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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俊杰:预防“政治病毒”的“致命拜访”

作者:陈俊杰 发布时间:2022-02-22 09:14:30 来源:民族复兴网 字体:   |    |  

  2022年北京冬奥会上某俄罗斯运动员被证实服用了兴奋剂,最后的处理方式却是该运动员的奖牌继续被承认但又不再公开颁发,如此不伦不类的“折中”套路当然难逃两面不讨好的下场。某韩国运动员领奖时用手在颁奖台上搽来搽去,事后面对质疑则直言此举只为本届冬奥会因为政治干预体育而变得“不干净”,但某俄籍韩裔教练帮中国拿到北京冬奥会奖牌后何以被韩国网民口诛笔伐?“让政治远离体育”是不是太理想化了?“政治病毒”的“致命拜访”(美国科幻片中译片名)还能向政治以外的领域蔓延多远?有没有办法预防?

  2007年“百度贴吧”有一帖:《<恐怖拜访>泛政治化的露骨》。楼主“铁甲”认为,“如果在十多年前,这部影片就是影射苏联东欧专政的。扒开病毒的外表,给人恐怖感的就是社会变得没有生气。所有人都像行尸走肉,他们追求的统一的思想理念(火车上那个小男孩说述说的)并强迫每个人接受,这就是专制。主人公拼命逃避的与其说是病毒的感染,不如说实质上是捍卫自己的信仰和自由。”“kylinghand”跟帖:“楼主把这个问题再“扩大化”就不是在影射前苏问题了,其实看影片里面那个俄罗斯大使与妮可的对话就能看出些端倪,但纯粹就是意识形态和社会体制在作祟,楼主也没必要把电影主题“升级”吧!”“chinafboy”跟帖:“顶楼上的,反观国内,可就更……恐怖多了!”“117.24.153.*”跟帖:“顶楼上的!咱们的政F更恐怖!”“123.112.160.*”跟帖:“楼上一些家伙赶紧逃到欧美那些自由博爱的国家去吧,你留在国内也是造粪机器。”“219.131.221.*”跟帖:“‘如果满街都被理性的外星东东侵占的话,我们只能忍住,装作面无表情。’这一幕可谓司空见惯,在开党代表大会时发表讲话的人无不如此。说一套做一套,真恶心!科幻片讽刺了现实生活,唉!13楼(123.112.160.*)很明显就是口头爱国主义者,或是被洗脑的愤青毫无包容多元化的文化涵养。”“hermassking”跟帖:“我不喜欢多元化,相反,我反对我们针对一些无聊东西作的让步,比如说禁用塑料袋,这是绝对不遵重人的基本权利的做法。”“炒面男爵”跟帖:“14楼的话前后矛盾,你到底是觉得‘满街都被理性的外星东东侵占’,还是觉得‘无不如此说一套做一套’?如果是前者,很遗憾外星东东不会说一套做一套;如果是后者,那么就不是外星东东,而是你现在正在用语言来捍卫的普通人。事实上,从你逻辑上的悖论已经让我感受到了你所谓涵养的伪善。”“125.65.141.*”跟帖:“通往奴役之路,哈耶克一针见血。”“相逢_若如初”跟帖:“感觉更明显的还是抨击和讽刺现代的人们都很冷漠吧!”“LeaveMask”跟帖:“13楼是外星人,滚回朝鲜去。”“事业线观测者”跟帖:“专家都说了,整个宇宙要和谐,这个专家一定是外星人。”

