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3岁摩梭“老祖母”：怀念过往 更期待未来

图为摩梭家庭老祖母杨拉珠。

　　　温暖的堂火、褪色却不失光泽的陈列柜、精美的壁画，这是73岁的摩梭老祖母杨拉珠生活了一辈子的老屋。

图为摩梭家庭老祖母杨拉珠。

　　8日，听说家里要来客人，杨拉珠像往常一样把糖果、瓜子、苹果分盘放上桌，把火架得更旺，早早地在门口迎接，招呼入座。

　　杨拉珠的大家庭有30余人，是川西高原盐源县典型的母系氏族大家庭，她是家中地位最高的老祖母，也是整个大家庭的“达布”：管理整个家庭的生产生活与收入开支。

　　“几十年前，物质条件最差的时候，我们两家人凑钱才能买一头猪，一起养，到过年一家分一半。”杨拉珠说，在90年代以前摩梭人几乎都实施分餐制。“所有饭菜都平均分配，无论年轻年长，都是一碗汤、一碗玉米，条件允许一人再分一小块肉，好的东西都先给孩子吃。”杨拉珠说，作为达布，一定要有威信，“做事公平才能让所有人服气。”

　　每天清晨，杨拉珠都要早起为全家人祈福，安排一天的生产生活，接待邻里，处理家里大小事宜。“我们的堂火一年四季都不能熄灭，它是家庭和睦的象征，也是我们对人的热情。”杨拉珠说。

　　上世纪90年代，与世隔绝的摩梭文化逐渐被世人所知晓，摩梭人的生活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生活越过越好了，吃穿不愁，也不再需要分餐制，都按需取食。”杨拉珠说，目前家里的30余人都各有各的事业，经营客栈、划船、跳舞，或走出泸沽湖去打工，虽然每个家庭成员都定期将近一半收入交到她手中，但一家人几乎要等到过年才能聚在一起。

　　杨拉珠的侄女喇扎石直玛对现在的生活有些感叹：“刚记事起，每天印象最深刻的就是在堂火旁边炒瓜子，小孩子一人装一兜，然后去路边听祖母讲故事。”喇扎石直玛说，后来家里有了电视，邻居小孩吃完晚饭一起过来看《还珠格格》，是每天最期待的时刻。现在条件好了，大家各忙各的，相聚时间反而少了。

　　杨拉珠对于过往也很怀念。“以前传统节日一大家人聚在一起，说说笑笑很热闹，现在可能年轻人都不知道哪天该有什么样的仪式了。”杨拉珠说。

　　不过，杨拉珠仍然希望孩子们能看到更广阔的世界。“读书很重要，也要去外面的世界看看，我就很后悔，年轻时候没学什么文化。”杨拉珠说。

　　侄女告诉杨拉珠，几天后泸沽湖将迎来一场国际自行车赛，还有不少国外参赛选手。杨拉珠表示非常欢迎。“只要大家爱护我们的环境，尊重我们的风俗，我们非常欢迎五湖四海的朋友，让全世界都知道我们泸沽湖，让下一代越过越好。”杨拉珠笑说。

　　据了解，喇扎石直玛所说的自行车赛就是2017·中国四川环泸沽湖国际自行车公开赛，赛事将于10月15日举行。比赛前夕，还将举行摩梭民俗集体婚礼、摩梭文化国际论坛等配套活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