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刚川》这部电影包藏的祸心
这部电影包藏的祸心,虽《八佰》亦不能及。
如果说《八佰》是通过碰瓷抗战来论述某些余孽的政治合法性,那么《金刚川》这部电影就是通过丑化志愿军的形象,来发泄编导人员个人的政治不满。
这部电影对志愿军形象的丑化是极其高明,极其隐蔽的,丑化一个人的形象有很多种方法,低水平的丑化通常是妖魔化,脸谱化,符号化,把大量负面要素进行简单堆砌,叠加,例如傅满洲。而高水平的丑化则是通过使用大量看似正面的元素,修枝剪叶,裁边去角,通过叙事,镜头,台词的综合引导,把观众对人物形象的观感,引导到编导人员想要的方向上去。
《金刚川》这部电影,属于后者。
编导人员为了掩饰自己真正的意图,可谓煞费苦心,举个最简单的例子,他们把这部电影的中文名字命名为《金刚川》,这看似是一个人畜无害的名字,地名嘛,本身不具有政治含义,又是故事发生的地方,当你需要给文艺作品取一个名字又要避免政治联想时,最好的方法就是地名。
然而这部电影还有一个真实的名字,这个名字及其内在含义,才是编导人员真正想要表述的。
《The sacrifice》
牺牲,献祭,舍弃
这才是这部电影真正想要表述的内容。
用《金刚川》这么一个人畜无害的地名,来掩饰《The sacrifice》这么一个叙述主旨的真名,此等皮里阳秋的功夫,非流毒之心不能谋之。
类似的例子还有很多,通观全片,每一个桥段,每一个角色,每一个视角,都在叙述这个主题,不论是用高射炮和美国空军飞行员进行欧洲式骑士长枪决斗的高射炮兵,用身体扛着木板搭成桥梁的工兵,被炸成两段,烧成焦炭依旧念念不忘修桥的步兵,所有桥段都在叙述一件事——志愿军是依靠牺牲,依靠死人,依靠不当人才赢得胜利的。
为了突出牺牲的惨烈和“必要”,编导人员不惜违反大量历史上的军事常识,强行设置了一系列剧情冲突和矛盾,人为制造历史上不存在的困境,来营造出一种志愿军除了死人外,别无他法的叙事氛围。
例如,剧情中的一个主要矛盾是,高射炮兵的弹药不足……如果这是抗美援朝战争中的第一次战役,第二次战役,甚至第三次战役,你这还勉强能圆得过去,可你好死不死选的题材是金城战役……金城战役时期的志愿军那可是一支非常阔绰的军队,这种阔绰远不是电影里那几波喀秋莎火箭炮齐射所能体现的,志愿军的火力之旺盛,甚至超过了对面的联合国军,局部地区甚至出现了火力浪费的现象,气多钢少已绝非金城战役时期志愿军的实际情况,钢多气也多才是此时志愿军的真实形象。
例如,作为一座金城战役时期保障主力部队通过,事关战役全局的关键交通枢纽(电影里就是这么说的),桥梁周边的防空火力居然只有两门高射炮和几十发炮弹……你这是闹呢?
例如,作为一个已经多次遭到空袭的关键地区,桥梁周边居然没有任何对空观察哨作预警,以至于出现了敌机临头才作出反应,高射炮兵要靠听音辨位来判断敌机来袭的闹剧。桥梁周边的阵地更是搞笑,没有隐蔽部,没有防炮洞,没有假目标,连最基础的交通壕都没怎么挖,炮位周边只有聊胜于无的环形掩体,唯一的掩护措施居然是躲在玉米地里,过桥部队应对空袭的唯一手段只有就地隐蔽,阵地暴露之后居然不转移,原地站桩输出……
敢问哪个位面的志愿军能蠢成这样?这根本就不是志愿军,这分明是穿着衣服cosplay志愿军的国军!
编导人员为了体现出志愿军牺牲的“悲壮”和“无奈”,人为设置大量此类困境只是其中一部分,还有一部分则是用大量特写展示志愿军的死伤枕籍,片中几乎所有主角全部死亡,单是被拦腰打断的志愿军战士就不少于三人,还有包括吴京在内的大量人员被直接击碎,最“细腻”的描摹毫无疑问是电影结尾的那些人形焦炭,其中一个身上还挂着铁链……编导人员对于通过镜头语言来准确传递自己要表达的内容毫无疑问是颇有造诣的,可惜明珠暗投,路线错误,知识越多越反动。
另外,在描绘牺牲时,总是把这类牺牲的缘由设置为大义名分下的个人荣辱,战士们作出牺牲往往并不是为了完成任务,掩护战友,而是为了争一口血气之勇,比如那个因为自己喜欢的女兵阵亡而抱着木头莽冲莽打的士兵,还有高射炮兵,如果说高射炮兵第一次点燃火堆还是为了吸引敌人火力,掩护部队过桥,那么第二次点燃火堆,就纯粹是为了和对手斗气了。
历史上的志愿军能和全世界最强大的武装力量正面交锋并大获全胜,靠的是战略,战术,策略,军事素养,专业技能,战场智慧,人民的支持,坚韧的后勤,正义的立场。
牺牲只是万般无奈之下最后的抉择,是为了完成任务付出的必要代价,是从志司到班组都竭力避免的情形,它被我们歌颂和赞美并不意味着它是一件好事,更不意味着我们主动追求它,绝不意味着斗气至死能被冠以牺牲之名。
无生之辱,有死之荣的那叫野兽,野兽的下场是被机枪成堆的射杀,一支野兽组成的军队,就算把自己当作人操导弹去用,也一样是打不过世界上最强大的战争机器的,历史已经证明了这一点。
