳了整个现实世界，也充满了神奇浪漫的情丝。“我失骄杨君失柳” 是伤痛悲壮地流露，更是骄傲崇高的表白。“杨柳轻飏直上重霄九”诗人感到无比欣慰，烈士的英灵直上云天，烈士的精神永存人间。诗人在“长夜难明赤县天”的旧中国曾经气势磅礴地“问苍茫大地，谁主沉浮?”现在又“问讯吴刚”：革命先烈为了普天下受苦受难的劳苦大众的翻身解放，献身于崇高的理想，他们的高尚品格，牺牲精神感天动地，震惊鬼神。吴刚惊叹不已，急忙捧出在月宫用千年桂花酿制的极品琼浆，以告慰人间忠魂。诗人随即展开气势如虹的想象空间，仿佛看见万里长空，寂寞千年的嫦娥舒展广绣，凌空起舞。“忽报人间曾伏虎”革命先烈如愿以偿，中国大地不仅“缚住苍龙”，而且降伏猛虎。“泪飞顿作倾盆雨”他们为人民的翻身解放，为新中国的建设成就欣喜不已，抑制不住流下幸福的热泪。这热泪化作倾盆大雨，洒满天上人间。毛泽东诗词，无论是现实主义，还是浪漫主义总是这样振奋人心，豪情满怀;无论是豪放，还是婉约，也是那样激动人心，荡气回肠。它彰显了毛泽东诗词的无穷魅力和巨大的精神力量。

　　毛泽东在《事情正在起变化》(《毛泽东选集》第五卷，人民出版社1977年4月第1版，第423-429页)的文章中对1957年春夏以来大鸣大放​的形势作出估计。他指出：有一些知识分子，他们欣赏资产阶级自由主义，反对党的领导。他们赞成民主，反对集中。他们跟社会上的右翼分子相呼应，连在一起，亲如兄弟;最近一个时期，在民主党派中和高等学校中，右派表现得最猖狂。新闻界右派还有号召工农群众反对政府的迹象;右派们违背自愿接受共产党领导的诺言，他们企图摆脱这种领导。右派们的批评往往是恶意的，他们怀着敌对情绪，尾巴翘到天上去了，他们妄图灭掉共产党。“在我们国家里，鉴别资产阶级及其知识分子在政治上的真假善恶，主要是看人们是否真正要社会主义和真正接受共产党的领导，这两条，他们早就承认了，现在有些人想翻案，那不行。只要他们翻这两条案，中华人民共和国就没有他们的位置。那是西方世界(一名自由国家)的理想，还是请你们到那里去吧!”

　　面对严峻形势，毛泽东在《组织力量反击右派分子的猖狂进攻》(《毛泽东选集》第五卷，人民出版社1977年4月第1版，第431-433页)的指示中指出：不要为一时天昏地暗而吓倒。这是一个伟大的政治斗争和思想斗争。是一场大战，不打胜这一仗，社会主义是建不成的。要组织广大党团员中的积极分子及中间群众起而对抗，以大字报为武器，在斗争中取得经验，锻炼人才。要发动工人群众，各民主党派人士，组织舆论攻势，揭穿右派分子向共产党猖狂进攻，推翻工人阶级领导的政权的阴谋。毛泽东对形势非常乐观，他说：“现在国内形势很好，我们能够巩固地掌握工农党政军及大多数学生。国际形势很好，美国处在困难地位。”

　　“我就是这么一个人，要办什么事，要决定什么大计，就非问问工农群众不可，跟他们谈一谈，跟他们商量，跟接近他们的干部商量，看能行不能行。这就要到各地方跑一跑。”毛泽东始终不忘记群众路线和调査研究。这一次他来到上海。他在《打退资产阶级右派的进攻》(《毛泽东选集》第五卷，人民出版社1977年4月第1版，第440-455页)的讲话中指出：要相信多数人是好的，“他们的心总是善良的、是诚实的、不是狡诈的、不是别有用心的。”“一个时期天昏地黑，日月无光。就是两股风来吹：一是大多数好人，他们贴大字报，讲共产党有缺点，要改;另外是极少数右派，他们是攻击我们的。”毛泽东在这里清楚地说明了大多数善良的人们与极少数利令智昏的右派分子的性质差别。广大群众善意的批评共产党在各项工作中的缺点失误，是为了帮助共产党更好的工作，而极少数穷凶极恶的右派分子则是妄图推翻共产党的领导，颠覆无产阶级专政，他们的性质起了变化，矛盾朝敌我方面转化。打退资产阶级右派向党和社会主义的猖狂进攻势在必行。毛泽东明确指出：“知识分子应当成为无产阶级的知识分子，没有别的出路。‘皮之不存，毛将焉附’”他从哲学的高度指出知识分子必须通过改造，服从共产党的领导，走社会主义和为人民服务的必由之路。他还精辟地指出：“什么叫正确处理人民内部矛盾?就是实事求是，群众路线。”有些自负清高，自以为是的知识分子不能理会毛泽东精神，他们迷失自我也就在所难免。

