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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以文明?

 

  “在一万五千年前,一根断裂的人类股骨奇迹般愈合,这是人类文明诞生的标志”。

  《流浪地球2》里的这一“文明之思”,身处不同时空会有不同的体会。

  在互帮互助的时空,治愈股骨的助人情境可能就像家常便饭,“随手的事”,包括历史上的一些“天下大治”时期,路不拾遗、夜不闭户的温和氛围令人神往。这样的场景,即便如流星般惊鸿一瞥,但在正道人心中早已“永恒”。

  在互卷互害的时空,治愈股骨的助人情境更像是反常识、非主流的,曾经南京法官的“经典质问”加剧了社会人情的崩塌,“不是你撞的你为什么要扶”,再加上欺诈横行的厚黑氛围,直接导致了不少富有同理心的人们“封心锁爱”。这或许也是社会学意义上的“自闭症”泛滥的重要原因,无助与彷徨常驻人们的心房,“社会原子化”进一步加剧。

  这样截然相反的时空,这样泾渭分明的情境,为什么?

  普罗大众内斗内耗,弱国小国内争内耗,既是“基于规则的秩序”的体现,又反过去强化了这一点。

  从竖切阶级的身份政治到消费主义的符号陷阱,性别问题、性别认知问题,分工问题、分工差别问题,需求问题、需求品牌问题...一步步分化社会大众,就是一步步遮蔽社会现实与社会真相。

  从“铁链女事件”到“走失女事件”,本为父权制的系统性剥削事实;从“富士康工伤事件”到“血汗工厂‘996’事件”,本为私有制的系统性压迫事实。

  然而,在主流认知各有参差,大众叙事无耐失语的条件下,事实被拆解,表象压碎了本质,社会各界诟病已久的“造谣式辟谣”就是这其中的典型。由此,又反过去加强了精英主义规则秩序。

  一地一国尚是如此,放眼世界,又是怎样呢?

  时下,伊斯兰族群的一个分支——巴勒斯坦人民,正面临着“种族灭绝”的威胁,巴勒斯坦的哈马斯和法塔赫却仍“各自为政”,甚至后者甘当霸权代理人,甚至伊斯兰族群内部的什叶/逊尼之争仍争得面红耳赤。这样大难临头都在内争内耗,危险至极。

  面对战乱与动荡,面对掠夺与瓜分,所谓教义之争,有比民族独立和人民解放更为紧迫吗?在霸权操控下的教义争论,恰恰就是既剥夺主权又剥夺人权更剥夺信仰的“无解的争论”,结果也无法就是“亲者痛,仇者快”,结果也无非就是反过去加强了霸权主义的规则秩序。

  在精英主义规则秩序治下,一盘散沙的大众往往是弱势的一方;在霸权主义规则秩序治下,不能联合的小国往往是弱势的一方。

  但,更加颠覆人们想象力的——在慕强、跪拜强权的路径依赖下,弱者吃弱者、弱者害弱者,弱国打弱国、弱国害弱国,一如《鱿鱼游戏》演绎的那般,主打的就是一个“底层互害”,一如现实演绎的那般,“面对霸权的霸凌各国袖手旁观甚至助纣为虐”。

  所以,从“文明之思”到“文明桎梏”,关键就是——对待弱者的态度,对待弱势一方的态度。

  锄强扶弱,还是恃强凌弱?这的确是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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