唯有人类才能战胜人类,人类因智慧而有别于野兽。
历史上真正的志愿军,不仅能打敢冲,还足智多谋,非常善于保护自己,规避敌人。比如这部电影中的环境下,四面八方的高山上和整个临敌的纵深方向上必然布满对空观察哨,美军飞机往往距离战场还很远时,桥梁周边就接到预警开始疏散隐蔽了,我军自红军时代起就高度重视对大范围战场情形的掌握和控制,哨兵和侦察兵从来都是多多益善,以至于在我军的语境中“侦察兵”是精锐部队的代名词,明哨暗哨互相搭配更是我军传统艺能。道路两旁和桥梁周围会挖掘出隐蔽部和防炮洞属于基础中的基础,历史上志愿军在后勤道路两旁挖掘的掩蔽部大的能直接把卡车开进去,防空阵地也不会站桩输出,通常会设置大量预设炮位和假目标,相互之间用交通壕相连接,配套掩蔽部,一个炮位暴露后会迅速转移至其它预设炮位,设置假目标让敌人浪费弹药更是志愿军的拿手活,类似电影中这样在一个地方从头打到尾还没有假目标简直匪夷所思,点火引敌的应该是假目标,真正的炮位会在敌人忙于攻击假目标时隐蔽开火,如果炮位损失难以避免则人员会放弃装备进入掩蔽部,训练有素的战斗人员是最贵重的军事资产,存人失地,人地皆存,存地失人,人地皆失,这是基本常识。
另外,志愿军工兵部队手里拿的通常是钢钎,伐木斧和大锤,而不是五金店里淘来的家用小工具敲小钉子,历史上的金刚川筑桥,志愿军是从周边山林就地取材,现场伐木,再把木头做成“预制件”然后涉水筑桥,所筑桥梁是用来供满载人员的车辆通过的,结构非常高大,并不是电影中仅能供步兵通过的小型架桥。
这是历史上的金刚川木桥,可以通过满载士兵的卡车,连扶手都有,绝非电影里简陋粗糙的小桥。
历史上的金刚川,志愿军在桥梁两岸狂暴的防空炮火基本上断绝了美军凭借战斗机和攻击机昼间空袭的可能性,美军只能在夜间出动P-61黑寡妇夜间战斗机来偷鸡摸狗,电影里的战斗机和高射炮之间的欧洲骑士长枪决斗属于谢尔曼M1射速每分钟350发的范畴。
至于轰炸机?电影里的轰炸机的轰炸精度,是现代化精确制导弹药的精度,不是那个年代轰炸机的精度,那个轰炸机炸桥的桥段完全可以称之为跨越时空的抗中神剧。
定时炸弹就更搞笑了,志愿军居然在轰炸过后不对战场进行最基本的勘察,然后展开破拆作业,对几枚近在眼前的定时炸弹浑然不觉,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果粉当惯了,就容易以为全天下的军队都跟国军一样蠢。
实际上历史上的金刚川,志愿军是非常欢迎美军轰炸的,因为志愿军需要就地伐木取材来铺设桥梁,而美军的轰炸无法对志愿军造成损失(人都在掩蔽部里),但是他们的炸弹可以把大片树木炸断,从而省去了志愿军伐木的工作,反而加快了志愿军筑桥的速度……
志愿军能在范弗里特弹药量下守住上甘岭,不是因为他们穿着动力盔甲,经过了二十二道改造手术,也不是因为他们身上挂着玫瑰念珠和钢铁光环,更不是因为他“挺着死,大家成仁,为国牺牲”。而是因为坑道工事,反斜面阵地,假目标,炮火反击和顽强的意志。
历史上的志愿军,抗敌之时所凭借的绝不仅仅只有牺牲。策略和智慧,信念和纪律,专业和高效才是他们最强大的武器,牺牲当然是崇高的,是值得升华和歌颂的,但世上没有任何一支军队是靠死人多来打胜战的,除了死人多外吹无可吹的,那叫国军,这么一部除了死人之外什么都表达不出来的电影,实际上暴露出了编导人员真正想要歌颂和赞美的对象究竟是谁。
通过对历史上并不存在的牺牲场面进行突出,特写和放大,让观众产生质疑“我们当年是怎么赢的?”,然后再用结尾的人体搭桥进行升华,把思考引导至“哦,是用人命填过去的。”
这是东林党式的笔杆游戏。
焦炭碎尸半截人,用比美军多几十倍的惨烈死亡来恐吓观众的对美斗争热情,更妙的是,还把这一切包装在考究的服道化和五湖四海的方言上。
精美又腐臭。
说白了,整部电影里编导人员通过用国军的笔触来描绘志愿军,从而拐弯抹角的放黑屁。
需要指出的是,并不是说文艺作品中不能出现志愿军或者其他代表正义的力量牺牲,但用这种瞒天过海,偷梁换柱,明修栈道,暗渡陈仓的方法来碰瓷,极其卑劣,极其下作,极其龌龊!
和这种龌龊行为相比,在片尾演职员表里搞的那些蝇营狗苟的小把戏都不叫事了。
顺便一提,被编导人员在电影里挂着铁链烧成焦炭的负责在金刚川筑桥的工兵连连长,人家活到了78岁高寿,在2000年初给南京中央路小学的小学生们演讲抗美援朝的事迹时,讲到兴头上,突然在演讲台上倒下,阖然长逝。
一世英雄,无疾而终。
这才是现实中英雄的归宿。
我羡慕的要死。
来源:知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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