  2008年“豆瓣电影”有一帖:《令人作呕的伪善》。楼主“折翼天使”认为:只因为看了一部有意淫政治倾向的片子就大谈集体主义与个人主义,谈china的政治体制,谈集体主义暴力,甚至不避讳于批评party的全民洗脑!很有见解,但也很愤青而自私!最终归结起来,这部分瓣友想要表达的终极思想是:社会主义不好,共产主义更是马老师一厢情愿的痴梦,集体主义极端终会导致集体暴力。我们应该像美国一样,民主而自由。china should be another USA,一个有个性而不沦于集体樊笼的完美国度。这本来就是一个自相矛盾的主题:要个性,要背离集体,最终却又沦为有着过分相似个性的类同体。这个世界全部变成了美国,全部是资本主义,难道你们想要的就是这种个性?本来并没有想要把政治的因素加入到对电影的评价之中,尽管这部片子有太多的政治玄机,但是一部分瓣友的盲目热情终究让我也无法冷却了。抛开电影诸多方面的含义和暗示,仅就俄国大使的一段话,在剧中两次响起(一次在剧中的宴会,一次在剧尾女主角的回忆),难道朋友们就没有发现导演想让大家明白什么?其实看到影片中间我就感觉不适了,女主角极力不想让自己睡着,不想被感染而抛下自己的儿子,多么伟大的母爱!但是,这一切却被穿插于影片中的时事报道映衬的令人作呕!当病毒发作时,阿富汗和平了,伊拉克解放了,印巴友好了,甚至没忘了咱们的china 也和谐了!多么完美的世界!管他是人还是病毒?病毒被消灭后,xx地区又暴力冲突了,死了xx人……导演想要表达的最终思想应该是对人类自我行为的一种忏悔吧!是救赎还是继续毁灭?救了一个奥利佛有什么用?等到理性而个性的朝鲜炸弹轰掉奥利佛脑袋的时候,那位伟大的母亲妮可又该做怎样的抗争呢?妮可(扮演的角色,我没有混淆演员与角色之间的距离)的母爱是伟大的爱,难道众多在战争中失去儿子的母亲的爱就应该是角落里的叻瑟么?当她们抚摸着自己儿子断体残肢的时候,如果有人告诉她们,只要往你脸上吐一口口水,让你变成一个集体暴力的分子,你的儿子就再也不会被炸得血肉横飞,你认为她们会是什么反应呢?我坚信她们会狂热朝拜的!一个母亲和一群母亲,究竟应该怎样进行利益取舍?如何才是伟大?如何才是自私?在电影之外,我想我们都应该更多的动动脑筋。我想,如果真的换一个角度去拍摄的话,去演绎一位为了世界和平而极力挽救病毒的母亲,其精神之伟大形象之感人也会换来诸位看客的晶莹泪水吧!抛开所有政治因素,免得有人骂我是party的狗腿。我只想说一句:资本主义也好,共产主义也罢,中国可以,美国也行,如果能让这世界不再有战争,不再有母亲搂着被炸飞脑袋的儿子而哭泣,我倒宁愿被人吐口口水变成完美世界的一部分!一个没有个性、没有人性而令自由主义者恐怖的但却和平的世界!

  “豆瓣电影”还有一帖:《究竟谁是病毒,恐怕很难说》。楼主“名可名也”认为:宇宙飞船坠毁,它上面携带的外星病毒在地球上传播开,被感染的人失去意识,成为病毒的奴隶。女主角的前夫也被感染,她的儿子在前夫家里,因为身体有免疫,没被感染。女主角到那里救儿子,被前夫感染。在带领儿子逃跑时,病毒发作,幸亏提前准备好杀死病毒的针剂,她的儿子给她注射后痊愈。最后这种病毒终于被控制住,女主角与儿子全都平安。这个片子里的病毒并不杀人,只是让人失去意识,治愈后仍然是正常人,不是那种感染后死亡成为僵尸。情节比较紧张和恐怖,但是没有血腥的画面,休闲时看一看还可以。充满各种罪恶的世界才是正常的,这好象是电影强调的,外星病毒破坏大脑,让人变得“纯洁”,是不可接受的,这似乎在暗示某些地区的人被“洗脑”吧!不过,谁被洗脑,谁没被洗脑袋,恐怕很难区分。指责别人的人,未必没被洗脑。笑别人不正常,也许是五十步笑百步。无论大脑里是纯洁还是罪恶,谁是病毒恐怕很难说。

  以上三帖似可分别代表右派、左派与骑墙派对“政治病毒”的“致命拜访”的看法,“豆瓣电影”另一贴《两头不到岸》似能代表我的看法。楼主“過客”认为:此片的震慄感不如一九七八年的舊版《天外奪命花》,卻比後者多了一層政治色彩,唯總是欲言又止,毫不痛快淋漓。將全球人類一體化,令其不再分彼此,服從單一最高指令,繼而建構一個干戈不再的完美世界,是片中外星人侵佔地球的藉口,或是「理想」。全片不時出現質疑美國攻打伊拉克的新聞報導,隱隱帶出電影的題旨。全片最好看的是妮歌潔曼飾演的心理醫生跟俄國人在晚宴上唇槍舌劍,一攻一守,論及的是正是電影的題旨,亦毫不留情地切入人恆常不變的劣根性。