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族暴力肆虐的“美国噩梦”

　　【鸣镝】

　　在美国针对亚裔的种族歧视犯罪急剧增加的情况下，近日在亚特兰大地区发生的连环枪击案震惊全美，震撼全球。一个年仅21岁的白人男子连续作案，八人被枪杀，其中六人为亚裔女性。而这一罪大恶极的仇恨犯罪，就发生在全美反亚裔暴力浪潮高涨之际。

　　美国对亚裔美国人的种族歧视正呈现出标签化、暴力化和扩散化的态势。由于所谓的持枪自由，美国种族歧视很容易演变成涉枪种族暴力，不仅践踏受害者的权益，而且侮辱受害者的尊严，甚至可能剥夺受害者的生命。亚特兰大枪击案就是活生生的例证和血淋淋的教训。

　　此前，美国针对亚裔人群的仇视犯罪就比比皆是，上演了一幕幕人间悲剧。“制止仇恨亚太裔美国人组织”称，过去一年全美发生了近3800起针对亚裔美国人和太平洋岛民的仇恨事件，从辱骂、吐口水到人身攻击无所不有，其中68%的受害者是女性。不难看出，美国的种族化女性歧视愈演愈烈。亚裔女性“柔弱顺从”的刻板印象可能会让施暴者有恃无恐，从而成为种族主义和性别歧视的双重受害者。

　　特朗普在任期内一直为集结极右的白人优越主义者而煽动种族主义情绪。虽然特朗普已离开白宫，但他散播的政治病毒依然在美国肆虐。在新冠病毒大流行期间，特朗普将新冠病毒称为“中国病毒”和“功夫流感”，这类种族主义的污言秽语反复强调中国与新冠肺炎疫情的联系，指责亚裔传播新冠病毒，以此来煽动种族主义。仇恨亚裔的风暴随即在美国刮起。亚裔群体成为非常明显和容易攻击的目标。

　　尽管反亚裔情绪在大流行期间有所增加，但种族歧视早已融入美国的历史血脉、社会结构和法律框架之中。美国对亚裔人群的种族歧视根深蒂固，可以追溯到立国初期。1875年的《佩奇法案》和1882年的《排华法案》就不把亚洲移民当人对待。现行法律的设计也根本没有考虑到亚裔美国人遭受种族主义的许多方式。美国长期存在针对亚裔的系统性的、文化上的种族主义，它植根于美国社会之中，成为美国族裔文化的底色。

　　许多美国人将针对亚裔美国人的种族主义正常化。美国政府和社会对仇恨亚裔美国人的种族暴力第一反应通常是轻视它或者忽视它。由于很难证明袭击者的种族主义动机，针对亚裔的暴力袭击难以被控仇恨犯罪。这使得专门针对亚裔女性的歧视和暴力由来已久，并非很多美国人眼中的新事物。

　　受到种族主义严重攻击的影响，亚裔美国人的生活无法再安静平和了，他们的生命一直受到严重威胁。痛苦、愤怒和恐惧在亚裔美国人社区蔓延，将近2000万的亚裔美国人生活在安全堪忧、危机四伏的恐惧之中。对亚裔美国人来说，他们心目中曾经憧憬的“美国梦”崩塌成了噩梦。成功和地位无法让精英亚裔免于仇恨和歧视。种族歧视与仇恨犯罪肆虐的美国，已不再是那个所谓的大熔炉。仅仅是因为肤色，亚裔和非裔等少数族裔和有色人种便饱受美国白人的种族歧视甚至仇恨犯罪。

　　从种族歧视到仇恨犯罪，美国的人权状况在不断恶化，正在危险地滑向种族帝国主义。很多美国人对美国民主和人权的信心正在丧失。美国的种族暴力不仅是黑白的问题，还有黑白之外受伤的亚裔。亚裔美国人所遭受的种族歧视和仇恨犯罪，正成为美国种族生态恶化的照妖镜。

　　对于无故加之的种族歧视甚至仇恨犯罪，亚裔美国人只能自发组织起来，开展艰辛的草根维权。一方面团结起来进行抗争，举行反对种族歧视、呼吁种族公正的集会，通过街道巡逻来保护亚裔社区免受暴力侵害;另一方面通过积极参政、竞选公职，获得议员席位，聚集政治力量，制定保护政策，放宽仇恨犯罪指控的标准。亚裔美国人自发维权的另一面便是美国政府的无所作为乃至纵容。

　　“正人需先正己”。国内人权状况如此糟糕、少数族裔安全无法保障的美国，却经常在国际社会对其他国家的人权状况指手画脚，尤其是动辄拿人权问题作幌子对中方指责抹黑，粗暴干涉中方内政。实际上，美国没有资格无理打压中国的正当权益，无端指责中国的人权状况。

　　美国对暴力乱港分子视而不见，对他们扰乱正常社会秩序、侵害普通民众权益熟视无睹，却对旨在“让爱国者治港”的香港选举制度改善横加指责，并以此为由制裁中国官员，实行“长臂管辖”，其“双标”做法令人不齿。在所谓新疆人权问题上，美国更是伙同欧盟、英国和加拿大等西方国家联手制裁中国相关官员。作为反制，中国也制裁了欧盟有关机构和人员，以儆效尤。

　　正如中方代表团日前在阿拉斯加所言，美国需要认识到美国无法代表国际舆论，世界上绝大多数国家不会承认美国所倡导的所谓“普世价值”或美国的意见代表国际舆论，也不会承认由少数人制定的规则成为国际秩序的基础。美国需要改变自己的形象，停止在世界其他地方推进自己的民主，把自己的事情办好，而不是把责任推到别人身上。诚哉斯言。世界各国对自由、民主和人权有着自己的理解、标准和评价，不应将自己的标准强加给别人。在种族主义等人权问题上，美国更应该眼光向内，而不是为了转嫁国内矛盾而专门造谣污蔑他国，做令人反感的“人权教师爷”。

　　美国政府和社会应当反躬自省，正视种族歧视犯罪的严重现实，着力打击仇恨言论和暴力行为，努力祛除种族主义偏见的鬼魅，彻底放下白人至上主义的骄狂。将口头上冠冕堂皇的人权理念植根于社会之中，严格制止歧视性执法和司法不公，切实保障少数族裔受到公正对待，才能根治这一美国社会痼疾，才能愈合美国种族主义持久且加深的伤口。

　　(作者：李家成，系辽宁大学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理论体系研究中心研究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