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抗战中,国军残忍对民令人发指(综合)

作者:啸风、沈醉 发布时间:2015-06-11 21:02:37 来源:民族复兴网 字体: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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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小女孩摔破水瓶先成"日本间谍"后成"共党嫌疑",蒋介石集团残忍对民令人发指。

  1939年,重庆发生了一起"日本间谍案件"。一天,一家从武汉辗转逃到重庆的中年知识分子夫妇在重庆朝天门码头下船的时候,他们的7岁的小女儿因为年龄太小,不小心摔倒了,把手中的暖水瓶摔碎了。这本来是再平常不过的事情,却马上被码头边转悠的便衣特务盯上了。一伙特务围了上来,硬说这小女孩是有意摔破保温瓶的,是要借机会用暖水瓶碎片反光给日本飞机指示目标。夫妻俩正为孩子摔坏了家里仅剩不多的财物生气,没想到飞来横祸,特务们包围上来了,当时赶紧辩解,说孩子太小,不懂事。但是特务们哪管这些,眼看敲诈不成,就不由分说将这一家抓进了集中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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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重庆各界人士听说国民党政府准备以特务汉奸罪名处置这一家人,纷纷呼吁释放他们,并联名签字。当时,中国空军的很多飞行员也出面,以专业角度为这家人分辨,飞行员们以自己的实地经验说,日本飞机要突破重庆周边群山的阻隔,至少需要飞到3000米以上的高度,在这样的高度,小小暖水瓶碎片的这点反射光根本没有任何作用,不能传递任何消息,不要说天上根本看不见,就是看见了,也没有任何意义,把这个作为通敌证据实在荒唐、牵强。

  但是不管各界人士怎样努力,国民党的特务机关就是蛮横不放人,眼看这家人实在没有什么可供他们敲诈的了,就要以所谓战时紧急处置法"处置"他们。这家人的丈夫终于愤怒了,以自己的亲身经历在法庭上这样喊出了心中郁积已久的声音:为了抗战,我们全家捐出了最后一点值钱的东西为政府购买飞机,我的两个女儿一个儿子在汉口被日本飞机炸死了,现在我们家倒成了通日本的特务了!报纸上说,民众的捐款足够购买多少架先进的飞机!现在,日本人的飞机轰炸我们这么惨,我倒想问问,我们捐款买来的飞机在哪里?你们不去查这些捐款的下落,却污蔑我们家是给日本人打信号的特务,究竟还有没有天理了?

  后来,沈醉在他的回忆录里写道,面对这位中年知识分子的愤怒诘问,在场的法官面面相觑,理屈词穷,无言以对。国民党政府恼羞成怒之下,又给这家人扣上了"共党嫌疑"的帽子。天知道他们是怎样能把日本特务和嫌疑二者结合起来的,秘密将他们处决了,连那个7岁的小女孩也没有放过。刽子手们为了毁灭罪证,用匕首捅死了他们之后,将尸体浇上了煤油焚尸灭迹,将残骨投入了长江。

  沈醉写道,后来听在场的一个特务讲,凶手们动刀时,那个女的恳求刽子手们放过她的孩子,说自己情愿替女儿多挨一刀。但是,对于这帮毫无人性的魔鬼来说,这样的恳求是没有任何作用的。郑介民后来告诉我说,这是老头子的意思,因为涉及到夫人的事情。这位中年知识分子无意中涉及到了以宋美龄为首的四大家族贪污民众抗战捐款的事情。

  当卢沟桥事变爆发时,蒋介石询问能用于和日本作战的空军飞机数量时,当时任空军司令的周至柔打开空军力量配属表,蒋介石才大吃一惊,当时中国空军能动用的全部各种飞机,只有305架!整整少了1000架。

  这缺少的1000架飞机到哪里去了呢?原来,购买飞机的事情是时任中国空军航空委员会秘书长的宋美龄负责的。在向美国飞机制造商谈单子的时候,有人对宋美龄说,现在飞机更新换代的太快,现在买了,很快要落后,不如先把这些钱存起来,等战争爆发时再买。宋美龄觉得有道理,就把这些钱大部分存到了纽约中国银行的帐户上,而这些钱很大部分被她私下里划到了自己的名下。