不過,縱觀全片,整體不甚理想。前段營造的懸疑氣氛其實不俗,顯出生活細節表面上風平浪靜,實則已起了由內而外的驚人變化。這種防不勝防的內在扭曲,比不少噱頭性災難片由頭到尾大灑血漿的場面可觀。可是,從中段開始,影片漸漸失去了支點,重複的追逐場面令人氣悶,只憑一時三刻的跳剪彌補不了影片的空洞,最後汽車橫衝直撞的埸面更與電影本身格格不入。外星病毒在短時間內被遏止,其過程沒有交代並不要緊。歷劫過後,人們彷彿被撥亂反正。可是,問題真的被解決了嗎?人們經此一役,也許會漸漸從尋常中發現不尋常,以前見怪不怪的,此刻再用心體會,方覺得千瘡百孔。外星病毒狠狠地給了人類一記耳光,使之從混沌中驚醒。醒過來的人們,開始感到迷惑。影片最後一幕妮歌潔曼凝視著已痊癒的男友的迷惘的眼神,正是她對身邊一切重新審視的開始。導演要表達的遠在映像以外,將重心放在並不出色的官能刺激上,出賣了電影的靈魂。要不然,電影的成績必然不會陷入現在兩頭不到岸的尷尬局面。

  至于该片作者的政治立场,“豆瓣电影”另一贴《看不见的鬼怪》似可代为言说。楼主“笑乌龟”认为:《致命入侵》(The Invasion)是德国导演奥利弗·西斯贝格(Oliver Hirschbiegel)第一部英语作品,也是第一部进入好莱坞的作品,很显然作为一个外来者他的思想入侵并不成功。我这么说不是因为本片上榜时间不长就迅速下滑不敌另一部迎接万圣节的《万圣节9》(Halloween 9),本片去年就可以拍完,但是好莱坞对这位德国导演似乎并不满意,更换了导演请来的剪辑师,找来詹姆斯·麦克提格做导演补拍了一小小部分内容,安迪和拉里·沃卓斯基兄弟重新写了补拍部分的剧本。离万圣节还有一个半月,恐怖电影已经提早出笼,本片开始于万圣节前夜,人物都如欧洲电影般沉静,没有女人尖叫,妮可基德曼沉稳干练,万圣前夜没了通常好莱坞电影中丰富的声画刺激,气质内敛,如此这般可让票房如何是好?到是暗合了影片的故事,外星生命的入侵已经不是传统的可见的外星人,而是神秘的病毒般的智能生物,不知不觉间外星生物就进入地球扩散到人间,如病毒般复制DNA消灭原本的人类,很恐怖,但是很难察觉。科幻与传说相应,DNA成了传说中的鬼魂,想想似乎鬼魂和DNA的确是一个意思,应了万圣节的传说,在万圣节夜晚鬼魂们寻找宿主,所以人们装扮成鬼怪迷惑吓跑鬼魂。世俗中的万圣节已经彻底成了娱乐狂欢,以往的恐怖片大多也如此。这一部不是,看着觉得沉,缺娱乐的氛围,不是太吓人,没太多悬念,导演的心思没太多用在怎么让观众过瘾上。我看的时候就琢磨这片要在中国公映会有多少观众,不算太娱乐,但看着故事总有点似曾经历的梦幻感觉。奇怪的毁灭性的流感,卫生部门的逃避,社会混乱后一切回复平静,这些都是似曾相识于现实之中的。“如果这个世界不再是每个冲突都会引发暴行、不再是每份报纸都充斥着犯罪和战争的报导,人类也就不再是人类了。”这是片中大使说的话,一个前社会主义国家的大使对资本主义美国的说的话。这段对话非常有趣,一位俄罗斯大使和美国人看似玩笑的交锋,道出的不仅是两种主义的交锋。这段话非常实在,却让片中在座的人不快。晚宴上男人殷勤女人高贵,妮可基德曼以超级缓慢均匀的速度咀嚼着口中的食物。或许是动物尸体的碎块,黑色礼服很衬身段,金发白肤精致漂亮,抛开文明的虚伪幻觉,不过是人类这种动物在聚餐。大使说在美国俄罗斯人是一种病,他问妮可基德曼(妮可基德曼在片中是一位精神病大夫):“你能治疗我让我眼中的世界和你们一样,让我理解发生在伊拉克和阿富汗的一切,甚至新奥尔良?”一部美国电影中出现这样的话太有意思了,虽然是德国导演,但出自美国,美国人真能自嘲!这片子里政治性小花絮非常多,开始部分妮可基德曼准备早饭时电视节目报导的是伊拉克,中间部分一个片段出现的电视中报导的是北朝鲜和阿富汗的新闻,还有美国总统和夫人出现在电视荧屏上。