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世界在担忧印度,印度人却在快乐过节
印度疫情已成为全世界最为关注的议题,因为人们都在担心这个“王炸”会炸向全世界。
在过去24小时内,印度新增36万例确诊,单日死亡3293人,累计死亡人数突破20万。然而,世界卫生组织专家苏米娅·斯瓦米纳认为,印度确诊人数可能是政府数据的20-30倍,达到5.9亿。
印度疫情数据就是一本糊涂账,之前隐瞒,现在估计连卫生部门都算不清了。
在这场彻底失控的疫情之下,印度社会每天都有大量悲剧发生,令人不忍直视。昨天安得拉邦的斯里卡库兰(Srikakulam)地区有一名50岁确诊妇女因治疗不及在家中病亡。家属叫不到救护车,儿子和女婿只好将遗体放上摩托车送往火葬场,由于被交警拦下,才被拍下照片,而没有被拍到的惨剧有多少?
一些城市救护车已经不是单一的接运,而是沿街转圈收尸,一辆救护车一圈下来竟然能塞进20多具尸体。政府部门只是推脱医疗运输工具不足,而不是说要如何缓解危机?
另据世界卫生组织表示,印度变异新冠病毒B1617毒株已在至少17个国家出现,这种变异病毒传播性、致命性大大增强,甚至有躲避疫苗的能力,WHO呼吁各国要重视起来。
美国说正在考虑“部分”解除对印度疫苗原材料的出口禁令、加拿大发了个1000万美元红包、欧洲几个小国凑了份医疗大礼包过两天送达……
普京今天与莫迪通话,俄罗斯的紧急人道主义援助明天将送往印度,包括制氧设备、呼吸机、药品等物资,共22吨。
不管是唱高调的(美国),还是实打实的,国际社会都在向印度提供各种帮助。当然,大家更是担忧印度疫情会在夏天向全球蔓延,欧美的防疫能力,去年已经给出了答卷,这波变异病毒要是过来,后果不堪设想。
就在这种情况下,印度人却照样在快乐地过节。3月28日到4月4日,过“洒红节”,也叫胡里节,数十万人挤在一起互相喷洒颜料迎接春天到来,就跟往年一样。疫情?忘了它吧。“洒红节”导致了多少人被感染?没有数据,可能永远也不会有调查。
不过,“洒红节”规模和人数跟印度教最大节日--“大壶节”相比那是小巫见大巫。
“大壶节”时间可以长达三个半月,媒体说“大壶节”已到了尾声,那是因为印度政府要求将时间缩短为一个月(3月底到4月30日)。
也就是说,印度人不但没有真正隔离,反而快乐地聚集在了一起,连口罩都省了。稍有科学常识的人都知道,这是一起严重的持续一个月的超级传播事件,是病毒乐园。
印度媒体称,许多因感染死去的人,其本人或家属之前都曾坐火车或坐汽车到大壶节举办--北阿坎德邦的哈里德瓦尔地区“朝圣”。
根据往年统计,大壶节累计参加人次一般在1-1.2亿之间。这次由于缩短为一个月,那么平均一天是200万人次,累计至少在6000万以上。
4月下旬的恒河“壮观场面”。
这不是我们理不理解印度社会的问题,而是魔幻的印度令人目瞪口呆,没有理性、没有科学、没有责任,人间炼狱与欢乐海洋共存。
4月下旬疫情开始崩溃时,印度政府却一直没有叫停大壶节,按部就班地让这种疯狂的人群聚集活动举办到4月30日。
民众是愚昧的,大家在宗教狂热气氛中互相催眠、互相打气,口罩都成了多余的东西,否则,就是对神明和恒河不信任、不尊重。
印度政府官员也是如此愚昧吗?他们没有责任心吗?为什么就不能强制结束这场旷日持久的“盛会”?
