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趟“慢火车”幸存,与怀旧无关
背景:在甘肃的天兰铁路线上,有一趟时速不到50公里的小慢车。从陇西到天水,每天一个往返,沿途15个车站,站站停。全程下来146公里,票价总共才9块5毛钱。由于经济实惠又方便,沿线上百个村镇的村民,都愿意乘坐这趟小慢车走亲访友或外出赶集。这趟小慢车,一开就是63年,从未间断。
湖南红网发表王瑶的观点:在这个以快著称的大时代里,这辆时速不足50公里的小慢车成了另类的存在。偌大的中国,总有人会留恋于缓慢的生活,轻轻地挪动着脚步。总有人因为经济受限,不得不选择缓慢的交通方式。正因如此,一辆看似被时代甩下的小慢车,却帮助一部分人留住了一种生活方式。行驶过熟悉的村庄,时常见到故人,彼此之间嘘寒问暖,三言两语之间就能营造出一片祥和氛围。慢下来的小火车,给了民众驻足等候、相互交流的空间,也给了乡情不断预热、不断加深的时间。为人民服务,就是要从人民的实际需求出发。这辆小慢车一经报道,就成了传颂一方的美谈,而这更是为人民服务的真实写照。乡里乡情,需要有心人去呵护、去维持,而这辆慢行的火车,无意中成了这样一位“有心人”,既记下了一段段关于时光的故事,也留下了一份份浓浓的乡情,更凭借几十年的坚守,传递给广大民众无限的力量。
在某种程度上,这趟小慢车是火车型的公交车。它的存在,不是风驰电掣地将旅客运往遥远的他乡,而是将方圆百里、上百个村庄如念珠般串起来,其中的那根线就是这条通勤式的铁路,为乡亲们提供日常的、实惠的出行服务。这趟小慢车之所以火了,是因为在高铁与动车大行其道的今天,许多曾经为基层百姓提供类似服务的“慢火车”,或出于成本原因,或因为铁路运行图调整,而被停驶与淘汰。面对几十上百公里的路程,高铁与动车施展不开拳脚。此类短途出行需求,似乎可以由公路客运接手。但在现实中,公路存在堵车的可能,受雨雪天气影响更大,长途倒车费时费力。所以,一些群众对于“慢火车”被取消是不舍的,但只能无奈接受。从陇西到天水这趟“慢火车”目前仍幸存,说明这样的火车是有可能被留下来的,也是受到群众欢迎的。铁路部门在为社会提供高速运输服务的同时,是不是也可以考虑因地制宜、视情而定地保留一些小慢车?
若要维权先成“专家”,正常吗?
背景:为了村里被污染的数千亩土地,仅有小学三年级文化水平的黑龙江省齐齐哈尔市农民王恩林,用16年时间与齐齐哈尔化工集团有限公司作斗争。他自学法律,当起了“土律师”,帮不懂法的村民代理征地补偿等数十起维权案,打赢了对方“从城里请来的律师”。因为王恩林是干泥瓦匠出身的,所以周边村子都知道榆树屯村有个“三瓦匠”打官司“贼厉害”。当地官员甚至称他为法律上的“老师”。
湖南红网发表张楠之的观点:像王恩林这样能将死磕的劲头保持十几年的人,少之又少,愿意花时间去钻研法律条文,并且能够钻研明白的人,更是少之又少。所以,王恩林这十几年的生命历程,不具有太大借鉴意义。对于合法权益正在受到侵害的农民来说,最需要和最现实的不是让自己成为“律师”,而是找得到并且请得起律师,不是靠死磕精神保证立得上案、开得了庭、打得赢官司,而是只要诉求正当就立得上案、开得了庭,只要证据确凿就打得赢官司。从王恩林这么多年与污染企业打官司的经历来看,很多时候不是卡在了法律问题上,而是卡在了政府那里。甚至,污染之所以来到他的身边,也与当地政府对污染企业大开绿灯提供便利有关,与当地政府对企业的污染故意视而不见甚至有意放纵有关。这样的现象很不正常。王恩林的官司如今已经取得了一定的成果,但与污染所造成的影响相比,仍然远远不够。只有当那些权益受损的人不必将自己锤炼成专业人士也能轻松维权之时,污染才有望彻底绝迹,权益才能真正得到切实维护。
维权这种事确实需要权益受损者自己去主张权利,但这不意味着权益受损者为了维权就要成为某一领域的“专家”。事实上,这本应由专业人士与专门机构代理维权。但现实是,权益受损人未必请得动专业人士,难得的侵权赔偿金未必够支付专业机构的报酬,某些专业机构不是站出来替被侵权人维权,而是至多给出“提醒”,让人们自己当心。所以,普通人常常要学习各种鉴别与防坑知识,防不胜防地被侵权时,投诉有可能如石沉大海,若一定要捍卫自身权利通常只能靠自己死磕。死磕的方式多种多样,有人不断上访,有人以命抗争,像王恩林这样不懈自学法律,通过正当法律途经捍卫自身权益的可谓凤毛麟角。恰恰因为正当途经不畅通,该作为的部门与机构不作为,某些地方政府甚至成为侵权帮凶,使得权益受损者面临“二次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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