而片中的流行怪病,被病毒侵蚀的人的表现,看起来让人联想的是资本主义世界中对共产主义思想侵蚀的理解。如同晚宴上的对话,一场交锋。想起最近网络上说本拉登的共产主义新形象,联系起俄罗斯大使的话,主义真是很扯淡!人的本性不变,什么主义都不过是手段罢了,目的只是争夺或换取资源。吃撑了的富人们用力去争夺太邪恶却文明,饿坏了的穷人们想换取却更加一无所有。如果这么看,片中俄罗斯大使看似尖锐的话并不尖锐,不过是美国的辩解,表现方式非常文明。片头妮可基德曼的混乱,镜头中她与她映在玻璃上的影子,苍白灯光,各种精神病药物,看起来精神失常。而之后,片子交代出她的身份却是精神病大夫,治疗被治疗,之后弥散在城市侵蚀精神如鬼魂的病毒,个人与群体,疯狂与清醒,难以界定,自有玄妙,跳到哪方看都是一个故事,不会是同一个故事。病毒从“爱国者”号太空船传到地球,一个是“爱国者”,一个是地球, “爱国者”坠毁。这片子单从其中意义看有太多矛盾信息,没有答案,似乎也不需要。看片的过程已经完成了一次思想的被入侵,进入了潜意识,潜移默化外,增加额外的怀疑,或坚定额外的怀疑。你可以当做是病毒的入侵,也可以当做是保持清醒的药物。恐怖吗?感觉不到。美国恐怖片最早受德国影响,可如今德国导演来却已经不再是从前的样子。恐怖在莫明的氛围中,表情疏离,片中没有被感染的人在万圣节这天伪装出没有表情的样子,似乎违背万圣节传统,又暗合万圣节传统——想吓跑鬼怪就要做出鬼怪的样子来。合了传统失了娱乐,少了纷繁噱头,倒也清净,清醒。导演对妮可·基德曼很赞赏:“妮可·基德曼把自身的很多东西都带给了这个角色,包括她的能量,她对孩子绝对原始的保护欲。她将自己完全沉浸在故事的世界中,这对于维持整部影片的真实性起到了不能抹杀的作用。”这个角色很关键,母性一再被各种片子奉为良药,在这部跷跷板式的电影中,母性左看右看被打上问号。以我现在的观念,平衡平稳世界的母性才是万能钥匙。

  毋庸置疑,该片导演被美国特色“白左”(尤其是女权主义者)洗脑了,看看佩洛西在国会的办公室曾有的下场就不难明白,该片在美国票房惨淡是有必然性的。相比之下,西斯贝格也许该向雷老爷子(靠《异形》声名远播的斯科特)学学如何兼顾商业大片的观赏性与主旋律大片的“政治正确”。人的有限理性与自然界的破坏力都有可能毁灭人类,相比之下雷老爷子比西斯贝格较有增量思维引导观众思考如何改进人类自身以探索更多的生存空间,尽管二者想象中的拯救人类的主人公都是相对完美的女性,但《异形·契约》里有可能逆袭的大反派、人工智能“大卫”毕竟是其男性大boss发明的。如果一定要对该片企图输出的“政治病毒”盖棺定论,“豆瓣电影”另一贴《拙劣政治片》足以代表我的看法。楼主“星魂”认为:报纸和电视新闻里不断报道的国际形势,加上尼克和俄罗斯佬在酒席上的言谈交锋,几乎不能算是政治隐喻,而是直接的政治题材了。背景报道里除了大量军事战争新闻,还不停提到俄罗斯、朝鲜、中国等敏感国家消息,尤其高耀洁事件直接被点名,实在是意图太强烈了。加上感染病毒后的共产主义乌托邦症状,政治倾向很直接了。但这种自以为巧妙的政治指代,却正是这部电影拙劣的地方:试图肯定或否定某一种制度,本身就是就很蠢的事情。而其表达的政治观念本身也脆弱而矛盾:没感染病毒前,世界充满混乱、战争、压迫;病毒入侵后,人类失去个性形同僵尸,但是世界和平,对社会主义满满的恶意;战胜病毒后,人类恢复鲜活,但是战争和混乱重新占领世界,用人性的自由来为战争和霸权辩护?这么做怎么都感觉两头不讨好,很有一种思想的无力感。