因为印度宗教因素是表,而政治因素是里。表里结合,一发而收拾。
换句话说,“不是宗教节日服从于社会秩序;而是社会秩序要服从于宗教节日”。
大壶节的威力
该节日起源于印度教神话传说,又被称为“恒河圣水沐浴节”或“灵修大会”,参加者不是单纯的过节,而是“朝圣”。所以,全国印度教教徒会从四面八方涌向一座城市。
大壶节是印度教最隆重节日,参加人数最多、规模最大、时间最长。12年为一轮,四座城市轮流举办,对于城市来说是12年一次,对于民众来说是3年一次。
据印度教之神话传说,神与魔都在争夺一壶长生不老的琼浆,在争斗时,大壶里溅出了十二滴琼浆,有四滴落了印度四个地方,其他被神明留在了天界。
这四个地方现在是四座城市,哈尔德瓦尔、乌贾因、纳西克和安拉阿巴德,都处于恒河或支流边上,河水代表了琼浆。
印度教教徒如果能赶到举办地“过节”,在恒河两岸沐浴,甚至跳入恒河,那就可以洗清罪孽和不幸,什么病毒不病毒的,不在话下。
印度教的社会基础是“种姓制”,定期接圣水洗礼,你的种姓才会得到巩固,反过来说,一个教徒如果拒绝参加大壶节,那你的种姓身份还有必要存在吗?没有了身份,你想下地狱被魔鬼折磨吗?
因此在1947年印巴分治印度独立后,大壶节愈演愈烈,印度教组织要向穆斯林们证明,这里是印度教的国度。
1954年大壶节发生踩踏事件,1000多人丧命。还有火灾造成的群死群伤,因为许多人不是来玩一天就走,而是要恒河边上安营扎寨,帐篷连营,生火做饭,一直闹到节日结束。直到今天,踩踏事件还是频频发生。
但是,印度人在节就算死在恒河边上,那也是种圆满,尸体一烧,甚至不烧,直接扔河里,就进入生死轮回环节了。
政治组织需要选票,谁也不想去触碰这些五花八门的宗教节日,国大党虽然没有多少宗教色彩,但它的精神领袖甘地对印度教圣典极为推崇,他认为宗教是社会凝聚力,有利于政治行为。
到了宗教背景极为浓厚的印度人民党执政时,更是变本加厉地推动宗教节日。
2014年5月,印度人民党赢得大选,莫迪政府就努力向联合国申请将大壶节列入“人类非物质文化遗产”,2017年获得成功。
除了大壶节,这几座城市还有中壶节、小壶节,年期较短。
政客们不断利用这些节日来为自己拉票助威,像2019年4月,为了保住执政地位,人民党在北方邦将小壶节规模人为扩大,为莫迪连任增加选票,莫迪亲自到河中双手合十,沐浴祈祷,选举非常成功。
尝到了政治甜头,政客们都食髓知味,拼命往宗教节日上下功夫,如果有一天,印度湿婆军上台执政,也不必奇怪。
一次大壶节,政府要花多少钱?至少在300亿卢比(约28亿人民币)左右,还有大量的警力、物力来维护秩序。然而,当民众需要氧气瓶、救护车、病床、燃料时,政府却说没钱。
那么,被称为圣河的恒河得到了什么?数千万人在这里留下了排泄物、泥垢、污垢、还有生活垃圾,甚至是尸体。每一次大壶节,都是一次恒河污染峰值期。
一边将恒河奉若神明,一边糟蹋恒河,印度人却毫无违和感
今年也是如此,在地方选举利益驱动下,印度民众的愚昧与政客的算计又一次结合在一起。哈尔德瓦尔的快乐时间要结束了,而病毒们也随着“朝圣”者的离开而快乐地奔向印度各地。
民众们既然享受到了节日快乐,那么,知道把票投谁了吧?不投都不行。
但病毒是无法用所谓的“民主自由”解决的,选票也不能包治百病,病毒只会在印度更加猖獗。
因此,国际援助对印度疫情来说,只能是杯水车薪,更可怕的事情或许正在开始。
一个不想承担责任的政府和政党,再加上数亿置生死于度外的教徒(民众),恐怕真的只有神明才能救得了印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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