  上行下效,在购买回来为蒋介石首先用来剿共其次用来抗战的飞机中,很多也是缩水版的面子活。这些飞机的具体经手者就是孔二小姐孔令仪。在和美国飞机制造商讨价还价时,这位二小姐居然能把每架10万美元的飞机硬压到8万美元,而这每架2万美元的差价,也就堂而皇之地落入了孔二小姐的口袋。美国老板当然也不客气,把飞机发动机的功率从1000马力降到了800马力。

  对于这件事情,蒋介石知道后的第一反应是马上派人调查当时的经手人和飞机的保管人,结果发现,当时中国空军的绝大部分飞机上,都有着"Oct1928(1928年出厂)"的字样,得知此事后,蒋介石给戴笠签发了密令,将全部飞机机库保管人员杀人灭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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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醉回忆录:一个军统特务的忏悔录(摘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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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罪恶活动种种

  在这段时期里,军统在上海的罪行,最主要的是搞暗杀。除了杀害杨杏佛、史量才两人我已专题写述过以外,最多最惨的要算杀害当时在上海秘密逮捕到的中共党员。这些被惨杀掉的先烈们,由于不像杨杏佛和史量才是社会上的知名之士,都是从事地下革命工作的无名英雄,所以我对他们的姓名一直记不清楚。有些当时即不知道姓名,只晓得是共产党,谁也不曾去查问究竟是真名假名,杀掉便算了。至今想对这些英勇牺牲的先烈表扬一下他们最崇高的品质与可歌可泣的光辉事迹,连一个姓名都已弄不清楚了。

  解放后,不少人谈到军统屠杀革命人士后用药水消灭尸体的种种令人发指的罪行,我就亲自见到一次这种灭绝人性的做法。至于在抗战期间如重庆中美所等处,解放后有人指出某处是特务们杀人后化尸的药水池,据我了解,可能是一种误传。因为以后军统特务在自己所控制的地区内屠杀革命人士后,一般都是杀后掩埋掉或不杀即行活埋,而不愿再费很多时间和金钱用镪水等来毁灭尸体。万一有必要,如杀中共四川省委书记罗世文、车耀先等以后,便是用火焚化。因为在这些地区可以为所欲为,根本不必多去费事。只有当时在上海租界内秘密逮捕到中共党员后,因解送既不方便,杀了之后尸体又无法处理,这样才采用毁尸灭迹的办法,以避免租界警务当局的注意,同时又可达到不会泄露秘密的目的。

  当时戴笠要对中共党员采取这种残酷手段,据以后我在他身边工作多年所了解,主要是共产党不像其他进步人士,杀一可以儆百,至少可以威吓一下其他的人。如杀杨杏佛以后,并没有吓倒人权保障同盟的负责领导人宋庆龄先生。杀史量才以后,上海新闻界中虽有不少人看出这是一次有计划的政治性暗杀案,但都不敢像杨杏佛被杀后,宋庆龄先生那样义正辞严来公开指责反动当局,却使一些人噤若寒蝉。这种杀法,对反动统治当局是有很多好处的,但对共产党却不起作用,不管杀多少,不但不会使其他党员吓倒,反而更加强了他们革命的决心。同时,军统经常到处杀人,也引起社会上的很大反感,所以采用秘密杀害的办法,使其他中共党员不了解情况,思想上容易放松警惕。个别党员被捕叛变后,在谈话中还打听××是否被捕叛变等。这样更可提供军统特务们一种有利于欺骗诱惑的手段,所以对被捕后不肯变节的党员要采用这种野蛮残酷的办法,是有其原因的。