  如何评价该片才有可能有效的“去政治化”?“豆瓣电影”另一贴《用科学的角度看‘致命拜访’》足以代表我的看法。楼主“nelitse”认为:看《致命拜访》的时候,让我不禁想起了她的小说《一个人》。这部小说构想了一个集体主义发展到极致的社会,不保留地说,这个社会和我们从小在历史书或政治书里面所描述的大同主义社会或是共产主义社会极其相似,只不过可能集体地过分了一些。当集体主义发展到完全忽略个人特性的时候,集体主义便会变成一种暴力,而一个集体一旦成为一种以集体思想为准绳的组织,个人需求必然会被忽略甚或是被打压,就像这部影片里所形容的被感染以后的美国社会。感冒病毒对人体损害较小,活着的宿主有利于他们的扩大繁殖;埃博拉病毒在几天内杀死宿主,有杀鸡取卵的风格但是短期繁殖迅速。不过对于片中的病毒,从进化论角度来说有些难以解释。单不说能不能通过基因改变控制性格这个问题(心理学尚无定论),病毒为什么要麻烦的改变人的性格?对于病毒来说能够有效地感染新的宿主,大量传播自己的遗传信息已经足够。也许有人会说这是个被感染的副作用,就像感冒了流鼻涕一样。那么这样的病毒很显然不会拥有如此高的智能性。病毒会主动的传播自己(通过空气,血液,体液,皮肤接触等等),但是如果病毒智能到能利用人的大脑思考并且抽象思维,那他就会完善与之相对应的伪装。不过感谢老天这样的病毒还没有被发现存在的证据。我在看《致命拜访》时一直觉得那群被外星病毒所感染的人就像是一群极端的社会主义恐怖分子,采用一切暴力手段使周围的人都成为这个组织的一分子,而“注射”这种传染方式感觉更像是一种政治洗脑,所以被感染以后成为组织的一分子的人会对被注射的经历毫无印象,就像政治上被洗脑的人完全不会觉得自己曾经被侵犯过一样。而对于电影所设定的感染之后睡一觉就会成为组织的一员的方式,更像是对人本身对“希望一觉醒来世界都会变成自己希望的样子”的思想的隐喻。第四是动机。对于病毒是否属于生命还存在争议。一方面病毒具有生命体的最基本特征(可悲的是这些特征看起来更像哲学定义而不是生物学概念),他通过寄生在宿主细胞内繁殖自己。另一方面,病毒从分子学角度来讲只是高分子有机物按照规则的组合,是一种逆向进化,甚至可以被结晶出来。回到病毒本身,他们的存在有何意义的问题不应从人类的视角考虑,能够利用资源生存繁殖并且新陈代谢(如果病毒的也算)就是合理的。于是感冒病毒和埃博拉病毒本质是一样的,只是由于进化的关系。另外在《致命拜访》中被感染后的ben劝说carol成为组织的一员时,他的用词“我们”更是让我深切地体会到了ayn rand的思想在这部影片里的表达。《一个人》里面ayn rand曾费了很大的笔墨揭示了她所假设的那个集体主义社会的大众思想构成。在这个集体主义社会里,不存在“你”、“我”、“他”这样的字眼,所有的你都是“你们”,我是“我们”,他是“他们”。可以发现,影片里的组织的确是一个这样忽视个体的集体主义为宗旨的组织,人与人之间没有区别,个人没有任何情绪,因为情绪的变化对于集体来说是过于个人化的表达。而女主角三番五次被劝说时对方所提到的那个“没有丑恶,没有暴力,尽是美好”的社会目标,更像是一种政治思想激进的理想主义者理想中的社会。是否当社会思想被集体主义所控制垄断时,那些丑恶、暴力的东西就真的都会消失?人们就真的能够幸福?按我的思想观念,缺乏个性化的千篇一律的社会是毫无幸福可言的。首先,排汗的控制应基于脊髓神经反射,所以我们很难通过意识增加或者减少排汗。当然,你可以通过心理调节让自己觉得有变化或者因为紧张手心出汗,但这更多是大脑变化引起激素释放进而引起的条件反射应激行为。后来电影里的确提到了灰质白纸的问题(感染过脑炎的人获得免疫),但是大脑和脊髓是不一样的,严格的说大脑才会睡眠,大脑睡眠和排汗没有关系。除非这个病毒如此厉害,能彻底改变人体基本功能。当然,既然本片定位为恐怖片,对《致命拜访》的科幻背景进行深究也有些过于挑剔的嫌疑。但是限于他的剧本出自于畅销的科幻小说,让人禁不住稍微推敲一下他的硬科幻背景。