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克兰危机影响欧洲安全走向
多国防务政策发生重大转向,构建平衡、有效和可持续的欧洲安全架构遥遥无期——
乌克兰危机影响欧洲安全走向
俄乌冲突发生后,欧洲多国打破诸多原有“禁忌”,密集出台应对举措,其防务政策进入新一轮变革期。
对乌军援屡屡破例。德国突破此前禁令,首次公开向“战乱地区国家”输送防空和反坦克等“致命性武器”。瑞典、芬兰均实质性放弃“中立”传统,对乌提供武器弹药支持。欧盟宣布动用多达5亿欧元的“欧洲和平基金”,“史上首次”为“正遭受攻击的国家”购买、运送“致命性武器”以及燃料和防护装备,已基本用完该基金本年度的预算份额。欧洲多国公开支持或默许本国公民作为“国际雇佣军”赴乌参战。
扩军备战风潮涌动。尤为引人关注的是,自1990年两德统一后德国首次大幅追加国防预算,宣布设立总额达1000亿欧元的“特别基金”用于提升军备,且表示今后每年都将把国防开支提高到国民生产总值的2%以上。这也意味着,德国将超过印度,成为世界第三大军费开支国。德国国防部已宣布,将购买35架美制F-35战斗机。波兰加速从美国接收250辆M1A2“艾布拉姆斯”主战坦克,其议会几乎全票通过《保护祖国法》,规定自2023年起,将国防开支在国民生产总值中的占比从目前的2%提升至3%。此外,还有多个欧洲国家出台了提升军备的方案。
北欧国家转变立场,积极靠拢多边防务机制。芬兰民意发生重大突变,民调中首次出现了过半数人员支持加入北约的状况。瑞典和芬兰两个“中立国”政府均愿强化与北约的关系。秉持“大西洋主义”和“北约至上”的丹麦,则有意参与欧盟共同防务机制,拟于今年6月就此事举行全民公投。
诸多欧洲国家防务政策的调整如此相近,既是面对变局的应激反应,更是由于俄乌冲突深刻影响了欧洲人的安全观。
进入21世纪后,传统的军事安全问题在欧洲人的“安全词典”里已然淡化。2003年底,欧盟在首份安全战略文件中,开门见山地抒发了“欧洲从未如此繁荣与和平”的喜悦,以及“大规模军事入侵威胁不再”的宣言。彼时的欧俄关系,正以双方规划“四大共同空间”(共同经济空间,共同自由、安全和司法空间,共同外部安全空间,共同科教文化空间)蓝图而攀升至冷战后的巅峰。2008年的俄格冲突和2014年的克里米亚入俄,虽令欧俄战略互信下降,但其关系缓和仍颇有空间,双方经贸及能源往来甚至不减反增。欧盟2016年出台的最新版《全球战略》,也仅将俄罗斯归为风险相对较低的“混合战争”威胁。
本轮乌克兰危机中,欧洲领导人马不停蹄地开展了一系列旨在平息事态的“穿梭外交”。然而,美国持续推进北约东扩、罔顾俄方安全关切的“拱火”之举,最终导致欧洲大陆重燃战火。这令弥漫在全欧的反对“防务开支挤占社会福利”的民意顿时反转,原本惟恐“穷兵黩武”被选民嫌弃的欧洲各国政要,转而纷纷做出“厉兵秣马”之状,以迎合骤然逆转的选民情绪。
乌克兰问题的演变有着复杂历史经纬。乌克兰沦为大国对抗的前沿,也令欧洲受伤颇深。俄罗斯是“搬不走的强邻”,美国是“请神容易送神难”的“盟主”,欧洲各国更是各怀心思甚至龃龉不断。在这一背景下,构建平衡、有效和可持续的欧洲安全架构遥遥无期。面对纷乱复杂的局面,如何真正实现欧盟“战略自主”与欧洲大陆的“持久和平”,值得欧洲人深入思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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