　　毛泽东又来到青岛。他在《一九五七年夏季的形势》(《毛泽东选集》第五卷，人民出版社1977年4月第1版，第456--465页)一文中明确指出：“在我国社会主义革命时期，反共反人民反社会主义的资产阶级右派和人民的矛盾是敌我矛盾，是对抗性的不可调和的你死我活的矛盾。”又进一步指出：“我国的反革命分子和资产阶级右派分子的活动，不但总是带着阶级斗争的性质，并且总是同国际上的反动派互相呼应的。” 毛泽东不愧是伟大的无产阶级政治家，他告诉人们：“这一次批判资产阶级右派的意义，不要估计小了。这是一个在政治战线上和思想战线上的伟大的社会主义革命。”“我们应当看得远一些，在几十年后看这个事件，将会看到我们这样对待资产阶级右派分子，对于无产阶级革命事业，会有深远影响和巨大利益的。”他还开诚布公地说道：“我们的目标，是想造成一个又有集中又有民主，又有纪律又有自由，又有统一意志、又有个人心清舒畅、生动活泼，那样一种政治局面。”在如何对待和处理右派分子问题上，毛泽东在亲自撰写的《文汇报的资产阶级方向应该批判》(《毛泽东选集》第五卷，人民出版社1977年4月第1版，第434--439页)的社论中说得很清楚：对右派分子，是不是要办罪呢?现在看来，可以不必，可以宽大为怀，不予办罪，一般称为“右派分子”，也就可以了，不必称为反动派。惩前毖后，治病救人，化消极因素为积极因素，这些原则对他们还是适用。而对于有错误言论，无破坏行动的，那就更要宽大些了。毛泽东的言论文字有案可査，历史自有定论。

　　反击右派的斗争在进行中。毛泽东利用在杭州视察工作之机，到钱塘江观看潮涌盛况。作《七绝•观 潮》：“千里波涛滚滚来，雪花飞向钓鱼台。人山纷赞阵容阔，铁马从容杀敌回。”这首诗，是诗人同右派分子斗争胜利后心情的真实写照。面对潮水汹涌，巨浪滔天，雪花飞溅的磅礴气势，诗人自然浮想联翩，浩然正气油然而生。自然与现实的斗争一样，阵容宏阔，不是你死就是我活，容不得一丝软弱，“铁马从容杀敌回”。“不要怕惊涛骇浪，硬着头皮顶住”，这是毛泽东在《一九五七年夏季的形势》中倡导的精神，他还鼓励道：“共产党员一定要有朝气，一定要有坚强的革命意志，一定要有不怕困难和用百折不挠的意志去克服任何困难的精神，”认为，作为工人阶级的先锋战士的共产党员，担负着伟大的历史任务，献身于一个崇高的理想，他们必须具有大无畏的、自我牺牲的精神，必须具有前所未有的革命者的高尚品格，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精神。(参见《毛泽东年谱》第三卷第174页)革命的形势同钱塘江潮一样汹涌澎湃，诗人的奋斗精神同波涛一样蓬勃高涨。

　　毛泽东一生襟怀坦荡，公正无私。他在一次与苏联外宾谈话时诚恳地说：我们党确实有错误有缺点。没有群众参加整风，是不可能克服错误和缺点的。毛泽东始终斗志昂扬，热情似火。在苏联参加庆祝十月革命胜利四十周年的讲话中他动情地说：“建立一个没有人剥削人的社会，曾经是世界上的劳动人民和进步人类千百年来的梦想。十月革命破天荒第一次在世界六分之一的土地上，把这个梦想变成了现实。”他的胸中充满激情，永远燃烧着理想的火焰：“中国人民感到幸运，因为有十月革命和苏联社会主义建设的经验，使自己可以减少或者避免许多错误，可以比较顺利地进行自己的事业，虽然中国人民面前的困难还很多。”因为爱的深切，他的心胸才这样宽敞，才这么执着而无所畏惧，才这样对前途充满信心。他以伟岸的身躯站在世界面前这样说：“社会主义制度终究要代替资本主义制度，这是一个不以人们自己的意志为转移的客观规律。不管反动派怎样企图阻止历史车轮的前进，革命或迟或早总会发生，并且将必然取得胜利。”(《在苏联最高苏维埃庆祝十月革命四十周年会上的讲话》《毛泽东文集》第七卷)毛泽东洪亮的声音永远在历史的天空回荡。

　　同样是在莫斯科，在接见留学生时，毛泽东充满激情地说：“世界是你们的，也是我们的，但是归根结底是你们的。你们青年人朝气蓬勃，正在兴旺时期，好像早晨八九点钟的太阳。希望寄托在你们身上。”在谈到国内反右派斗争时，他说：右派分子被我们打垮了，但我们的工作中确实存在缺点和错误，我们的整风就是要认真地改正这些缺点和错误。“世界上怕就怕“认真”二字，共产党就最讲认真。”这就是一个世纪伟人的胸襟和执着认真的精神，这种精神将穿越时空，永远闪耀在人们的心头。(待续)

　　2015.9.9-12.26.f.y​