  秘密杀害

  我亲自看到过的一次用“化骨水”毁灭一个共产党员的尸体事件是在1933或1934年的秋冬间。我当时兼上海区交通,又是情报组长,可以经常和特务们接近,没有人会对我怀疑。有天下午我因送一件重要文件给行动组长赵理君,先到他的住处没有找到他,便到他的组部去。这个地方当时是不准其他特务去的,我也只有必要找组长或副组长时才偶尔去一下。

  当我从后门溜进去以后,看到赵理君和几个组员忙碌异常,赵一见到我就问有没有空?当我回答他除找他外没有别的事,他便留我在那里。过了一会儿我便知道是要把昨天秘密绑架到的一个共产党杀害后第一次试用一种药水将尸体毁灭掉。我很好奇,也想了解一下这种被称为“化骨水”的妙用便留下了。

  这个被绑架来的人的姓名我没有问过,只知是共产党员。他被绑架后,非常坚强,毫不动摇,而且大叫大骂。特务们怕惊动邻居们,便将他击晕过去。这人醒后,仍丝毫没有改变,又被击昏,并将手脚捆绑,口里塞上手巾。赵理君决定执行南京的指示——如绑到的人毫无动摇转变即行秘密杀害,将尸体毁灭。这人便成为特务们的试验品。

  事后,据赵理君告诉我,这种药水不行,不但费事而且添了许多麻烦,因此他不主张再用这种办法。从那以后,我再没有看到或听到特务们采用“化骨水”毁灭尸体的事情。

  不久,他们改用另一种方法,那便是抗战前上海租界内经常发生的“箱尸案”。这一残酷方法不但用过多次,而且以后军统还收集资料编成教材,作为在特殊环境下杀人后的“移尸嫁祸”方法。这种方法就是将被害人击昏后进行尸体肢解,再装在箱子里,这种箱子,有时用汽车装出抛到荒僻无人的地方,有时则提到马路上雇上一辆人力车拉到火车站或什么旅馆。由人力车拉走这种箱子时,送的人先跟在后面走上一段便溜走。等到拉到指定地点,拉车的见没有物主跟来,有的便悄悄拉回家去,以为发了洋财,等到打开一看,原来是一具尸体,结果往往弄得吃官司脱不了手。

  特务们这些狠毒的做法,一直得到戴笠的夸奖,认为干净利落,处理得当。特务们在屠杀革命人士时,有时也采用另一些方法。如将被害者击昏后或击毙后盛入麻袋中投入黄浦江。也有时故布疑阵,将人杀后,本来是一次政治性暗杀,却故意把被害者的生殖器割下纳入死者口中,使人认为是情杀或奸杀。特务们除了用种种惨无人道的手段杀害共产党员外,还有更为卑劣连禽兽都不如的行为。他们对年轻的女共产党员,往往先行轮奸再行屠杀。戴笠知道了不但不加制止,还认为这是对行动员的一种“鼓励”。他们对个别胆小一点的行动员,便将被害者的心肝摘下来炒熟叫他吃,说吃过人心可以壮胆。

  抗战前,军统在上海用种种最野蛮最残暴的方法暗杀掉的共产党员,连赵理君也记不得数目。这个凶狠的刽子手,一直受到戴笠的特殊赏识。抗战初期,他从上海逃到重庆后即被戴笠任为军统局行动科科长,不久又提升为第一战区少将编练专员。由于杀人成性,他在河南与中统特务发生摩擦,竟将中统的一个行政督察专员、中学校长等六人,秘密逮捕活埋了。以后经中统查出确实证据,陈立夫等向蒋介石哭诉要求严办,戴笠还想进行庇护,由于蒋介石为了要使中统特务继续为他在反共反人民方面卖力,才决定将赵枪决。这个为蒋介石杀人杀了十多年的刽子手,最后还是被他主人杀掉。戴笠除痛哭几场外,以后每经成都总要到龙泉驿军统公墓去凭吊一番。

