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二路:参观西柏坡感赋
登临西柏坡,遥想当年,心潮澎湃,感慨系之。特吟诗留念。
瞻仰圣地涌激情,耳畔犹闻教诲声。
黄公慨叹周期率,①郭老撰文警钟鸣。②
读史一如临深渊,③执政更须履薄冰。④
治党强国兴华夏,两个务必指航程。
作于:2016年10月22日
注释:
①“黄公慨叹周期率”: 1945年7月,黄炎培等6位国民参政员应邀访问延安。痛感于历史的无常,黄炎培在和毛泽东谈话时大发感慨。他说:“我生六十多年,耳闻的不说,所亲眼看到的,真所谓‘其兴也浡(bó)焉’,‘其亡也忽焉’,一人,一家,一团体,一地方,乃至一国,不少不少单位都没能跳出这周期律的支配力。”他同时希望中国共产党能找到一条道路,摆脱周期率的支配力。
在谈到历史周期率发生的内在原因时,黄炎培认为:“大凡初时聚精会神,没有一事不用心,没有一人不卖力,也许那时艰难困苦,只有从万死中觅取一生。既而环境渐渐好转了,精神也就渐渐放下了。有的因为历时长久,自然地惰性发作,由少数演为多数,到风气养成,虽有大力,无法扭转,并且无法补救。也有为了区域一步步扩大了,它的扩大,有的出于自然发展,有的为功业欲所驱使,强求发展,到干部人才渐见竭蹶(jié jué),艰于应付的时候,环境倒越加复杂起来了,控制力不免趋于薄弱了。一部历史,‘政怠宦成’的也有,‘人亡政息’的也有,‘求荣取辱’的也有。总之没有能跳出这周期率。”于是“其兴也浡”、“其亡也忽”,周期率就在这样的情况下发生了。
共产党究竟能否跳出和怎样才能跳出历史周期率呢?对此,毛泽东的回答是:“我们已经找到新路,我们能跳出这周期率。这条新路,就是民主。只有让人民来监督政府,政府才不敢松懈。只有人人起来负责,才不会人亡政息。”
②“郭老撰文警钟鸣”:1941年皖南事变后,郭沫若写了《甲申三百年祭》一文。本文以丰富的史料揭露了明末尖锐的阶级矛盾和民族矛盾,朝廷腐败,天灾人祸,民不聊生,官逼民反,隶属于延安府辖区的李自成、张献忠发动和领导农民起义,并在李岩的帮助下,使“农民起义走上了正规”,节节胜利,势如破竹,直打到北京城,推翻了明朝最专制的王权统治。
然而进了北京以后,李自成便进了宫。丞相牛金星所忙的是筹备登基大典,招揽门生,开科选举。将军刘宗敏所忙的是“拶挟降官,搜刮赃款,严刑杀人。纷纷然,昏昏然,大家都像以为天下就已经太平无事了的一样”。近在肘腋的关外大敌,他们似乎全不在意。山海关只派了几千士兵镇守,而几十万的士兵都屯积在京城里享乐。进京不久,李岩便被陷害。乃至清军入关,“自成亲自出征,仓惶而去,仓惶而败,仓惶而返。”不得不离开北京,一败再败,终于在湖北通山九宫山战死,时年39岁。“这无论怎样说都是一场大悲剧。李自成自然是悲剧的主人。”
此文于1944年3月在《新华日报》全文连载。此时正值伟大的抗日战争胜利的前夕,历史转折的重要关头,毛泽东自然洞悉它的重大政治意义,立即批示在《解放日报》全文转载,并加发了《编者按语》,同时把它作为整风文件,印发全党学习。1944年11月21日,毛泽东在给郭沫若的复信中说:“……你的《甲申三百年祭》,我们把它当作整风文件看待,小胜即骄傲,大胜更骄傲,一次又一次吃亏。如何避免此种毛病,实在值得注意。倘若经过大手笔写一篇太平军的经验,会是很有益的;但不敢作为正式提议,恐怕太累你。最近看了《反正前后》,和我那时在湖南经历的,几乎一模一样。不成熟的资产阶级革命,那样的结局是不可避免的。此次抗日战争,国际条件是很好的,国内靠我们努力。我虽然兢兢业业,生怕出岔子,但说不定岔子从什么地方跑出来;你看到了什么错误,希望随时示知。你的史论、史剧有大益于人民,只嫌其少,不嫌其多,精神决不会白费的,希望继续努力……”(引自《毛泽东书信集》)“我虽然兢兢业业,生怕出岔子,但说不定岔子从什么地方跑出来。”这段话充分说明毛泽东领导中国革命的那种心境。毛泽东自信无比,胆略过人。但他的自信和胆略是建立在对必然的认识上的,同时又要防止各种偶然性。从这种意义上讲,“两个务必”的提出,体现了毛泽东、党中央对中国历史上一些农民战争尤其是李自成农民起义失败教训的深刻总结。
③“读史一如临深渊”:“读史”:指读过《甲申三百年祭》一文中关于李自成农民起义军由胜利到最后“仓惶而去,仓惶而败,仓惶而返”不得不离开北京,一败再败,终于在湖北通山九宫山战死之后,心情“一如临深渊”般的凄凉、悲怆。
④“执政更须履薄冰”:现在的中国共产党是执政党,要永葆其先进性,要始终保持其政治本色,就必须“如履薄冰”一样的谦虚谨慎、警钟长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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