再次是哲学角度。原来老是不明白世界上会有庸俗唯物主义这种东西(相信意识不过是人脑分泌的一种物质,所以不存在绝对的意识,只有物质是世界的本原),看了这部电影才相信。睡眠产生快速眼动是被证实的,那么通过病毒,在睡眠的时候分泌出结成固体的汗液就有点说不过去了。未知世界总是最吸引人的,好奇心本身就是人类存在的原因之一。于是乎我们尚未认识的世界是很好的题材。而和未知相伴的,也总是若隐若现的危险和恐惧。本片的题材恰恰集合了这些的全部。首先是地外生命,这是已经被争论了很久的话题。地球之外是否存在生命,进一步更被关注的是是否存在智慧生命,以及他们对地球人类的关系。其次是黑人医生反复向我们展示的病毒吞噬细胞动画。有一点可以肯定,这个来源于巨噬细胞吞食其它细胞。但是问题是人家是体积最大的血细胞,而片子里面说的是一种病毒。如果真是病毒感染的话,我们看到的应该是一个细胞,接着有个非常小非常小(医院的设备绝对无法看到)的东西贴在上面,然后过一会细胞破碎了。不过如果拍成这样,视觉冲击是绝对不如那个亮亮的水母一样的白细胞吃小细胞大的,从这考虑倒也情有可原。从选材来说,尽管牵强,但是一部恐怖片却也几乎把科幻电影常见的元素都涉及了,不得不称赞一下。不过关于具体的科幻逻辑,个人认为却经不起考究。再其次是病毒。虽然人类的医学如此发达,但是我们对于病毒的了解确实如此有限。以至于对于最简单的感冒,我们所能做的就是在一部分人感染之后依靠概率找到免疫疫苗,接种其他人。我们药店里琳琅满目的感冒特效药所有的功效只是缓解感冒的症状和提高免疫力,正所谓绝对的治标不治本。感冒之所以在目前没有很高的死亡率在与病毒本身的怜悯,而不是人类医学的强大(西班牙流感是个特例)。我想这也是为什么在《世界大战》以及《异种》等科幻电影里感冒病毒屡屡成为挽救人类的希望,起码是心存感激。再次是科幻电影的通病,那就是为了追求视觉效果糊弄外行的观众。其实美工道具都是普通人,而科幻作家也不屑于仔细的描述每个外来物种的样子。所以我们看到的所谓外来生物形象大多是人类世界的夸张。要显示他的高智慧,就是个光光的大脑袋;要显示他凶恶,就是爬行类的鳞片加上昆虫的刺;要显示他恶心,就是霉菌孢子黄绿色外加结缔组织渗出液或者淋巴液一样的透明粘稠液体。本片也不例外,虽然告诉观众是一种病毒(还说了单细胞的病毒,汗),却在航天飞机外壳上结出肉眼可见五颜六色的晶体状组织。我们常见的单细胞组成的肉眼可见的物种大概就是太岁一样的蘑菇了吧!不过蘑菇是真菌,而这个靠病毒形成的如此规模的晶体,的确数量级骇人。而且病毒构成的晶体有如此硬度(扎破尼克前夫的手指),更是厉害。从科学角度来讲,难道就是传说中的硅基生命?再再次是寄生和精神控制。汉语里面对一个人最差劲的评价可能就是浑浑噩噩的行尸走肉,而西方电影里比吸血鬼还差劲的形象可能就是僵尸,失去自我被时时刻刻控制的滋味一定很糟糕。最后还有睡眠和梦。亚里士多德原本以为人用心脏思考,大脑不过是让血液冷却的空调机室外机组。很快我们知道人依靠大脑思维,但是对于睡眠,我们的了解确和几百年前没有实质区别。而在这之后的是人们对于睡梦中失去理性限制潜意识的深深恐惧。

  如何从哲学高度评价该片?“哔哩哔哩”网站有一帖:《<致命拜访>;缺失的真相》。楼主“橙狐韩兮”认为:不知道有多少人在睡醒一觉后会对这个世界产生疑问:自己与昨天的自己是不是同一个人?这个世界与昨天的世界是不是同一个世界?这种拷问与哲学无关,而是一种病毒在作祟,至少影片中设置了这样的环节。所以主人公卡萝尔一定要保持自己的清醒,因为哪怕睡觉这种与世界短暂的隔离都会令自己身处另外一个世界,也许自己已经变成了另外一个人。世界是需要参差多彩的,人也是这样,但参差多彩的世界却充满了罪恶,大同的概念令所有人即向往又感到恐惧。