  绑票

  战前军统在上海租界内比暗杀搞得更多的是绑票,当时美其名曰“秘密逮捕”,实际上是实行政治绑架。除了以共产党员为主要对象之外,对许多民主人士与反蒋集团分子都是采用这种办法绑到南京或秘密予以杀害。当时担任这种罪恶工作的,最初还是以赵理君率领的行动组来执行。1935年以后,我兼任警备司令部侦察大队的公职后,大部分绑架工作便由我担任了。特务们开始是采用上海绑匪的一套硬绑的方法,由几个特务以手枪威胁着将人强拉上汽车。这种办法时常遭到意外麻烦,最难处理的便是被硬拉到汽车旁边后,被绑的人总是昂着头尽力挣扎不肯上车,虽然一边一个特务挟持着并且用手枪抵着腰部,仍不易推进车门。戴笠常骂我们蠢猪笨蛋,不会多想办法。我便和我当时率领的组员苏振通、朱又新、王开明、陈邦国等十来个人经常研究,改进绑票的方法。我们有公开的职务身份,有在英法两租界携带手枪的证件,整天可以将手枪带在身边进出租界,万一失手,便可改绑票成公开逮捕。

  当我们最初研究出一套强拉上车的办法后,戴笠非常称赞。其实这种办法很简单,当把绑到的人(肉票)拉到汽车旁边时,先有一人在车内将车门打开,挟持的特务,一人用手枪抵住“肉票”的腰背,一人以拳猛击他的小腹,这时被击的人自然会将腰一弯,正好是一个上车姿势。紧接着另一特务用手压住他的上身不使再昂头,车里的特务再一拉,这样就能够很快将“肉票”推入汽车。这往往是紧要关头千钧一发的时刻,分秒都得争取,因此我们得空便加强练习。后来,我们这一套手法锻炼得很熟练准确,即令被绑对象狂呼大叫,我们也只要几分钟就能将他绑上汽车。附近的巡捕发觉后,往往连警笛都没有来得及吹响,我们便已一溜烟开车跑了。

  戴笠看到我们肯钻研,鼓励我们进一步研究“软”的办法,要能在热闹大马路上稠人广众之中去进行绑票,不应当局限于偏僻地区。在金钱和精神两方面不断鼓励之下,特务们又渐渐找出了许多新的窍门。我们经常采用而行之有效的方法又增加了好几种。例如,我们事先侦察好要绑架的对象经常经过的路线,便将汽车开去停在附近,当对象走到离汽车不远的地方,由一个特务从背后用两手蒙住他的眼睛,并以大拇指用力掐在两耳根下命门部位,使之无法挣脱,另一特务则紧握对象两手,两个特务同时狂笑说:“这一下你猜不到是谁了!”过路的人以为是在开玩笑,被绑的人还没弄清是怎么一回事的时候,已被连拉带推绑进汽车,纵然发觉想叫喊也来不及了。

  有时甚至不用汽车,临时雇人力车也能把人绑了回来。那是先准备一条一头装有铁砂等物的橡皮管,由一个特务从对象背后猛击头部一下,便立刻飞逃。当这个对象被击昏倒地后,另一特务便装作这人的亲友,一面扶住一面大叫抓凶手,一面假充好人叫人力车(或在附近租汽车),伪装送往医院急救,等抱上汽车或人力车后再在途中改变地点伪称先送回家,这样就很顺利地把人绑回来了。有次用这个方法绑一个画家,正遇到他的学生,特务们便马上要他去通知他家里的人到广慈医院去。这个学生当然愿意,于是便被轻易地支开了。

  由于特务整天在打坏主意搞这类罪恶勾当,方法也越来越多。有次我带了两个人去侦察桂系派在上海活动的特务头子陈六安,准备绑架他,正巧遇到他从家中走出来,提着一个大皮包向一家出租汽车行走过去。我们立刻采用紧急办法进行绑架。我们当时都穿着便服。我叫两个助手等在路上,我自己很快跑到车行叫车,车行以为我是陈家的佣人;同时我又帮助司机将车打扫一下,陈又以为我是车行助手。陈走过来雇车时,我忙将车门打开请他上车,自己坐到司机旁边。车刚开出,我叫司机停一下,两个助手一边一个窜了上来,在三支手枪威逼下,便将他绑到了侦察大队。司机一看是军事机关,在多给他几块钱后,他也吓得不敢说出去。当然在利用别人汽车进行绑架时,也有失败的时候。如在英租界三马路扬子饭店绑刘芦隐先生,因他的夫人发觉了大叫起来,刘先生也很机警地从后面一个筋斗栽到前面,占住司机座位不让特务开走。这时巡捕赶来,我们便只好由绑票改成公开逮捕了。

  到了1937年初,特务们绑架的方法也越搞越阴险毒辣了。我们训练了两个女特务来协助进行。这一办法便可不受地区限制,什么热闹马路上都可进行。这是利用旧社会那种乱搞男女关系的风气作为罪恶行动的掩护,特别对一些穿着很考究,排场阔气,用其他方法不容易达到目的的人最有效。这种方法,除了不能在绑架对象的住所使用外,其他的地方都能实行。女特务伪装成绑架对象的姘妇,一见面便把对象扭住又哭又吵要拉他回去,当对象受到此一突然纠缠时,最初决不会马上叫喊是绑票,多先作解释,认为她看错了人。她便更大哭大吵起来,一面骂着没有良心,丢了她不管又去找别人等一类的话,同时用力扭住他上车,另一个女特务也从旁相劝叫他同回去一趟。这时看热闹的人当中又闪出一两个男特务来,一开口便说:“怎么?你们又吵起来!你们在街上吵太不雅观,还是大家回去好好商量一下吧!”这几个人都异口同声先把这一问题肯定成为秘密的男女关系争吵问题,使看热闹的人不会识破是一幕绑票案。在几分钟内,这群特务便连拉带拖将肉票推上汽车,被绑的人弄得有口难辩。只要一上了车,什么都解决了。特务们用这一办法先后在英法租界最热闹的地区绑过三个人,都没有遇到困难,到抗战开始才没有再做。

  当时除了在租界上经常进行绑票外,在反动政府统治地区也常进行这类活动,不过一般都限于对工厂中进步工人与大学校的进步学生。因为到工厂里公开逮捕人往往遭到工人的阻拦,有时甚至发生殴斗,结果人抓不到,反而走漏风声,一些关系马上转移了,以后不能再进行连续逮捕。所以总是用秘密的绑架方式进行逮捕后,马上执行刑讯。这种密捕(即绑架),多半先暗中与厂方领导人或黄色工会负责人取得联系,由他们提供照片和关系,了解对象常出入什么地方,有时甚至是在夜班时,厂方或工会故意借故指派被绑者外出,暗中协助特务,只要对象离开工厂或工人群集的地方便可下手。至于绑架(即密捕)大学中的进步学生,则不去和校方联系。因为学生失踪后,学生家长往往吵着向学校要人。特务们也不公开到学校逮捕,因为学生一哄而来,不易将人带走。一般采用的方法,往往是由学校中的职业学生先提供线索,或故意约其外出,让特务们得到便利。

  搜捕

  对于居住在华界的个别中共党员和民主人士等,一般不采用绑票方式,而于深夜去搜捕。这样,不但可以将人抓走,还可抄查证据文件。几年间,这种公开逮捕到的政治犯比用秘密绑架的还要多得多,其中最大的略举几件如下:

  约在1935年间,一个中共地下党员被捕叛变,出卖了几个同志后,他还想进一步去破坏上级领导机关,整天到处去活动。结果他被地下党组织进行了纪律制裁,在法租界徐家汇孝友里附近空地上被击中两枪,因未中要害而未死。当时戴笠正在上海,知道这一情况后,即指示上海区和侦察大队,要利用这一叛徒的生命来进一步达到破坏上海中共地下党组织的目的。戴笠不准送他到华界医院就医,硬叫他住在法租界西区偏僻处一家小医院里。同时叫一家小报发一个消息,说徐家汇空地上发生一次情杀案,被害者身中两枪经××医院进行抢救后已无生命危险,不日即可出院等。按照戴的估计:一方面,这个人未被杀死,会更加仇恨共产党,必然要设法报复;另一方面,地下党组织一定会派人继续制裁他。如果再去,便可发现线索扩大破坏。他调派十多个特务暗中监视,准备跟踪,还派一个混入医院充当内应。戴笠决定的办法是不当场逮捕,等再来把这个叛徒打死以后再分别跟踪。因为租界的巡捕经常在马路上“抄靶子”(对人身进行搜查),共产党员不会身带枪支在外面乱跑,必然会分途回去,只要跟住一个便不难发现这个秘密机关。