影片的科幻性便提出了这样的假设,但事实上我们所面对的一切,包括罪恶也包括美好是不是也同样是假设出来的呢?太空舱携带着外星细菌传染着世界上最富有胜名的都市华盛顿,政府采用了隐藏真相的报道方式,假设出来的流感终于成为现实中真实的影像。所谓的人体其实是人类的精神家园,相比起以往的许多科幻灾难性的影片,此片的外星生物从对人类的肉体伤害直接转嫁到了精神伤害。这个立意显然要高明一些的,而影片的主线人物也并没有标榜着自己的救世理念。相反,卡萝尔只是一个十分正常的母亲,她所要做的事情也是极具普通意识的,这一点与《世界大战》有异曲同工之处。故事的情节发展与本片的创意几乎达到了生理上的同步,卡萝尔怎么也想象不到自己的一个心理病人与那从外太空掉下来的残骸有什么关系,但所有的变化就是在这种不经意间悄然进行的。对于每一个人来说,身边朋友身体上的改变并不可怕,可怕的是他精神实质的改变,而卡萝尔却慢慢地发现了这个世界所有人精神方面的变化,呆板而同一。其实这是一个相当古老的命题,说到每一个人的变化主要谈及的便是这个人心理上的改变,似乎已经不是当初那个人了,但这种体验只是个人的。对于整个世界来说,其反讽的意义在于人们对自我感官的过份依赖。于是影片中被外星生物侵入的人们外貌并没有任何变化,符合人们感官上的常识,但其精神领域已如行尸走肉一般,这却需要正常人用心灵却辨别。任何一个人如果发现身边所有人都变化了,那么他一定是极其恐慌的。换句话说,他是唯一一个清醒的人,只有清醒的人才会感到恐慌,这是古往今来的惯例,而卡萝尔恰恰是这个清醒的人。更重要的是,她发现那些变化后的人却希望改变身边的每一个人,包括她自己。于是,冲突在这里产生了。此时我们回到小说产生的年代,1955年,这是处于后二战时期的年代,信仰在战争的阴影中崩溃,而强权体现在整个西方国家,(当然东方的强权更为残酷)于是对有着古老的人权理念的西方人来说。这种精神上的强权无疑是一种无耻的酷刑与压迫,而反抗与暗讽便直接体现到了作品当中。小说分别于1956年与1978年被改编过电影,《致命拜访》是第三次,前两次处于当时的敏感时期而在美国社会引起轰动,其政治与社会的暗喻是显而易见的。我们便不难看出,这绝对是一部在科幻的外壳包装下的政治影片,而故事中卡萝尔寻找孩子只是作为讲述的线索,与影片的主旨关系并不是很大。但客观地说,这种亲情的牢固感恰恰与同一的思潮形成鲜明的对比,而卡萝尔的个人行为也与整个世界的改变形成了对比。以个人生活为故事反衬政治大背景的荒谬与苦难,这是许多影片采用的手法。之所以这样地讲述故事,主要原因在于对个体的承认与尊重,这也许就是所谓的人性的直接体现。其实影片在讲述的过程中提出了一个极其真诚的问题,那就是所有个体的消亡将会令整个世界呈现出一种和平安宁的景象,没有罪恶,达到真正的“和谐”。相信每一个人都会面临这种选择,是“和谐”而没有罪恶,还是让这个世界继续呈现出多重性呢?这个问题看似尖锐,全人类的答案与个体的答案也许并不相同,而这种不同感恰恰反映了世界的荒谬。尤其是在影片中,当这群异化后的人们要杀死卡萝尔儿子奥立佛的时候,这种荒谬感便更为突出了,所谓的大同是建立在排除异己之上的,那么这种排除异己的行为本身又怎么可能是“和谐”的呢?没有“和谐”也许才是真正的“和谐”社会,这是人类生存的世界法则,任何人都改变不了的。