  我当时也被指定带了几个特务去附近监视,过了三四天还没有一点动静。我们几人分别化装成为拉人力车的,做小生意的或骑自行车故作损坏修理的,都掩护得很好。这个住在医院里的叛徒,不知道军统准备牺牲他的生命来达到破坏党组织的阴谋,还一再写出书面请求,请求带伤出院寻找关系,一方面趁机立功,另一方面可以报仇。戴笠坚决不准,要他整天睡在床上静养。

  大约在第五天或第六天下午,果然有两个人提着水果食品等进医院看这个叛徒。当时附近有两三个把风的特务在守望,见此情况,顿时紧张起来,立刻分别做好各种准备。这两个人刚进去不久,便听到两声枪响,一会儿便跑了出来分途飞奔。这时,守候在医院外面的特务们,乘自行车的、拉人力车的、步行的,都一齐出发跟踪追去。十多个特务中,有两个人因为走慢了跟不上,便乘电车回去,半路上正好遇上了其中一个,这样才没有被“脱梢”。其余的特务兜了几个圈子之后,都找不到要跟踪的人,我只好带着他们准备回去受处分。戴笠接到守在医院的特务的报告,知道那个叛徒已受到第二次惩处,被击中头部当场死去,便赶到侦察大队听取跟踪结果。他一看我带着几个人垂头丧气回去,知道没有跟上,气得跳脚大骂,并限期一定要侦察到这些人的地方,否则要严厉处分。他骂过一次还不够,过了不久又把我和几个特务再骂一次。

  正当戴笠怒气冲冲地准备离开时,突然接到那两个跟上的特务来电话,说开枪的人有一个已被我们跟到了法租界福煦路一家银楼,这人从后门上去许久没有出来。戴立刻命令会同法租界巡捕马上去搜捕。侦察大队的副大队长杨凤岐、组长许鹏飞和我,立即率领几乎整个大队的特务出发,会同法捕房华探长直扑这家银楼,果然在二楼抄出手枪六支、子弹几十粒和几百元现款,并逮捕到三男一女,其中的一个男的便是去医院开枪的人。当时法租界警务当局以案件发生在法租界,要先行审讯,戴笠认为只要抓到了共产党,破坏了机关和抄出了枪支,让法巡捕房审讯一下也可以,但是发现新的线索要马上告诉侦察大队。听说这几个被捕的人只承认是专门制裁共产党内叛徒的一个组织,叫“打狗团”,即专打叛徒,并不搞暗杀国民党统治集团上层分子的活动。以后这几个忠贞不屈的党员,再没有供出其他情况,最后都被引渡到南京处了死刑。

  我在上海的那几年,公开逮捕共产党和破坏地下党组织的活动,从来没有停止过。当时轰动中外的第三国际中国情报总支部的负责人约瑟夫·华尔敦案(戴笠向蒋介石报功时一直称之为远东负责人),便是军统特务逮捕的。这一案的线索是由军统湖北站发现而最后在上海破案的。最初湖北站逮捕到一个共产党嫌疑犯关兆南,审讯多时没有得出结果。后来经南京总处派法官周养浩去武汉审讯,关兆南同意试写一信到上海请求组织上派人和他联系。不久,上海方面果然派了一个名叫陆独步的人去武汉,当即被捕。经数度刑讯之后,陆独步供出在上海与组织取得联络的办法,但他当时只负责对外交通联络工作,内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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