  Don't show emotion,then they can't tell who's who.忽略individual的特点,强调collective的共性,这不就是极权吗?虚假的百花齐放是为了引蛇出洞,然后斩草除根,各种“反”、“文革”、“武斗”都是只要有不同的声音,都叫唤什么听xxx的!人家是为了全民族的利益,有长远的眼光,你们这帮利欲熏心的平民百姓,鼠目寸光,懂得什么?你们尽管做天朝的愚民,知道多了不行,发泄情绪不行。记住,我们伟大的党可是人民的党,专门镇压敌人的。谁是敌人?这就要看你的表现了!我只是老百姓,我什么也不知道。如果你从这里面看到什么了,那是你思想复杂,跟我没有关系。无论对自然界的病毒贴上社会主义的标签贴还是资本主义的标签都会得罪一部分观众,其恶果甚至有可能超过将自然界的病毒“改进”后有针对性的秘密投放到自己痛恨的社会主义国家或资本主义国家,因为后者相比之下更容易被识别而破坏力有限。相比之下,瘟疫“全球化”后老百姓也许更会反省如何预防瘟疫,而传染病电影的现实意义主要也在这里。

  传染病电影有一个共同特点,那就是都有一个预警人的形象,这些人就是李文亮那种最早发现传染病的当事人。在电影中经常会是口无遮拦的孩子,比如《卡桑德拉大桥》。有时候是记者,比如《传染病》。当然,更多的时候是医生、科学家用专业知识最早发现了问题和原因。但所有这些最早发现的人在生活当中都会面临相同的问题:由于巨大的社会惯性,各种各样的利益诉求导致当事人不相信或不愿意相信或者不敢相信他们的话,从而导致灾难泛滥。我们在这些电影中还会发现,传染病灾难出现时往往会被各种利益集团隐瞒真相,这种利益集团有时是政治利益机构,有时是商业利益机构。《卡桑德拉大桥》被英国、意大利、西德这些北约国家联合拍摄时处在冷战时期,这个虚构的日内瓦世界卫生组织发明的病毒与美国中央情报局有关,但为了维护军方利益而不愿承认这种病毒的危害,甚至为了不让这个病毒暴露而宁愿让这一列车的乘客在卡桑德拉大桥全部坠毁以消除这件事可能对社会带来的影响。除了政治利益的考虑,更多的时候还会有商业利益的考虑,比如企业会考虑承认是传染病对经济利益带来的影响。利益机构由于各种各样的原因可能会掩藏真相,但越是在这种时候越会被老百姓发现,真实才是真正能让人类自救的最重要的因素。艺术作品有时候会站在更个性、更人道的立场去反思商业利益和政治利益,艺术跟政治、商业最大的区别是更关心每个生命的价值,甚至在很多电影中会去表现哪怕是一个小偷也有生命权利或生存的基本尊严。我们从政治立场、商业立场和艺术立场看待传染病问题恰恰是这个社会多样性的体现,足以让我们更好地去平衡个体跟整体、局部跟大局的关系。在这些电影中还会看到许许多多的牺牲,而牺牲者主要是灾难面前的自私者与殉道者,二者绝大多数来自以意外卷入的普通人。传染病电影对老百姓的警示至少有三个:第一,人不仅不是地球的主宰,甚至也不是自己的主人,我们不能支配一切,世界有其发展规律,我们在敬畏生命的同时还要敬畏自然。尤其是人受到病毒感染时会变异,而且不能自我控制,所以预警很重要。第二,世界上永远不能只有一种声音,否则信息传递就会有人为的死角。集体抉择时当然要经过民主程序,但不一定所有的民主抉择都是正确的,因此我们要允许少数人的声音存在,这样我们才有可能让灾难更好地被预警,让其破坏力更早地被知道。《十二公民》表明,少数人声音的存在会提醒我们更多地从不同的角度思考问题。在传染病灾难电影中,我们往往会发现预警者可能是少数人,但恰恰是少数人看到了多数人没能看到的真相。不一样的声音未必都是正确的,但尊重不一样的声音对社会的发展是有极其重要的现实意义的。第三,社会总体上是不断发展的,我们进而要不断面对的新问题,科学永远在跟传染病抗争,甚至科学在一定程度上是站在许多牺牲者的肩膀上打败病毒的。未来我们还会面对各种灾难,而传染病电影给我们提供了很多有价值的预言,让我们知道面对灾难时该怎么尊重少数人的声音,怎么去发现和表达真相,进而找到预防各种灾难的人道的力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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